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校长见罗夏终于消停，目光转向席芸，语气缓和：“席老师，你有什么意见？”
席芸微微一笑，温声细语：“校长放心，我会尽力帮她考个好成绩，至少上个三本。”
不管学生过去如何，作为老师，不能以偏见对待学生。
这是作为老师的职业底线。
周校长满意地点点头，心里悬著的石头总算落地。
……
孟瑜并不想和顾凝分开。
但她隐约猜到顾凝的打算。
顾凝不可能永远护着她，她必须学会独自面对外面的世界。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棒棒糖，递到顾凝面前。
顾凝接过糖，黑眸深如黑潭，低声道：“一班和十八班没几步远，有事找我。”
“嗯。”孟瑜抿唇，朝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背起书包，跟在罗夏身后往外走。
“先说好，进了一班，成绩要是拖后腿，别指望我会手软！头两周你没座位，站着听课！”罗夏撂下狠话。
顾凝眼神一凛，目光如刀，看到孟瑜低垂著头，小心翼翼的模样，眼底涌上一抹阴冷。
她霍然起身，声音轻缓却透著诡异的压迫：“我改主意了。”
这话一出，办公室霎时安静，所有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她身上。
顾凝周身气场低沉，眼尾上挑，透著冷狠的锋芒，令人背脊发凉。
她慢条斯理地勾起唇角，笑得像个危险的魔女：“许瑜，过来。”
孟瑜愣了愣，乖乖走到她身边。
顾凝随意撩了下长发，精致的五官透著几分凶气，嘴角的弧度桀骜不驯。
她不紧不慢开口：“校长，我和孟瑜一起去十八班。”
罗夏脸色骤变，怒道：“什么意思？耍我玩？”
她好不容易松口收下孟瑜，这两人就该感恩戴德，只有她挑学生的份，哪轮到她们挑三拣四？
周校长也愣住，惊讶道：“你确定？你们俩都要去十八班？”
一班可是高三部的门面，多少学生挤破头想进，进了一班，等于半只脚踏进名牌大学。
罗夏态度虽然恶劣，但机会摆在那儿，顾凝真要放弃？
顾凝冷冷瞥了罗夏一眼，双手插兜，懒懒嗯了一声。
周校长心里暗喜，面上却装出遗憾：“好吧，那就按你的意思。”
罗夏气得脸都绿了，瞪着她们，咬牙切齿：“不识抬举！别后悔！”
说完，她摔门而去，怒气冲冲。
周校长看向席芸：“席老师，这两个学生就交给你了，尽快安排她们上课。”
席芸点头：“好的，校长。”
席芸带着顾凝和孟瑜往高三部走去，一路上温声细语跟她们聊著天，语气温柔得像春风。
“十八班虽然不如一班，但你们放心，老师会认真教。只要高考没到，一切皆有可能。”她笑得温暖，眼睛弯成月牙。
孟瑜像个乖学生，礼貌回应：“谢谢老师。”
席芸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走，先带你们去领书。”
顾凝没什么反应，低垂着眼，步伐散漫，浑身透著股张狂的痞气。
席芸偷瞄了她几眼，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试探问：“顾凝，老师问你个问题，你别介意。”
“嗯？”顾凝侧头，眉梢轻挑，示意她继续。
那动作带着股说不出的酷劲，不同于一般不良少女的痞气，反而让人有些喜欢。
席芸莫名觉得，这女孩和她想象中的问题学生不太一样。
席芸清了清嗓子，斟酌著问：“我看了你的成绩都是……你是怎么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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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凝忽地笑了，嘴角一歪，七分邪气三分痞，歪头反问：“想问我怎么考的零分？”
席芸被她坦荡的态度弄得一愣，嘴角抽了抽，点点头。
顾凝随手推了推帽檐，露出精致的眉眼，语气懒散：“别人考试是答题，我考试是睡觉。”
席芸：“……”
领书时，恰好有合适她们的校服，两人顺便拿了。
席芸帮她们抱着一堆物品，领着两人前往宿舍分配床位。
?人间的宿舍里，只剩两个上铺空着。
席芸看了看她们简单的行夌，思索片刻，开口道：“我给你们放半天假，去买些日用品和衣服，下午第一节是我的课，记得准时到。”
孟瑜轻轻一笑，礼貌回应：“谢谢老师。”
……
明城中学是老牌名校，学校离市中心不远。
顾凝和孟瑜拿着假条走出校门，朝公噷站走去。
孟瑜低头用手机记下要买的东西，细致认真。
顾凝则懒散地站在一旁，嘴里叼著棒棒糖，歪头玩手机游戏，手指飞快操作，杀得片甲不留。
突然，一辆黑色越野车缓缓停在她们面前。
顾凝抬眼，目光落在正对着她的后车窗上。
车窗半降，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男人穿着白色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冷白的手臂，手腕松松垮垮地搭在窗沿上。
逆光中，五官深邃如雕刻，眼尾上挑，透著几分凉薄与疏离。
林婉的眼光还真不赖。
这男人，长得确实养眼。
陆霆琛的目光落在戴鸭舌帽的少女身上。
阳光下，纤细的天鹅颈白得近乎透明，血管隐约可见。
不知为何，面对顾凝，他血液里总有种莫名的躁动被勾起。
别人在阳光下皮肤瑕疵一览无余，可她的皮肤细腻如玉，白的仿佛会发光。
压下心底的那股异样，陆霆琛勾起嘴角，问：“顾小姐，去哪儿？”
顾凝收起手机，淡淡道：“商场。”
“上车，我送你们。”男人的嗓音，磁性而沉稳。
顾凝沉默几秒，看向孟瑜。
孟瑜从未见过长相如陆霆琛这般出众的男人，微微攥紧手指，眼神闪过一丝挣扎，最终点了点头。
她得学着适应与外界接触和陌生男人相处。
上车后，顾凝声音平淡：“太和广场，谢谢。”
车子启动，缓缓驶离。
陆霆琛瞥了眼窗外飞速后退的学校，随口问：“转学来明城中学？”
顾凝靠在座椅上，翘著二郎腿，腿型修长笔直。
她低头玩手机，表情淡漠，嘴里咬著棒棒糖，透著几分张狂。
听到他问，懒懒嗯了一声，看都没看他一眼。
陆宁从后视镜偷瞄了一眼后座的少女，心底暗暗佩服。
敢对他们陆少这么冷淡的，这女孩是头一个。
陆霆琛目光落在她手机屏幕上。
纤细的手指操作著一把狙击枪，压枪稳得不像话，一发爆头，干净利落击杀对方。
陆霆琛挑眉，能把射击游戏玩得这么溜的女生，还真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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