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裴砚舟莫名其妙把她围巾盖她脸上导致呼吸困难这件事,从巴士下来,景黎满脸写着我很生气,你别惹我。
两人一前一后,谁也没说话。
一路上除了他们,没什么人。
这个点,昨晚的事让他们心有余悸,加上天气那么冷,住在这里的人已经在屋里取暖了。
偶尔传来的狗吠和动静会让景黎下意识地紧张,不过听到身后传来的踩雪声,她很快放松下来。
看到路边堆积如小山的积雪,她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报复回去的法子。
她回头瞄了一眼裴砚舟,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回信息。
那股漫不经心的神态总有万事运筹帷幄的感觉。
景黎弯了弯唇角,一路抓了好几把雪,很快,揉成一团,比平时买的日式饭团大上两圈。
“裴砚舟。”她故意喊。
闻声,裴砚舟抬起头。
下一秒,迎面砸来一雪团。
裴砚舟脸上,头发上,衣服上,全是雪。
有雪触及他皮肤的温度,瞬间化成冰水,非要让他尝尝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他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如果有人这么跟他恶作剧,无论男女,一视?仁,教他做人。
但偏偏跟他恶作剧的是景黎。
打不得,骂不得。
幼稚!不就是扯了一下她围巾盖脸,扭头就得报复回来。
裴砚舟拍掉身上的雪,“爽了?”
让你心里难受我当然爽啊!
尽管裴砚舟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绝对牙痒痒的,心里不得劲。
景黎表态:“再让我多扔几下我可能会更爽。”
裴砚舟没惯着她,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懒懒道:“冻感冒了你负责?”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不过,他是懂得怎么让景黎把坏心思给偃旗息鼓的。
景黎手里本来还捏了一团雪,手一松,扔了。
裴砚舟壮得跟头牛一样,她感冒了,他都不可能感冒。
景黎就怕他借此机会讹她?
这个男人心黑得很,从小领教过,不得不防,小心谨慎。
反正刚才那一下,有爽到。
景黎呛回去:“负责给你收尸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裴砚舟不搭腔,伸手:“给张纸巾。”
景黎大发慈悲地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过去。
本以为他是要擦拭脸上的雪水,没想到一拿到纸巾是用来擦手心的口红。
是她在车上的时候弄他手心里的。
擦干净没问题。
她知道他有洁癖。
问题是,她从裴砚舟擦拭的动作里感觉到了嫌弃。
景黎觉得自己刚才就应该用口红在他身上乱涂乱画,他一定会暴跳如雷。
景黎看不下去,扬声:“你用得着擦那么用力吗?”
裴砚舟头也不抬:“不用力怎么擦?”
景黎更气了:“我的口红又没毒,你表现得这么嫌弃给谁看。”
裴砚舟:“脏。”
景黎:“……”她刚才就应该把雪塞他嘴里让他洗洗,转而,她讽刺一句:“你以后要是有女朋友,你有本事别吃她的口红。”
闻言,裴砚舟紧皱眉头,仿佛她在说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脸上的嫌弃意味更浓。
裴砚舟不以为然:“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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