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高干文太子爷和油画老师 13(1 / 1)

刚出办公室的傅时礼听到那句“要拆散你们,易如反掌。”,就知道这老家伙找他回来没憋什么好事。

看着颜夏低头的背影,感觉她满是无措,仿佛就像小时候被逼迫的他一样。

傅时礼急得直接从二楼的扶手处跳跃下去,落在颜夏面前把她手里的合同都吓掉了。

十几页纸,散落了一地。

“年纪大的人做事就是老套,快退休的年纪了,还操心那么多。”

傅时礼踩住《赠与合同》四个字,边说边握住颜夏的手,而后关切询问:“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颜夏看到在他身后的傅承泽脸彻底沉了下来,在他身后的助手很有眼力见的驱散了在场的无关人员,只留下了傅家一家三口和颜夏。

“我没事...”颜夏视线回到傅时礼身上,关切地看向他腹部的伤口。

他穿的是深色衣服,暂时看不出来伤口是否有撕裂。

傅承泽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眼底全是怒火:“简直是放肆!当着那么多人面就要护着,是巴不得昭告所有人这女人的存在?”

“回来也不回家,就知道往外面跑,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傅家!”

光靠说还不够解气,傅承泽随手拿起一个瓷器摆件发出轻响,就朝傅时礼不回头的后脑?扔去,完全不管是否会砸出个什么好歹来。

这一下被傅时礼歪头就躲了过去,他现在后悔答应带颜夏回家,家世涵养没看到,傅承泽的不讲道理倒是展现了一番。

最后看了颜夏的表情,确定没有害怕,傅时礼把人护在身后转身。

说:“这就是你身为秘书长的素质,难怪十几年了也只能在这个位置。”一家人,说话字字诛心。

还停留在二楼的夏云舒不敢下去,生怕自己触霉头。升职这件事是傅承泽的雷点,两人的夫妻感情也正是因为升职一事走向的终点。

霎时间,整个别墅安静下来,只剩下了玄关处鱼缸“咕隆咕隆”的冲氧声。

傅时礼继续往傅承泽心口扎:“无能到要用如此直白的方式逼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一点秘书长的手段都没有,我要是检察长也不会重用一个平庸无能的人。”

这是对他的工作能力的二次质疑。

傅承泽年纪已经很大了,五十多岁头发灰白,年轻时候可以用棍鼶教育,现在只能捂着心口,大口喘气,口舌之争都说不过儿子。

他瞪着眼,指向傅时礼:“你个不孝子。”开始拿孝道压人。

傅时礼讽刺地笑了:“谁爱当你孝子谁当,从小就知道以权逼人,拼尽全力向上爬也爬不高。”

“我回来当天也不见你联系我,现在急着站队就想起我来了,一回来还要逼走颜夏,我看你是以为我在军队是白待的。”

颜夏看着眼前的傅承泽呼吸动静越来越大,跟个破风箱一样呼哧呼哧,不由得紧张起来。

她小声询问:“是否要叫医生。”

这一下提醒了在楼上的夏云舒,虽然她恨傅承泽,但她死了对自己的影响太大,没好处。

她大声呼喊外面的人,踏着碎步跑到傅家父子俩之间,充当和事佬:“傅时礼!这是你父亲!”让他住了嘴。

外面的助理保镖等人蜂拥而至,一下就把傅时礼和颜夏挤在了角落。

傅时礼眼睁睁看着傅承泽被抬上担架,才从嘴里吐出一句:“是他把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我送去军队,我原本以为是为了锻炼,后来才发现仅仅是因为我成绩单不合格,在同僚面前丢脸。”

“要是我死了就是为国牺牲脸上有光,要是没死正好给他增加一份助力。”

“这样眼里只有自己的人,夏云舒你难道不恨吗?”

夏云舒按著傅承泽的手卸了力,又很快按上去,装作没听见。

但颜夏看到她眼里有泪光,知道她一定是听到了,故意拉住一位医生:

“可以帮他看看伤口吗,好像撕裂了。”

她指的正是傅时礼受伤的地方,这个她一直关注的地方有深色液体溢出,打湿了一片衣服。

医生把那湿哒哒的衣服一掀,果然撕裂了,纱布都被血液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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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骂一声:“怎么搞的,快来人!把这个也拉过去!”

傅时礼不想去,看着颜夏担心的脸,还是任由医务人员把自己拉上了救护车,就坐在夏云舒边上。

躺在床上的傅承泽一言不发,撇过头去,又被医护人员强调:“你这个头别歪向一边!正卧!”

然后扒开傅时礼肚子上的纱布止血怒骂:“还有你怎么回事,贯穿伤好好修养懂吗,刚结疤就裂了。”

颜夏看到他上半身有许多伤疤,大的有十厘米长,小的指甲大小,覆蓋在他沟壑的肌肉上,白嫩嫩的在小麦色肌肤上十分明显。

“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伤?”

当着夏云舒惊讶的目光,颜夏柔声询问。

傅时礼忍着上药的疼,闷声说:“忘记了,这些年早就习惯了。”然后趁著这个时候卖惨:“嘶!太痛了,我从十几岁就被送过去,这里是我第一个伤疤。”

他指的是肋骨中间,肺部的位置,有一处圆形枪伤,可以致命。

“那个时候你才多大?”

“17。”

听到数字的夏云舒心虚地别过头,不想再听。

但颜夏不依不饶:“夏姐,你知道时礼受伤吗?”

夏云舒尴尬笑了笑:“傅时礼工作的事情,都是他在安排。”

这个他,自然指的就是两眼冰冷看向车顶的傅承泽,他的眼里至今没有一丝心疼。

就连话题引入了他身上也不过是冷哼了一声:“不是这些伤疤,怎么才能让你站上高位。”

“现在享受着权力的滋味,倒是卖起可怜来了。”

原本就在处理伤口的医生愤愤不平,手里的动作都温柔不少,对床上的傅承泽翻了个白眼,然后眼睛看向颜夏。

希望她能说什么谴责一下。

但颜夏闭上了嘴,只是把手搭在傅时礼腰腹两侧稳住他的身体,好方便医生上药。

等到达医院,二人就和送往急诊的傅承泽夏云舒二人分道扬镳,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关心问候。

坐在等待区,傅时礼虚弱地倚在颜夏肩上,试探性问她:“我家的情况会不会很复杂,他们很绝情。”包括我,也会遗传到这份绝情,你怕不怕。

颜夏看了眼手里的病例单,眼里满是疑惑:“什么?复杂?”

傅时礼沉默,这让他怎么说。

然后就听见颜夏说:“我又不是看中了你的家世,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同意了今晚回家吃饭。”

“如果感受不到爱意,就远离。这件事上,你不是做的很成功吗?都有自己的别墅了。”

傅时礼想反驳,那是颜夏的别墅,但直觉告诉他现在不是什么反驳的好时机。

他选择借机把头埋在颜夏温暖的肩颈里,用脸蹭了蹭她耳后的柔软说:“徐敬州说年纪不大和家庭关系不复杂的人,才是你最好的择偶选择。”

“这几年里,你一塿相亲32个人,我是里面最年轻、外形最好、家世最好、个人成就最高的。”

最后一句话闷在颜夏耳朵里:“就是家庭关系不太和谐,你会担心吗?”

颜夏被他蹭得发痒,最后一句话更是有故意诱惑的嫌疑,她推开傅时礼的头。

“这些都是外因,我和你之间,不需要靠这些加分。”

“倒是你,我怎么感觉你扭扭捏捏的,小心思比我还多。”

一番质疑男子气概的话让傅时礼坐直了身子,绷紧了手上的肌肉,反驳:“你绝对是感觉错了!”

几句话,两人成功的把今晚的不愉快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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