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殷怀玉对顾辞安的刁难愈发变本加厉。
然而,顾辞安身旁有顾父悉心照料,而他的孩子顾如风也在暗中默默守护,使得他能够有惊无险地诞下荣容的长女。
荣容对这个女儿视若珍宝,亲自为她取名为荣予曦。
与此同时,殷怀玉的行为险些引起荣容的警觉。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不得不暂时收敛自己的锋芒。
“贱人!”
殷怀玉在自己的院子里怒不可遏,他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顺心,快去给本宫找些坐胎药来!本宫成婚这么久了,为何还未能怀上孩子?”
殷怀玉的声音充满了焦虑和不甘,他落寞地抚摸著自己的肚子,心中的嫉妒如潮水般翻涌。
究竟何时,他跟容娘才能有一个独属于他们的孩子,若是自己再不能怀孕,容娘一定会被安悠居那个贱人笼络了去。
“是,奴这就去办。”
顺心连忙应道。
“王卿莫要动怒,那顾辞安生的不过是个庶女罢了。
王卿您身份尊贵,若是能怀上子嗣,那可是侯府的嫡女,将来必定会继承侯府的家业。”
顺心劝慰道。
殷怀玉听了这番话,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他心里又何尝不明白顺心所说的道理呢?只是,他实在无法容忍容娘身边有其他的男人存在。
“王卿,女君身边永远不会只有一人,王卿若是一直针对苏小侍,难免会让女君发觉,到时候女君定然会对王卿不满的”
殷怀玉原本有些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听到顺心的话后,他像是被惊醒一般,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他可以忍受任何事情,但他绝对无法容忍那双温柔的眼睛对他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厌恶。
“王卿应该也知道,苏小侍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顺心话中有话地说道,
“若是王卿与苏小侍两败俱伤,恐怕最终只会让旁人坐收渔翁之利。”
殷怀玉眉头微皱,他自然明白顺心的意思。
容娘身边的人本来就不多,他对这几个人都心存芥蒂,如今顺心这番话,更是让他心中一紧。
“你这是什么意思?”
殷怀玉的声音略微低沉,透露出一丝不满。
顺心见状,连忙解释道:
“王卿,您难道没有察觉到女君这段时间回来得越来越晚了吗?女君如此受人喜爱,难免会有人对她心怀不轨啊。”
殷怀玉心头一震,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有些疏忽了。
他一心只想着与顾辞安较量,却忽略了容娘身边可能存在的其他威胁。
“你说的对,有一个顾辞安就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绝不能再让其他人有机可乘。”
殷怀玉的语气平静,但眼神却越发冷峻。
“顺心,给本宫梳妆”
殷怀玉走到梳妆镜前,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憔悴许多,这可不行,容娘最是喜欢自己相貌了。
顾辞安那边则严阵以待,等待着殷怀玉的出手,没想到,他们防了个寂寞。
接下来的日子里,殷怀玉彻底变了模样。
他不再刻意针对顾辞安,反而日日缠着荣容同游。
两人骑马踏青、游船赏月,城中各处都留下他们的身影。
殷怀玉特意从江南寻来最好的胭脂水粉,每日晨起精心装扮,就连荣容批阅公文时,他也安静地在旁研墨,眉眼间满是温柔。
顾辞安望着紧闭的院门,怀中的荣予曦正咿咿呀呀地伸手抓他发间银铃。
顾父望着远处结伴而归的两人,眉头皱成川字:
"这般反常,定有阴谋。"
顾辞安轻轻摇晃着襁褓,想起荣容腰间新换的玉佩上——那是块通透的冰种翡翠,雕著并蒂莲纹,与殷怀玉常戴的如出一辙。
“辞安,你说王卿这是什么意思”
顾父忧心忡忡,担心是殷怀玉使出的障眼法,好让他们放松警惕。
当正院传出孕信后,他们终于明白了殷怀玉想要什么。
荣容抱着他转了好几圈,眼中的欣喜比顾辞安生女那日更甚。
殷怀玉倚在荣容怀中,看着窗外盛开的石榴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辞安,王卿怀孕了,那我们的予曦……”
顾父忧心忡忡,予曦本来就是庶女,如今王卿还怀孕了,那予曦定然不受重视。
顾辞安摇摇头,
“父亲,我们不能出手,王卿身份尊贵,又手段通天,自己记性还好,可若是被抓住了,我们怕是要被侯爷直接处置了”
顾辞安失落的低下头,这就是正室妾室的区别,王卿谋害自己孩子,最多被训斥两句,可若是他们以下犯上,那就是性命之忧。
“那我们什么都不做”
顾父有些不甘,既然辞安已经生下了女儿,对于侯府的爵位,他自然也是有想法的。
“当然要做,王卿怀孕了,那就没有办法伺候妻主,我们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
顾辞安若有所思,不只殷怀玉他们注意到荣容这段时间的行踪,自己也注意到了。
自从殷怀玉缠上荣容开口,阿容都很少出去了,下职后也很快回来。
顾辞安自然不愿意,也接受不了多出一个人来分妻主身边的位置。
“妻主,身边只有辞安一人不好吗”
顾辞安握紧拳头,为什么总有一些人喜欢盯着别人的妻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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