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皱眉，火气噌噌往上窜：“席老师，你啥意思？忘了她以前在办公室挤兑你的事了？今天我顺便帮你收拾收拾这个老女人！”
“老女人”三个字彻底点燃罗夏的怒火：“席老师，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学生？对老师出言不逊，想被学校开除？”
“陆泽！”席芸语气陡然加重，“你和顾凝先出去。”
陆泽瞪着罗夏，胸口憋著一团火，拳头攥得咯咯响。
罗夏见状，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冷笑：“还不快滚？听你们席老师的话，别在这丢人现眼！”
“靠！死老巫婆！”陆泽彻底炸了，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却被一只手牢牢拽住胳膊。
他扭头一看，顾凝站在旁边，脸上没什么表情。
顾凝瞥了眼被陆泽气势吓得脸色发白的罗夏，语气寡淡：“先出去。”
陆泽咬牙切齿，不甘心道：“你不知道她把你传成啥样了！”
“出去。”顾凝重复了一遍，漆黑的眸子凝视着他，冷鸷如?，带着不容质疑的威慑力。。
陆泽狠狠瞪了罗夏一眼，硬生生压下火气，：“行，今天看你面子上，我饶她一次。她再敢胡说八道搬弄是非，我饶不了她！”
说完，他甩了甩手，转身跟在顾凝身后往外走。
刚到门口，罗夏刻薄的声音传来：“哼，烂泥扶不上墙！学习差就算了，人品也好不到哪儿去，拖累学校升学率，还在这耀武扬威，真不要脸。”
顾凝脚步一顿，双手插兜，斜斜站着，周身气压低得吓人，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席芸攥紧手里的教案，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却坚定：“罗老师，成绩差不代表人品差。学习不好不等于人品有问题。不爱学习和没天赋是两回事，我相信我的学生都很优秀，他们的人品没问题，作为老师，麻烦你说话注意分寸。”
罗夏嗤笑一声，翘起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哟，席老师，你的意思是你们班学生只是不想学？真学起来，一个个都是天才？”
席芸抿唇，没搭话。
“这样吧，咱们打个赌。”罗夏眼珠一转，笑得更刻薄：“一班倒数第一上次周考考了645分。这周末月考，只要你们班有人能超这个分数，我就给顾凝和你们十八班道歉，承认我之前看走眼了。”
办公室的老师们纷纷皱眉。
这明摆着欺负人，一班倒数第一的成绩都能碾压十八班了。
罗夏这是故意挖坑，等著十八班跳进去。
楚洋和小胖面面相觑，低头沉默。
打架他们从不怂。
可考试？
连课本都没翻熟，拿什么考？
作弊？被抓了更丢人。
孟瑜攥紧拳头，看向顾凝，眼神带着询问。
顾凝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轻举妄动。
“怎么样，陆泽，你不是嚷着要我向顾凝道歉吗？我给你机会，十八班敢不敢赌？”罗夏慢条斯理，语气里满是不屑。
陆泽咬紧牙关，额角青筋直跳，气得牙痒痒，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席芸皱眉，沉默不语。
罗夏冷哼一声，得意洋洋：“连你们老师都对你们没信心，你们这群学渣还在这?什么劲？”
顾凝清冷的眸底悄然浮起一抹桀骜的寒光，眼尾泛著邪红。
她缓缓转身，黑亮的眸子睥睨一切，懒散地开口：“我代表十八班跟你赌。”
罗夏一愣。
显然没料到她真敢赌。
席芸不可置信地看向顾凝，急道：“顾凝，别冲动……”
顾凝唇角一挑，邪气肆意：“老师，我回去学习了。”
席芸：“……”
顾凝带着众人离开办公室，朝教室走去。
办公室安静了下来。
罗夏冷哼：“不自量力，我等著看你们十八班怎么出丑。”
席芸满脸焦急，赌约已成，她只能想想办法，怎么在短时间内提高学生成绩。
哪怕输，也不能输太惨。
这事很快传遍全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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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班那成绩，胜负还用猜？一班稳赢。”
“听说席老师都没敢答应，是顾凝应下的。”
“这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跟一班比？找虐也不是这么找的。”
“十八班这次怕是要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学生们议论得热火朝天。
……
十八班，怨声一片。
“凭啥让我们跟一班比成绩啊？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就是，顾凝逞什么能？害我们全班跟着丢脸！”
陆泽站在讲台上，往桌子上一拍，气势汹汹：“我告诉你们，不争馒头争口气！你们甘心想被一班看不起吗？从今天起，全班给我拼了，好好学习，热爱学习！”
楚洋没憋住，噗嗤笑出声。
陆泽狠狠瞪他一眼。
楚洋立马正色，扯著嗓子喊：“泽哥说得对，我爱学习！学海无涯苦作舟，书山有路勤为径，学起来！！”
“哈哈哈哈……”教室里笑声一片。
顾凝靠在椅背上，瞥了眼站在讲台上满脸尴尬的陆泽，嘴角挂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痞气又勾人。
她拿起笔，低头刷题，笔尖在练习册上飞快划动。
陆泽垂头丧气地回到座位，心想这次估计要栽了，看到顾凝在刷题，眼眸浮现希望。
走近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顾凝压根没写题，练习册上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狐狸，眼神透著几分狡黠。
陆泽腿一软，差点摔倒：“算了，我还是去找陆瑶补补课吧。”
指望不了别人，只能靠自己了。
小胖百思不得其解，平日里横行明城中学的大佬陆泽，嚣张得连老师都不放在眼里，怎么这么维护顾凝？
他憋不住好奇，凑到陆泽身边，小声问：“泽哥，你为啥这么护着凝姐啊？”
顾凝闻言，懒洋洋地挑了挑眉，来了兴致，侧耳听着。
陆泽扬起下巴，得意道：“我看过她成绩单，全是零分，比我还夸张。这年级倒数第一的位置妥妥要换人了，以后我罩着她！”
小胖愣住，半晌无言。
早知道考倒数第一能让泽哥服气，他当初就不该那么努力学习！
赌约的事传到周校长耳朵里，他急得满头大汗，赶紧给陆云川打电话。
陆厅长的人要是在他学校出了岔子，他这校长怕是干到头了。
电话接通，周校长把事情前因后果一股脑儿说了。
陆云川听完来龙去脉，语气淡然：“这事你别管，顾凝自己能搞定。”
周校长想了想，试探著句：“陆厅长，顾凝档案上的成绩……应该不是真的吧？”
当初看到顾凝那份满页零分的档案，他是真不想收，但碍于陆云川的面子，只能硬著头皮收了。
后来一想，能把每科考试考成零分的人，绝对不简单。
陆云川有些意外周校长反应这么快，淡淡道：“明城中学这些年一直被实验高中压着，顾凝会让明城中学恢复以前的辉煌，也会给你的教学履历添上浓重一笔。”
闻言，周校长心头一震。
陆厅长说得这么肯定，顾凝真有这本事？
……
早上的课，十八班听课的人明显多了，其他科老师都察觉到气氛不对。
十八班似乎变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前所未有的1认真劲儿。
不过，老师们私下还是摇头叹息，就算这群学渣突然开窍，临时抱佛脚，又怎么可能追得上一班的尖子生？
中午放学，顾凝和孟瑜结伴去食堂吃饭。
陆泽带着楚洋和小胖屁颠屁颠跟在后面，五人霸占了一张?人桌。
顾凝翘著二郎腿，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冷白的手臂，坐姿十足大佬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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