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里面非常大,而且空气明显是流通的,没有任何异味。
一走进去,看到的就是一排排巨大的架子。
赵策和朱厚照一人一边,从左右两边开始查起。
“原来好东西在这里。”
朱厚照这边,有不少奇珍异宝,看起来就颇为值钱。
不过也有些是假货。
“名师字画、前朝贡品......”
一样样数过去,个个都是孤品,价值连城。
但只有这些,肯定是不够的。
因为但凡是大户人家,这些东西肯定都有一些。
这边两个大架子全是这种文玩字画之类的东西。
赵策那边,倒是有其他的发现。
“殿下,这边。”
赵策喊了一声,指给朱厚照看放在角落那几个平平无奇的大箱子。
箱子有半人高,非常大,但是没有上锁。
“这么大的箱子,装的是什么?”
朱厚照好奇地走过去,就要上手掀开箱子。
赵策突然说:“殿下可有手帕?”
“拿手帕包一下再开比较好,免得上面撒了什么东西。”
朱厚照一个经常想着怎么玩的人都没赵策想得这么多,闻言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
“额,没有。”
他一个太子,怎么会亲自带手帕?
就算是偷溜出去,那也是一堆人给他带嘛。
不过赵策这样问,那朱厚照就默认他也没有。
他想也不想,直接直接掀起自己的衣角,用力?下一块布下来。
“这样就可以了。”
拿布包著,朱厚照直接打开了这箱子。
顿时,一道银光闪过,里面整齐对方的银锭子闪瞎了他的狗眼。
“全是......银子?”
朱厚照震惊了。
他打开的这个半人高,比他三个人还宽的大箱子,里面装的全是银子!
而且不是那种十两而是二十两的银锭子,全是五百两一个的银锭子!
这种银锭子拿在手上当砖头用都可以!
饶是自小见过无数好东西的朱厚照,都惊讶得下巴快要掉到地上了。
这么一箱银子,几个人估计都抬不起来吧!
旁边的那些呢?
朱厚照眼睛转动,看到赵策也拿出一块手帕包著隔壁一个木箱子打开了旁边的箱子。
旁边的箱子闪过的倒不是银光了,而是金光。
“一大箱金子......”
朱厚照服了。
再把所有的箱子全都打开,大部分都是整箱整箱的银锭子和金锭子,只有两箱是其他的金银财宝。
对外人来说随便一样就是天价的东西,被堆白菜一样堆在了大箱子里。
朱厚照憋了憋,还是忍不住说:“舅公们,看着比我父皇有钱了。”
他父皇的内帑都掏不出这么多东西来,舅公家居然有这么多!
而且一个庆云侯,一个长宁伯。
两人两个府邸相连,隔壁说不定也有一个同样的密室装着这么多东西呢!
皇亲国戚这么赚钱的么?
朱厚照看得都要眼红了。
说实话,这么多的金银财宝,赵策已经只在电视剧里看过。
但那些都是道具。
而眼前这些,可都是真的。
赵策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一些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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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明末闯王入京时,通过拷打京城的高官勋贵们,一共抢了银三千七百万锭,金一千万锭。
其中有高官勋贵们的财产,也有一些多年没用过的镇库金。
都是五百两一锭的金子和银子,上面都镌有“永乐”二字。
赵策拿起其中一个银锭子看了看。
果然。
底部刻的也是“永乐”二字。
手中的银锭子放回原处,赵策又朝周围看了看。
“那边殿下都找过了?”
他们这次来主要不是找这些东西,赵策还没忘记进来的目的。
朱厚照回过神来,回说:“找过了,都是些字画和古玩。”
“没什么特别的。”
这边还有几个大架子,两人便暂时不管这些金银财宝,把所有的架子全都看了一遍。
终于,赵策打开架子上其中一个木箱时,在里面发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
“田契。”
赵策一出声,朱厚照就凑了过来。
这架子上的木箱子里面,装的都是田契。
满满的一匣子,一打开就要溢出来。
旁边一箱,也?样是田契。
不过这箱没有这么满,上面还压着一个账本。
看到这些东西,朱厚照彻底服了。
当国舅不比当皇帝还好啊?
不用读书,不用干活,每天就等著别人送钱上门就行了。
惹出了事情上面也有皇帝帮忙处理,比他这个东宫太子舒服多了。
想起自己在边关时居然办花灯会的一千多两都掏不出来,让个文官追着一直规劝,朱厚照就觉得有些憋屈。
“这账本记录的都是田产信息,要不要直接拿走?”
看赵策把账本拿起来翻看,朱厚照问道。
赵策说:“拿走未免打草惊蛇。”
“我看一遍,尽量记下来。”
“哦......”朱厚照都忘了,自己旁边这个也是极度“富有”之人。
不过这富有跟他这富可敌国的舅公不一样。
一个是物质层面的,一个是精神层面的。
想想自己......
好吧,还好他其实也挺聪明的。
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毕竟是在别人家里摸东西,赵策也不耽搁时间,快速翻看了一遍这账本。
“加起来有将近五十万亩。”
翻看后,赵策得出了一个大概的数据。
朱厚照已经不想惊叹了,因为刚刚那些金银财宝给的冲击力太大,他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听到什么都不会觉得奇怪的地步。
“哦,你算得好快,呵呵......”
只能感叹了这么一句。
赵策看朱厚照脸色越来越古怪,直接说:“先走吧,后面怎么处理我们再讨论。”
在这里待久了难免会被发现。
既然找到了他们要的东西,那便还是先离开。
等出去后,再看看怎么处理这满屋子的......赃款。
赵策再次扫视了一眼隔间里的东西,把所有东西都放回原处,才和朱厚照一起走过去。
书房外面,陆炳等人还藏在附近。
见到两人出来,赶紧迎了过来。
“可有人过来?”
朱厚照蔫了,跟霜打的小白菜一样,只能赵策问了。
陆炳说:“没有。”
赵策点点头,和他们沿着刚刚的路返回花厅。
路上,一直沉默不语的朱厚照,突然龇牙咧嘴地说:“我怎么觉著,穷的就只有我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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