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伟低头看着手机，他也想看看孟瑜恢复得如何了。
顾凝把手机屏幕转向孟瑜，给她看聊天记录：“搞定了，姜国伟会来开家长会。”
孟瑜没想到事情解决得这么快，愣了几秒，问道：“姜律师一个人给我们俩开？”
顾凝嘴角一勾，拖长语调：“对，你第一，我也第一，独此一家。”
孟瑜没忍住笑出声，想起顾凝的成绩，疑惑道：“顾凝，你到底怎么考的？”
顾凝困得眼皮都快合上了，声音含糊：“随便写的，谁知道运气那么差，一题都没蒙对。”
孟瑜嘴角抽了抽：“下次全选B，保准不会再零分。”
顾凝嗯了一声，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孟瑜去席芸办公室取资料时，迎面撞上一班的几个女生。
其中有上次和陆云川吃饭遇到的女生，还有顾清。
顾清微笑着打招呼：“孟瑜，好久不见。”
孟瑜强颜欢笑；“清清。”
顾清上下打量她，语气感慨：“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我还以为发生了那种事，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孟瑜身体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惨白。。
其他女生好奇地问道：“什么事？”
孟瑜手指攥紧，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
顾清看了眼浑身发抖的孟瑜，噗嗤一笑：“你们怎么这么八卦？我们以前是邻居，后来她搬走了。我姐姐和她转到明城中学，我才又见到她。”
顾凝是顾清姐姐这件事，经一班男生的传播，已经全校皆知。
“哦。”女生拉长语调，笑着说：“清清，我一直很好奇，你姐考年级倒数第一，和你差距那么大，真是你亲姐？”
顾清笑着摇头：“别乱说，我姐姐只是又懒又贪玩，不喜欢学习。”
“呵，都倒数第一了，喜不喜欢学习有啥区别？”
“孟瑜，你现在可是年级第一，要不要转来我们班，别再让顾凝拖你后腿了。”
几个女生的笑声刺耳，孟瑜咬紧唇，脸色惨白，绕过她们快步上楼。
顾清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身体忽然一晃，向后倒去，下意识抓住孟瑜的衣服。
孟瑜吓了一跳，慌乱中抓住栏杆稳住身体。
顾清跌坐在楼梯台阶上：“孟瑜，对不起，刚才没站稳，没碰到你的排便袋吧？”
刹那间，孟瑜脸色白得像A4纸，推开顾清，逃命似的跑上楼。
其他女生一脸茫然：“排便袋？清清，你说什么？”
顾清看着孟瑜仓皇逃离的背影，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什么，走吧，我请你们喝奶茶。”
“我要喝芋泥珍珠奶茶！”
“我想吃薯条和鸡翅！”
孟瑜一路小跑冲进女教师洗手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她站在洗手台前，胸口剧烈起伏著，慢慢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那张脸白得吓人，眼睛里布满血丝，满脸恐惧。
恍惚间，记忆又回到多年前那个可怕的下午，她被一个陌生男人粗暴地拖进阴暗小巷子里……
双腿发软，孟瑜踉跄著后退几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死死抱着自己双臂，眼泪无声滚落。
牙齿深深咬住嘴唇，硬生生把快要溢出的呜咽声咽了回去，最后蜷缩著蹲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呼吸才渐渐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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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洗了把脸，对着镜子整理好表情，深吸一口气走出了洗手间。
回到教室，孟瑜将资料交给席芸，回到座位坐下。
沈雪注意到她额前湿漉漉的碎发：“你洗脸了？”
“昨晚没睡好，有点困，洗把脸精神一下。”孟瑜回答
沈雪没多想，转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陆泽提着购物篮在超市闲逛，准备给顾凝买点零食。
迎面碰上了顾清他们一群人。
顾清看到陆泽时眼神微闪，脸上浮现出少女特有的羞涩，但当她注意到旁边的女生阮燕燕也红著脸时，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阮燕燕家是明城新崛起的豪门，往好听说是新贵，实际上在真正的豪门圈里根本排不上号，比起顾清舅舅雷霆这个政界新星，阮家差得远。
她整天跟在陆瑶屁股后面转悠，没想到居然也喜欢陆泽。
顾清扬起甜美的笑：“燕燕，我们去那边看看饮料，我记得陆瑶喜欢喝柠檬茶。”
其实阮燕燕也看不上顾清，觉得她虚伪做作。
班里没几个人知道顾清是因为父母双亡才来明城投靠雷家的。
可家里再三叮嘱她不要得罪顾清，雷家如今在明城如日中天，阮家得罪不起。
“好啊。”阮燕燕压下情绪，挤出笑容附和，跟着顾清几个女生走向饮料区。
“泽哥，凝姐爱吃的那些牌子零食好像没货了，要不换点别的？”小胖翻著货架上的零食嘟囔。
陆泽皱眉，语气不耐：“去问店员怎么回事，没货让他赶紧补货啊，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楚洋无奈地摇头：“大少爷，你吃枪药了？凝姐不是喜欢吃甜食吗，这边新上了几款，都买回去让她尝尝呗。”
陆泽脸色这才缓和些：“那都买了吧，顺便给孟瑜和沈雪也带点，省得凝姐又要分给他们。”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传到不远处顾清一行人耳中。
顾清脸上依旧温温柔柔，专注挑选饮料，仿佛没听见。
阮燕燕却脸色阴沉，表情几乎扭曲。
陆泽对顾凝好到这种地步了吗？
那她还有机会吗？
等陆泽一行人离开后，顾清也挑好了饮料和零食。
望着陆泽远去的背影，轻声开口：“我姐姐长得漂亮，从小就招人喜欢，陆泽对她可真好。”
闻言，阮燕燕脸色更难看了。
以前她还能偶尔和陆泽搭上几句话，自从顾凝转学过来，她连半点机会都没有。
高三部谁不知道她喜欢陆泽！
顾凝凭什么横插一脚！
顾清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我姐姐学习差了点，还打过架，闹得挺严重的。陆家那样的门第，估计看不上姐姐，姐姐和陆泽，注定有缘无分。”
她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阮燕燕一眼，去收银台结账。
阮燕燕心不在焉跟在顾清身后。
顾凝有打架的黑历史？
对，罗老师说过，顾凝被前学校开除的事。
只要揭穿顾凝的真面目，陆泽肯定会嫌弃她。
顾清说得对，他们注定有缘无分。
陆泽是她阮燕燕的，谁敢跟她抢，别怪她不客气。
阮燕燕眼神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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