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1)

帅帅无奈,最终,还是愿意跟着娘亲回去。

安夏却摇头,“娘亲需要回去,若是帅帅你想在这里和爹爹过年,就在这里过年,等过了年娘亲再来接你。”不管如何,东辰国才是她熟悉的地方。

这样子帅帅又不乐意了,“娘亲能不回去吗?今年就在这跟爹爹过年。”

见儿子满脸的不舍,安夏忍不住的说道:“不如,你留下来,娘亲先回去,以后再过来接你回去。”

“娘亲,能不回去吗?”帅帅好不容易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每天有爷爷奶奶姑姑叔叔的疼爱,想想帅帅都想留下来。

帅帅呆在浩振王府久了,听说娘亲要回去,有些不舍这里的人。

而安夏,必须回一趟东辰国,处理年末要事。

一年到头,便是最忙的时候,虽然将手上的事物交给了人打理,但是到了年末,很多事情还是要靠安夏去做的。

天气冷了,很快年又要来了。

火锅店生意越发的红火,不过两个月,安夏就打算在北元京城再开一家火锅店,方便更多的顾客享受到这些美食。

气候越发的冷了,安夏每天只能窝在屋子里取暖,店铺的事情交给了陈笙去打理,还算井井有条,只是稍微有点不懂的,就会禀报安夏,安夏会给他方案,如何更好的处理。

王府内,不少人都听说这位未来少夫人在京城开了家火锅店,纷纷讨论着,听人说,里面的美食可吸引人了,不少官家子弟有点贵胄,都纷纷去那火锅店定位子呢,好像迟一些就没位了。

安夏听着陈笙的汇报,心里也是开心极了,连着胭脂店的生意也好了起来,让安夏对北元国更是寄予了厚望。

不过十天,火锅店就名满京城。

火锅店就像及时雨,给北元国都的人民多了一个吃饭消遣的地方。

因着北元国寒冷来的快,虽然只是秋季,但是到处的人已经穿上了棉衣大袍,个个缩着脖子。

天气越发的转凉了,安夏的火锅店北元国分店也在寒露那天终于开张了,而胭脂店过了五天,也紧接着开张。

不知不觉,在浩振王府待了一个多月了,虽然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可是看着帅帅每天能享受家人的温暖,安夏也不管外人怎么看待她这个突然入侵浩振王府的人,她每天只顾着自己的生意,哪里有时间去管别人嘴长嘴短。

终于,在帅帅的极力要求下,安夏回到了碧落院,而安夏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

也许,幸福就是这么简单,拥着一人,孕育一个他们的孩子,然后慢慢的变老。

南宫景看着母子二人玩的高兴,他发现,自己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那现在赶紧回去睡觉吧!”忍不住的啪了帅帅屁股一下,安夏抱着儿子的心全是甜蜜。

看到爹爹娘亲如此的恩爱,帅帅也是高兴的。

帅帅哇哇大叫,“人家睡着啦,是被娘亲爹爹吵醒的,嘻嘻……”

“你怎么又醒来了?”

南宫景笑眯眯的看着儿子,安夏继续怒瞪,随后从南宫景的怀里出来,上前,抱住帅帅,打着那小屁股。

“嘻嘻,爹娘,帅帅也想抱,你们也抱帅帅吧。”

安夏回头,就看见帅帅揶揄的笑,忍不住的怒瞪。

门口,有个小屁孩在捂着嘴巴笑着,看着外面爹娘紧紧抱住。

“嘻嘻……”

安夏的这一番话比最直白的表白要来的更加的让人感动,南宫景能做的,只有更紧的抱住怀里的人,“我也会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的。”

“是啊,我们都该朝前看,只是有了以前那样的生活,才让我们变的更加坚强罢了。”安夏回头,转身,将南宫景越发的紧紧的抱住,“南宫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了,我都会等着你的。”

他自己也是有着许多不美好的记忆,可是他一直朝着前看,希望就是能让日子过的再好些。

“安夏,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该望眼看的,是往后的日子。”南宫景能说的,唯有这样安慰的话。

安夏对那段记忆没有半点记得,所以,那一切也是在南宫景曾经告诉她的事情之中猜测出来的,那一晚,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人都不清楚来龙去脉,如今南宫景不记得了,反而需要安夏的告诉。

她说她要救他,最终,却用了这样的方法救了他。

脑海里,渐渐有人影呈现,一个清秀的女子,带着怯弱的看着他,最终,他却对她做了那种事情,因为他的身子中了媚毒,若想解,只能找一个女子。

南宫景听着她将的那些事情,在脑海里尽量的回忆着三年前的事情,究竟,那时候他和她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我不知道当年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我们是怎么有的帅帅,但是,我查到了点消息,便是,我救了你,至于用什么方法救你,你应该知道的,后来,我回到了家,肚子,渐渐的大了,我爹的正室夫人,便想将我浸猪笼,后来,我爹最终将我逐出了家门,肚子越来越大,最终,被人追杀倒在雪地里。”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安夏小心翼翼的紧握住对方的手,“而且,这不完全是你的错,当初。可能也有我的成分。”

他忘记了当年的情况,所以只能够从别人的只字片语中得到消息。

“我能想象,我知道你把帅帅养那么大不容易,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当年抛下你们母子的。”这些话,南宫景想了很久才将这些话说完。

南宫景多少次从阎王殿里逃出来不是不知道,所以他非常能想象安夏当时的情况,而安夏,却说的那么平静,好像说的根本与她无关。

虽然安夏说的平静,但是他知道那年的生死攸关,知道安夏能存活下来真的很不容易。

南宫景吸了一口气,上前,将安夏紧紧的抱住。

安夏吐着气,在冷空气中形成了水珠,然后笑笑,继续说道:“那一年,那一天,那个雪地里,我就这么生了帅帅,若不是那对夫妇可怜我,也许,我真的,就死了。”

南宫景知道,却没有说话。

“南宫景,你知道那种感受吗?”

她本不该属于这里的,不知道老天爷哪天又会夺走她的性命,她放不下南宫景,更放不下帅帅,所以,她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不敢承诺南宫景什么。

可是,她却不知道这样活着能活多久?

来这里那么久,她慌过怨过,可是却还是只能接受现实,曾经,帅帅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如今,多了一个南宫景。

只是那灵魂悄悄换了人,那个安夏早死了,却不想,她会来了这里。

“我被人追杀,大着个肚子,被人抢劫了身上一切的财产,滑倒在地上,脖子上被人抹了一刀,血染在了雪地里,红了一地,那时候,我该死了的,只是……”安夏顿了顿,却又没再往下说。

南宫景没有回话,一瞬不瞬的看着安夏,等着她继续往下说,他不知道安夏的事情太多了,他不能多问什么,因为他害怕问到了不该问的东西,只能让安夏自己来说。

“南宫景,你知道吗?那一年,在雪地里,我死过一回了。”安夏看着头顶的雪花,半点没有看着身后的人,这说话的语气很轻松,好像说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

现在,终于能安安静静的观赏着这下雪的美景。

后来,安夏一直忙于生活生存,根本没有时间去注意周围的环境,即使到了后来,生活渐渐好起来了,她还是很忙碌,也不知道忙了什么?

安夏前世的地方也极少下雪,一年到头可能都没见过一场雪,而来到了这里之后,安夏见过最大的雪可能就要数刚来的时候在雪地里剩下帅帅的时候了。

“嗯。”其实北元国冬季下雪的次数很多,而对于东辰国来说,次数算是少了,而且基本下的都是小雪,很少会有大雪下,东辰国更多的地方是不会下雪的,一年到头来都不会下雪。

“你也小心着身子,别冻坏了。”安夏笑着,指着头顶的雪花,说道:“你看,下雪了。”

“小心身子。”南宫景从屋里拿了一件袍子,给安夏披上,看着她吐出的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化为水雾。

伸手出去,接住细小的雪花,雪落在手中,因手上的温度,很快就融化成了水,却感觉不到凉意。

两人出了屋子,外面的雪又开始稀稀疏疏的下着。

安夏点点头,看着裹着厚厚被子下面的人,呼吸均匀。

南宫景点头,“他想等你回来,不过还没等你回来就困了,抱了一会就睡着了,不过刚才醒了,找了你好一会,这会又睡下了。”

“睡了吗?”安夏小心问道。

见安夏进来,南宫景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安夏不敢大声说话。

这一聊,安夏便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再回去火锅店的时候,帅帅已经在房间里睡着了,南宫景正在一旁看着他。

等吃饱喝足了,安夏便找来附近几个主事的的人来,顺便开个小会,了解一下店铺的问题,也好让这些主事的人可以交流交流,一个人的力量的渺小的,人多了,力量就大了,想的也多了,法子也多了,更好的解决问题。

两人又说了几句,掌柜的赶紧准备了一个上好的房间供主家几个吃饭。

张掌柜经不得夸,而且他拿钱办事,自然要办的漂漂亮亮的,哪里能受主家的赞赏?

但是张掌柜自从当上了这掌柜,可没少提供好的法子给安夏,这才让这生意越来越红火,别人想模仿也模仿不来。

“张掌柜哪里老啊,我这店还仰仗掌柜的多看,不然,哪里有今天的客人啊!”不管什么东西,经久必衰,这是真理,如果管辖的不好的话,迟早走末路。

这两年他一直在这里替着九觞的位置,管理这火锅店,也只见过一两次安夏,但是却对这主家的记得很清楚。

张掌柜的年纪倒不是很大,五十多岁的年纪,也还没到老年,算不得老。

张掌柜哪里能得来主家的美誉,用着有些苍老的声音说道:“老咯,眼睛都没以前清明了,再过几年恐怕就老的不能动咯。”

安夏笑着张掌柜的粗鲁,“张掌柜,许久不见,你依旧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人谋一口饭的同时,自然希望能得到人的赏识和尊重,在这火锅店里,他们都能得到,所以对主家的很是敬重。

他们这些小二都是新人,自然没有见过安夏,只是听以前带着的老人听过安夏的名声,知道是个了不起的女子,对这老板又是尊敬又是爱戴。

那小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老板!

张掌柜赶忙的上前,推开热情迎接的小二,“去去去,这是主家的,不是客人。”

安夏笑笑,倒是没有多说话,只是还在柜台上收账的张掌柜,见到来人,猛然一慌,擦擦有些昏花的老眼,这才看清楚,这不是主家是谁啊?

眼尖的小二赶忙上前迎接大客,将安夏几人好生迎进店内。

所以当安夏进入火锅店的时候,除了掌柜认识她,其余的人都以为是客人。

好些店铺的员工已经换了新的,基本除了几个权力比较大的老人,其他都是新人。

安夏一连着几天都赶往安江各处自己所经营的店铺查看情况,手里牵着个帅帅,旁边跟着个南宫景。

安江的山好水好,人更好。

“不过来也得过来。”说完,南宫景扯住她一只没有拿东西的手,让安夏一个倾倒,直接坐在了对方的怀里去。

这男人别看在外人面前冷冷的不近人情,有时候还是很欢脱很腹黑的,虽然失忆了,可是本性依旧,所以安夏才不会听他的话呢。

“干嘛?”

不容反驳的语气,让安夏忍不住的一滞,抬头看着他,依旧在笑,可是刚才那命令式的语气,她可是听见。

“过来。”

安夏哪里敢过去啊,摇摇头,拿着刚才掉在车上的糕点,继续淡定的吃着,“我很饿。”

“过来!”南宫景伸着手,让安夏过来。

脑海里,也是总是闪过一些片段,断断续续,却依稀能知道片段里面的主角中有安夏的身影。

而南宫景似乎餍足了,光看安夏生气就已经很满足了,这番吃豆腐,还不得乐。

两人这一来二去,有种回到了当初,让安夏恼怒的同时,回忆起那些当时不以为美好而如今想来美好的事情。

说完,安夏赶紧离的南宫景远远的,还用腿蹬了两下南宫景,只是没怎么碰到,因为她担心又遭小人报复。

“你……”安夏被他气的急了,“还不是你刚才拉住我的手,不然我怎么会……”

“若说流氓,该是你先流氓。”他可是记得谁先亲过来的。

南宫景笑了笑,不觉得自己哪里流氓了。

“你个流氓!”安夏故意压低了声音,生怕吓醒了帅帅,更怕让车外面的人听见。

现在再打他,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样想着,安夏只能干瞪着南宫景了。

安夏很想拍一掌在对方的脑门上,可是身子被欺负的软了,也吓软了,车里可是还有儿子帅帅,外面又有那么多人,刚才她从缝隙中呼出的声音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外面的人听见。

只是,安夏的嘴巴已经从刚才的微红转为殷红,血一般的色彩,估计被吮狠了。

就在安夏以为自己就这么断气的时候,南宫景总算放开了她。

南宫景可算是温柔的了,可是这样不换气的亲着,还见那柔软无骨的伸进她的嘴巴,让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喘气,这能不憋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