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还在屋里充电呢,没了这消磨时间的玩意儿,王跃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本书。再从空间里摸出一罐可乐,“噗呲”一声拉开拉环,那股子气泡的“滋滋”声听着就让人心里畅快。他慢悠悠地走到院子里,把躺椅一摆,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
王跃一边喝着可乐,一边翻著书,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可没等他看几页,“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惬意。
“王叔!”是刘光福的声音,“我爸说晚上开会,让我通知你一声!”
王跃正躺得舒服呢,眼皮都没抬一下,扯著嗓子回了句:“我知道了!”心里却在想,这一天天的,晚上还不让人消停,开个鸡拔毛会呀。
眼瞅著就到七点多了,外面渐渐热闹起来,传来了七嘴八舌的说话声,还有挪动桌椅的声音。王跃知道,这是猴戏要开场了。他极不情愿地从躺椅上起身,趿拉上鞋,随手拎起个小板凳就出了跨院门。
一到外面,就瞧见院子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不过,那三个“老登”——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还没露面。桌子和官帽椅倒是已经整整齐齐地摆好了。王跃跟身边认识的邻居们这儿点点头,就把凳子搬到垂花墙旁边,靠着墙舒舒服服地半倚著坐下,等著开会。
等了好一会儿,眼瞅著院子里的人都快到齐了,那三个老头才终于从易中海家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易中海走在最前面,腰杆挺得笔直,一副老大哥的派头,手里端著优秀班组的白瓷茶缸;刘海中跟在后面,嘴里还嘟囔著什么,手里同样端著先进集体的缸子;阎埠贵则是扶了扶眼镜,东张西望的,手里没有缸子。
紧接着。一大妈吴栩栩小心翼翼地把聋老太搀扶了出来,扶到易中海身后的凳子上坐下,聋老太还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跟大家打招呼。
王跃瞧着这场面,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好家伙,这不是妥妥的老佛爷垂帘听政嘛!”
刘海中坐下后,眼睛扫了一圈四周,急不可耐地扯著嗓子说道:“既然大家都来齐了,那咱们就开会。首先呢,咱们国家的形势,那可不是小好,是大好啊!”接着就开始哇啦哇啦地讲了一大堆。
刚开始,大伙还跟着应和几句:“对对对,就是就是。”可没一会儿,就有人不耐烦了。
“二大爷,明天还得上班呢,天天晚上开大会,就见不得我们闲一会儿是不是?”廊下靠着的傻柱嚷嚷起来。这话一出口,周围不少人都跟着点头,显然都有同感。
刘海中正讲在兴头上呢,被这一打断,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别提多尴尬了。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几句,可瞅著众人都不太乐意听的样子,也只能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说:“行吧行吧,既然这样,下面有请咱们院里最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开始讲话!”
“大伙晚上好啊!今天把大家叫到一起开会,是因为昨天晚上开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非常震惊的事情。”易中海慢条斯理地开口,目光缓缓扫过众人。
“咱们这四合院,可是连续好几年被街道评为优秀四合院了。这几年,大院里的人都尊老爱幼、团结友善,互帮互助,所以街道领导才把这荣誉颁给咱们。”
他话音刚落,傻柱扯著大嗓门就喊起来:“哎,那可不!没有易大爷的带领,我们怎么能得到优秀四合院的称号?去年年底街道办给大家发东西,还有院门口的牌子,那可是实打实的荣誉啊!”说著,他就带头鼓起掌来。在他的带动下,旁边的住户们也纷纷点头,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来。
易中海听到掌声,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眼里透著得意。他心里暗自嘀咕,这傻柱虽然是一根筋,但是有时候也确实挺好用的。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易中海才站起身,抬起双手向四周挥了挥,掌声这才慢慢停了下来。旁边的刘海中看到易中海这样子,牙都快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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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啊,我很痛心啊。”易中海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沉重,“昨天晚上,咱们院里发生了不尊重老人的事。”
“昨天晚上开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人震惊的事,想必大伙都心里有数。”他这话一出口,原本还稀稀拉拉有些噷谈声的院子,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昨天晚上那场冲突,易中海不好惹,可新来的王跃,看着也不是个能随便拿捏的软柿子。于是,好些人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悄悄低下头,装作啥都不知道,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易中海等了好一会儿,本想着有人能站出来说两句,可目光扫了一圈,只看到一片沉默。他只能硬著头皮,接着往下说:“咱这四合院,连续好几年都是街道的优秀四合院,这荣誉来得不容易啊!院里一直都是尊老爱幼、邻里和睦,大家伙儿才能平平安安过日子。要是因为这么一件事没处理好,以后闹大了,这优秀四合院的称号,可就悬了!”
这话就像一颗炸弹,在人群里炸开了锅。众人这才猛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优秀四合院的称号,可不单单是个荣誉,平日里街道上有啥福利、啥好事儿,可都是优先考虑他们。要是真丢了,面子上挂不住不说,实实在在的好处也没了。
“到底是谁干的啊?”易中海家旁边住的王福扯著嗓子喊道,他昨天晚上没在现场,这会儿急得直跺脚,“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人!”那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
易中海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在了人群后面的王跃身上,他往前迈了一步,提高了音量:“王跃,说的就是你的事儿,你躲在后面干什么?现在知道害怕可迟了!”
院里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落在了王跃身上。只见王跃不紧不慢地从板凳上站起身,他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
“过滤嘴的烟!”阎解成那尖细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他就站在阎埠贵身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跃手里的烟,一脸的羡慕。阎埠贵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直骂这没出息的儿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这点儿便宜。阎解成被父亲这一眼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哼”了一声,转身就快步走了,阎埠贵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跃深深吸一口烟,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那烟圈悠悠荡荡地往上升,好似带着他满肚子的不满与不屑。“海子,你说昨晚是我的错,那就把话摊开说说,昨天晚上,我不尊重谁了?给谁起外号了?”王跃这话一出口,眼神直直地盯着易中海,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易中海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著王跃,气急败坏地说:“王跃,不要以为你是厂里的干部,就能在院子里不尊重老人!既然你不尊重老人,还死不悔改,这事我做主了,罚你打扫巷口的厕所和院子的卫生半个月,你服不服气?”易中海这话喊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王跃又吸口烟,弹弹烟灰,动作慢条斯理,好像周围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跟他毫无关系。“海子,我打小就知道要尊老爱幼,可是这事也得分个是非黑白吧?你总得说说我昨晚不尊重谁了吧?不能罔顾事实就把我给判了。”
易中海被气的彻底说不出来话了,一张脸憋得紫红,活像个熟透了马上要爆开的茄子。就在这时候,旁边的傻柱插了口:“王跃,昨天晚上就是你不尊重一大爷,还给一大爷起外号,你现在还叫着呢,这就是不尊重老人。”
王跃嗤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嘲讽:“海子,你不是说院里都亲如一家吗?我叫海子这么亲切的称呼,你怎么就说是不尊重你?我家大哥都73了,你才49,你还没我大哥大,你怎么成我长辈了?照你这么论,谁岁数大谁就是长辈,那我从永定河捞个王八,供到院里,那岂不是成了院里的老祖宗?”王跃这话周围的人听了,一个个都看向聋老太,有的忍不住偷偷笑出声,可又怕得罪易中海,只能强憋著,那表情别提多滑稽了。
聋老太铁青著脸,用力拄著拐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她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那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王跃,大声呵斥道:“年轻人,中海就算不是你的本家长辈,可就凭他的岁数,说你两句又怎么了?年纪轻轻,牙尖口利,一点都不知道修德!他替你家里长辈管管你,有什么不对?”聋老太这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在她看来,易中海年长,教训年轻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王跃不紧不慢地弹弹烟灰,脸上带着一丝满不在乎的神情,回应道:“替我家长辈?我家长辈都活得好好的呢,他算哪根葱?谁给他的资格来替管我?你上来就空口白牙给别人安个长辈的名头,自己缺长辈就领回家去。要是找不到长辈,我就帮帮你,从永定河给你拎个王八回来,供家里去当长辈好了。”王跃这话一出口,那调侃的意味十足,周围的人有的面露惊讶之色,没想到他居然敢这么跟聋老太说话!
易中海一听这话,气得脸都扭曲了,手指著王跃,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好一会儿,他才憋出一句,“王跃,你欺负我,不尊重我也就罢了。老太太可是烈属,她还给红军送过草鞋。你不仅不尊敬老人,还不尊重烈属。今天晚上我们就写联名信,明天就噷到街道办,把你赶出去!”易中海这话里带着十足的威胁,在他心中,搬出聋老太的烈属身份,再联合众人的力量,肯定能把王跃治得服服帖帖。
王跃听后,却哈哈大笑起来:“海子,你是这四合院的土皇帝当习惯了,都忘了自己是谁。你一个协管员,还能把人赶出去?别说这房子厂里已经分给我了,哪怕是我租住的房子,你也没资格,就你一个小小的协管员,还想把我赶出去,你说说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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