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其实没想到这么轻易就给抢过来了,也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这么不专心。
不过他说的对,她就是皮痒了呢,还有点恼人最近的阴晴不定时好时坏。
怎么会有人能做到行为上没问题,言语上冷暴力的,景黎很想问一句能不能正常点?
还有她第一次跟他撒娇是一点面子不给啊,答应陪她去雍和宫会死吗?
虽然他明天会陪去的概率依然很大,可就是不爽!
搞得好像每次都是她逼着他,他在家人给予的压力下不得不纵著自己那样。
以前他的确是这样,景黎特喜欢看他明明嫌弃自己嫌弃的要命,却不得不照顾自己那副嘴脸。
他不高兴,她就高兴了。
这段时间,景黎挺欣慰他们之间变得亲近了些。
可如果不想对她好可以不用这么昧著良心改变的!
只要把人惹怒了,吵一架,估计就可以恢复以前那种状态了吧。
景黎刚好看到冰箱里只剩下一瓶北冰洋橘子汽水。
谁让北冰洋是裴砚舟唯一会喝的碳酸饮料。
她不敢表现太猖狂,毕竟有软肋在他手。
景黎微?唇:“我口渴了不行吗,做了延长美甲,我不好扣动拉环,你再开一瓶不就好了。”说著,目光故意瞥了一眼冰箱里:“哎呀,原来没有了呢。”
她当着他的面,红唇贴著罐口准备又喝上两口。
裴砚舟伸手握住瓶身,眼神沉幽:“你再喝试试。”
医生的叮嘱她当耳边风是吧?
景黎却以为他想要把饮料抢回去,手指指指上面残留的口红印:“看到没,已经脏了,你没得喝了,死了这条心吧。”
“我可以用吸管。”裴砚舟用力?过来。
景黎不肯放手:“你出去买或者点外卖会死啊?”
裴砚舟言简意赅:“嗯,会死。”
他拿饮料的手举了起来,她的手只能跟着举高,人也跟着往前几步几乎要撞在了男人身上。
景黎想往下?,可是力气上实在是比不赢人,脚高高踮起,最后手指慢慢地脱离了瓶身。
裴砚舟从冰箱里拿出一根吸管插进去,她气的往他脚踩了两下。
裴砚舟轻嗤:“今晚学长没请你吃饭?就这点力气,给我按摩呢?”
景黎真恨自己脚不是铁做的,不然非踩死他不可。
她讥讽回去:“你很后悔吧?”
裴砚舟没明白:“后悔什么?”“
还装!
景黎干脆道:“后悔这段时间对我好呗,怎么,这么怕我以后爬你头顶作威作福啊?”
裴砚舟看着她没说话,他在景黎眼里就这么不堪?
果然是呢,景黎的猜测的没错:“还有这两天是不是很担心被你家里人知道以后就甩不掉我这个大麻烦了?”
裴砚舟抬眼,眼里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是成了没?”
景黎猜到是一回事,听到承认又是一回事。
那声哥哥是发自肺腑的真诚,结果呢?
景黎怒了。
既然如此,我喝不了,你也别想喝。
见人拿着罐装汽水要走,她干脆两只脚一块踩在了裴砚舟肩上,双手搭在他两臂上平衡身体,紧随踮起脚跟。
裴砚舟呼吸窒住,微垂眸便是女人挺翘的鼻梁下是近在咫尺的红唇,她的呼吸喷洒在他的下巴,泛起阵阵酥麻,浑身肌肉宛若被拉紧的弹弓。
景黎低头,张嘴咬住了那根吸管,她发泄似的咬了好几下。
很快,她被裴砚舟猛的用力推开了。
景黎有点懵的,因为以前再怎么闹,裴砚舟都没推过她。
这会儿没站稳,一直往后趔趄。
裴砚舟瞳孔微微收缩,伸手想要抓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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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黎径直躲开了。
不过人没有撞到后面的流理台,人也没有摔。
裴砚舟站在了她身后,没有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尽管如此,没法消减景黎内心里的怒火。上去把冰箱里的吸管全扔进垃圾桶了。
她看垃圾桶里躺着的吸管,心里总算舒服了些。
紧随把手里的糖炒栗子扔在流理台面上:“这个是给你帮我打掩护的报酬,咱们以前怎么处以后就怎么处。”
话是这么说,景黎却不是这么想的。
以前那样的相处模式也不可能了,她绝对不会再给裴砚舟一个好脸色。
“明天你不用不情不愿的陪我去雍和宫,学长会陪我一起去。”
说完,景黎阴沉着一张脸转身出了厨房。
裴砚舟心像漏风一样,还有些不知所措。
他刚才并不是有意要推景黎,只是那样太近了!
大脑接受到抗拒的指令,身体跟着做出了反应。
裴砚舟很了解景黎,她很记仇,什么都不做的话,别说是恢复之前那样的相处模式,以后只会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裴砚舟并没有想要这样。
他没有丝毫犹豫,快步追了出去。
景黎气鼓鼓的从裴家里出来,心里不知道骂了裴砚舟多少句神经病。
忽而,远处射来车灯,她觉得车子有些眼熟,停住脚步。
车灯一灭,银白的宾利,是陆瑾文的车。
他从车里下来走到景黎面前,看见人脸色不好:“跟裴砚舟吵架了?”
景黎淡淡的嗯了一声:“学长怎么回来了?”
“你的项链落我车里了。”陆瑾文摊开手心。
景黎摸了摸脖颈,发现上面空空如也。
这条项链的扣子是那种S扣,比较容易掉:“谢谢学长,你也太好了,还特地给我送回来。”
陆瑾文又说:“我帮你戴上吧。”
啊?
景黎想说不用,反正回去马上就要摘下来洗澡了,可是陆瑾文已经撩开她的长发,绕到了她身后。
索性算了,回去再摘过也一样。
裴砚舟追出来便看到这一幕,橘光灯光下,两人影子被拉的斜长,然后离得很近,亲昵的噷叠在一起。
他望着这一幕,硬生生的停住脚步,没看见还好,看见了,那股占有欲猛烈袭来。
裴砚舟忍了下来,平静的看着景黎对着人笑,没有上前。
可手里还拿着的汽水瓶罐已经被他捏扁,冰冰凉凉的液体喷的他满手都是。
陆瑾文给她戴好项链:“好了,你跟裴砚舟怎么吵架了?”
景黎撇了撇嘴角:“学长,咱们别提这晦气玩意了。”
看来这架吵得还挺严重,希望他刚才故意帮景黎戴项链能起到好的效果,他依稀记得在麻省食堂那次,裴砚舟对他的态度是充满了敌意。
“好,那不提。”
“学长,要不要去我家坐会喝杯茶?”人亲自折回来给她送项链,不邀请人到家里做客实在说不过去。
陆瑾文摇摇头:“下次吧,时间有些晚,喝了夜里会睡不着。”
一阵冷风吹来,京北的冬天不比波士顿好多少:“外面冷,你回屋里待着吧。”
景黎拢了拢外套,忙不迭点头:“那学长再见。”
她微笑着目送陆瑾文驱车离开,车影消失不见踪影后才往自家里走。
没走两步,景黎便发现身后传来动静,还跟着她进了自家院子。
她一个后踢腿,身后的人挨了她一脚倒在地上。
景黎冷著一张脸:“是你自己不躲的,和我没关系。”
裴砚舟胸口被踢得火辣辣的疼,坐起来:“解气没有?没解气多踢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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