【今天本来想继续小虐一下寒离的,我看很多小可爱都说轻虐的,那我今天就写个轻松一点的互动,不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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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蓝色的薄雾在云州城内恣意地飘散,似轻纱拂过,朦胧中看不真切。
随着各家各户炊烟袅袅,那层晨雾也渐渐消散,露出了云州城的本来面目。
燕王府的小厮和仆从们也开始忙碌起来。
王府的后厨里,秋老爷子正熟练地颠著大?,灶台上的汤汤水水已经开始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就等着人来揭开锅盖,让那诱人的香气飘得满屋满园。
寒离饥肠辘辘的坐在桌前,看着饭菜上桌,狼吞虎咽的将盘子舔得干干净净,然后心满意足地下了桌。
经府医昨日的调理,今天他的嘴也是嘴了,喉咙也是喉咙了,吃喝完全不耽误。
此刻本应该是满脸的幸福,只可惜他今日还要去南斋伺候,一想到此处,寒离就笑不起来了。
“公子,今日穿这件水蓝色的袍子如何?”小秋在衣柜里翻腾著,一边翻找一边询问寒离的意见。
昨天小秋和小唐管事提起,寒离在燕王府连件换洗的衣裳都没有,一直穿着第一次被打后临时找的那件荼白色的袍子。
小秋觉得也该给寒离换换衣服了,再穿下去那件袍子早晚变成杏色。
小唐管事听后,便在晚膳时送来了几件新衣服。
瞧这料子,就不便宜,小秋爱不释手地反复摩挲著。
寒离与小秋的兴奋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只是淡淡地谢过唐棋,未作多言。
唐棋对此并不觉得诧异,他知道寒离的过往,想必更习惯黑衣遮面,对于如此鲜艳的颜色,或许会感到些许不适应。
寒离轻声应了一句,便任由小秋在他身上摆弄。
不一会儿,他已穿戴整齐,焕然一新。
“公子,您穿这个真好看!”小秋难掩心中的喜悦,虽然他不太会说那些华丽的词,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的满是真诚。
在他眼中,荼白色的袍子将寒离的气质衬托得愈发柔和,而水蓝色的这件则更显出尘。
与此刻一碧如洗的晴空一样,?人感到无比舒适和自在。
然而,与小秋的高亢心情相比,寒离看上去却有些苶靡了。
天知道,昨天唐棋送来的那瓶琼疏膏竟然如此神奇,仅仅一夜之间,他的手和脚不仅完全消肿,而且似乎比以前更加柔嫩了些。
寒离的内心一片哀嚎:早知道他就不用了!
寒离原本盘算著,如果今天他的伤还没有消肿,或许他就可以以此为借口,向冼夙夜讨饶一下。
谁能料到,仅仅睡了一个晚上,皮肤还光洁如玉了,这哪说理去。
寒离站在南斋门口踯躅不前,脑中尽是这伤为何好得如此之快的困惑。
正当他在门口犹豫不决的时候,冼夙夜已经在屋内坐定。
冼夙夜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门外,只见一个影子在那里晃来晃去,飘忽不定,他立刻便猜出来人是谁,“还不进来伺候,站在外面偷懒呢?”
寒离听到冼夙夜的声音,身体猛地一颤。
他心知自己再怎么磨蹭也无济于事,赶紧迈开步子,一脸认命地走进了屋子。
一进屋,寒离便立刻乖?地躬身行礼,口中恭敬地喊道:“王爷。”
冼夙夜支颐而坐,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把玩着昨日那把匕首,漫不经心地问道:“嗯,你一个洒扫小厮,居然比本王来的还晚,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寒离一见到那把匕首,心里就不由得发怵。
冼夙夜问话,他又不敢不答,于是只得哆哆嗦嗦地张嘴回道:“不……不合适。”
“嗯,不合适该如何啊?”冼夙夜的语调依然是那么随意,寒离却听得心惊胆战,背脊发凉。
因为他深知,这是燕王要戏耍人的前兆。
寒离: “该……”
“罚”字还未说出口,冼夙夜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本王看这‘狼牙’与你有缘,不如就赏你了,望你日日佩戴,片刻不离身才好。”
本来有赏赐这事,寒离应该是高兴的,可当他听到那被赏赐之物竟然是“狼牙”时,他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还要日日佩戴,片刻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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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离不禁一怔:难道燕王知道他拿那块镇尺去垫桌腿了?
寒离不敢细想,他赶忙一躬到地,谢过恩赏。
“嗯,还不快去习字。”冼夙夜见寒离收下了赏赐,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他继续埋头处理着手上的公务,也没再提惩罚的事情。
寒离手中紧握著那把“狼牙”,反复端详著。
这确实是一把名贵的匕首,但对于让他昨日遭受了一顿折磨的东西,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另一件事,既然匕首在他手中,那么今日岂不是就不用挨打了?
转念一想,今日或许逃过一劫,但日后……
万一哪天冼夙夜心情不好,随手取用,岂不是太方便了!
想到这里,寒离心中一阵苦涩,这个杀神王爷,明著赏赐,实际上还是在戏弄他,哼!
哎,彼为刀俎,吾为鱼肉,何解?
无解!死局一个,他也只能认命了。
寒离强压下内心的不满和无奈,准备回到自己的小几旁继续练字。
当他环顾四周却怎么也找不到它的踪影。
“王爷,那小几……”寒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冼夙夜的下巴微微抬起,似乎对他的问题早有预料,“去那边写,就在本王对面的那张长桌上写。本王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因何写不好。”
寒离顺着冼夙夜的示意看了过去,那张长桌虽然比冼夙夜的桌子要窄一些,但对于成年人来说,高度倒是正合适。
而且,桌上的笔墨纸砚也都已经准备齐全了,连昨日那本《五蠹》也平躺在其中。
寒离没想到今天竟然不仅不用挨打,还能正常的坐着,实在是不可思议。
难道神仙他又又又醒了?
他赶紧走过去坐好,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美梦,或者冼夙夜突然改变主意。
只是这离燕王也太近了,三步之遥,他感觉自己任何的小动作都能被对方瞧见。
不好,这样真的不好。
他只能正襟危坐,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一时间屋内落针可闻,只有两道沙沙的纸笔间细腻的摩擦声在空气中回荡。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寒离忐忑不安地拿起自己新写好的字,缓缓走到冼夙夜面前。“王爷。”
在寒离站定后,冼夙夜原本微微蹙起的眉头,舒展了许多。
他伸出手,接过寒离递来的纸张,仔细看了看,未发一言,便将其放在一侧,继续埋头处理着手上未写完的东西。
寒离心中疑惑不解。
这是成了,还是没成?
他想开口问问冼夙夜,但又实在不敢。
脑子里百转千回,各种念头飞速闪过。
犹豫再三,寒离决定还是先回去,等冼夙夜有时间了再问清楚。
可就在他挪动脚步的时候,冼夙夜突然喝止,“站那。”
寒离心中猛地一紧,他连忙停下脚步,乖乖地将身体转了回去,低着头,开始沉思自己是否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燕王。
“抬头!”冼夙夜的声音再次响起,寒离连忙抬起头来,却见冼夙夜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不许动,就这样待着。”
寒离:???
他这是被罚站了?
寒离有些茫然,难道是因为字太丑,所以不打他改罚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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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小可爱给冼夙夜叫洗衣液,这个以前真没发现(哈哈哈,作者笑晕了)
最近发文时间不稳定,因为这几天突然发多了,导致没库存了(捂脸)争取能改回早八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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