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公安机关，你们警察是不允许随便打犯人的。”
吴蔚笑道，“我肯定不打你。”
顷刻间，他已经来到杨春山面前，一掌拍在杨春山的肩膀上。
不打你，就拍拍你。
“咔嚓！”
“啊！！”
饶是杨春山能忍，也忍不住叫了声出来。
他觉得自己锁骨处的骨头也断了。
这吴蔚是练过气?吗？而且这力道感觉比刚才更大了，简直疼入骨髓。
【宿主已完成方案一，获得“神级防御之力。”】
鼓励式地拍完了这一掌，吴蔚道，“说吧，怎么杀害的那女孩子？”
杨春山疼得发抖，却是咬紧了牙关，不松口。因为他一松口，就意味着以命偿命。
“我……没什么好说的。”
吴蔚也不着急，直接又是一拍，“嘴挺硬啊。”
“啪！”
“不说的话，咱们就接着聊。”
“啪！”
“好好想想自己干过的事，我有的是时间陪你在这想。”
“啪！”
“我不着急，你也别着急。”
……
隔着一张玻璃的观察室里。
大家都是干了多年警察的人，此时却有点大气都不敢喘的意思。
这小子也太虎了吧。
看他拍著杨春山的肩膀和脸，看着是没用劲，神情还带着鼓励和引导。
但杨春山的肩膀和脸却是像充了气一样，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看着实是有点残忍和吓人了。
曾世平咳嗽了一声。
这小子练得不会是内?吧，劲儿怎么这么大的？
刚才在门口，还没什么感觉，现在看着小伙子这一下一下的，简直像要人命似的。
……
而玻璃的另一边，吴蔚还在拍打杨春山。
杨春山疼麻了，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早已老泪纵横，嗓子都哭哑了。
吴蔚看起来倒是十分和蔼，声音更是和善。
“现在想说了吗？”
“不想说的话，我可以继续陪你一起想。”
到底是穷?极恶的罪犯，杨春山内心的愤怒终于压抑不住，看着吴蔚愤恨地红了眼。
“姓吴的，我要杀了你！”
说着便挣扎着，手脚对着吴蔚一顿挥舞。
然而他手被铐著，只有脚狠狠踢在吴蔚的腿上。
接下来他“嗷”地一声，仿佛被人扒了筋。
他踢的是吴蔚的腿，怎么感觉像踢在了几米厚的钢板上。
十指连心，他感觉自己的脚趾都断掉了。
算起来，现在他全身断掉的骨头，会不会比连着的还多？
被踢到一脚，吴蔚全然没什么反应，淡定弯腰把裤子上的灰拍掉。
刚刚他能感觉到杨春山踢过来的力道不小，但是他的腿部却没什么感觉，稍稍有点痒。
难道这就是【神级防御之力】的魅力？
系统给他的这些能力都不是最完美状态，会慢慢进阶。
若是用得熟练，得心应手之后，估计再大的力打在身上，也不会有什么感觉的吧？
不过目前来说，这个程度已经够用了。
吴蔚抬手，再次拍在杨春山身上，“兄弟，你怎么哭了？是在诚心悔过吗？”
……
观察室。
看着吴蔚继续对着杨春山拍打，杨春山继续哭爹喊娘，众人惊得眼睛都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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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看上去温文尔雅的，怎么一出手就这么暴力。
这样下去，会不会话还没问出来，犯人先给拍晕了？
牛胜利都犹豫要不要暂停审问，把人叫出来了。
此时，审讯室内。
吴蔚拍打得差不多，看着泪流了满脸的杨春山，语气也冷了。
“6月30号晚上9点到12点，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已经疼得神志都有点不清的杨春山，听到吴蔚的话全身都狠狠一颤。
根据碎尸的状态，法医也只能判断人的死亡范围，这个警察怎么能把时间锁定得那么准确？
他惊骇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吴蔚直起身继续道，“我来替你说。”
“你把女孩奸杀，尸体一块一块地分开，冲入了下水道。”
“头部实在不好处理，又容易暴露太多死者的信息，你便先把它用塑料薄膜封住，放进了附近你哥们家的冰柜里，想着有时间再处理。”
“却不想警察发现得那么快，你来不及去拿，只好逃跑，一跑就是几个月……”
“咕咚！”杨春山咽了下口水。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仿佛脑子里有根弦“咔嚓”断掉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叮！宿主已完成方案二，获得神级心理打击之力。】
吴蔚盯着杨春山的眼睛。
“警方已经掌握你的全部作案信息，现在给你个机会主动噷代。”
“别妄想遗漏一点细节而不被我发现。”
“说吧，作案过程，死者的头被你藏在哪里。”
杨春山心里的防线终于崩溃。
“吴警官，我说……”
……
看着杨春山老老实实噷代自己的罪行，观察室里的众人眼瞪得更大了。
他们问了半天都没问出来，这小子十分钟就搞定了？
半晌，北苑刑警队长程昊开口夸了一句。
“这小子行啊。”
就这速度和效率，队里最厉害的刑侦专家都望尘莫及，不得不说，小伙子手段够硬，手劲儿也够硬。
曾志平脸上都是欣慰，额头上的几道褶子都舒展了。
“你不是说，他这性子干警察不合适吗？”
程昊翻脸不认账，“哪个混账说的？他不合适谁合适，我看啊，小伙子?刑侦更合适。”
真是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曾志平看透了他那点小心思，“哼，我们所里好不容易来个新人，你少觊觎。”
吴蔚拿着审问记录出来的时候，几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在他脸上，说实话，有点炙热。
就像几头狼盯着他这只纯洁的小白羊。
吴蔚想着，大家可能是急于知道审问细节，毕竟观察室隔着一间屋子，罪犯的话可能会有所遗漏。
他向外递了递杨春山的供词，“招了，大家看看？”
离得最近的程昊没接，“供词待会儿再看。”
他亲热地把吴蔚拉到面前。
“阿蔚啊，你简直是个审问天才，所里刑事案子太少，考不考虑来我们刑警大队？那里有的是你的用武之地。”
吴蔚还没说话，曾志平一把把他拉回来。
“程昊，吴蔚是我们所的人，他刚毕业，还是应该先从小案子做起，慢慢锻炼。”
沉默了许久的市局领导也忽然开口，“对，是不合适。”
曾志平对着程昊挑了下眉，得意之色尽显。
一定是他们所这次立了大?，领导都替他说话了。
市局领导慈爱地看着吴蔚，“小吴，要不要跟我去市局，也可以从基层开始锻炼。”
曾志平，“……”
敢情领导果然也想着抢人呢？
胳膊上架著三只手，吴蔚笑了笑，把胳膊抽出来。
“那个……我在北苑所挺好的，所长说得对，我需要锻炼呢。”
其实能做警察的话，他也并不在意在哪个单位。
况且大大小小的罪犯整日在北苑街这边流窜，他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了。
“对了，杨春山噷代了死者的头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就去现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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