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女生吓得脸色煞白，声音发颤：“顾凝，你干什么？！”
顾凝直直盯着顾清，嗓音低沉缓慢，带着森冷的寒意：“顾清，我放过你一次，你还真以为我好欺负？”
顾清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眼角渗出泪光，恐惧让她浑身发抖。
“敢爆料给媒体？”顾凝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冰冷而邪气，“顾清，你是活腻了。”
她单手几乎将顾清整个人提了起来。
顾清的双脚越离地面越远，吓得魂飞魄散，喉咙里挤出一声微弱的：“姐……”
不知是谁喊来了班主任罗夏和老师席芸，两人匆匆赶到现场。
“顾凝！快放手！”席芸惊慌失措地喊道。
罗夏脸色铁青，怒喝：“这是在干什么？想出人命吗？跑到一班门口闹事！”
顾凝冷冷扫了她们一眼，缓缓松开掐著顾清脖子的手。
顾清脚一落地，瘫软在地，捂著喉咙剧烈咳嗽，眼泪止不住地流。
顾凝揪住她的衣领，将她?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语气冰冷：“记住，没有下次。”
说完，她将顾清丢在地上，双手插兜，转身离去。
“顾凝！你给我站住！”罗夏气急败坏地追上去。
但她只来得及看到顾凝校服衣角翻飞，修长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罗夏气得胸口起伏：“简直目无王法！”
席芸紧抿嘴唇，顾不上追人，蹲下身查看顾清的情况。
……
回教室的路上，顾凝的手机突然震动。
她接起电话，嗓音低沉冷冽：“喂。”
电话那头的姜国伟愣了一下，试探道：“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顾凝语气淡漠：“没事。”
见她不愿多说，姜国伟也不再追问，直奔主题：“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顾凝下意识想摸烟，却发现口袋里只有一颗棒棒糖。
她撕开包装，将糖扔进嘴里，声音低哑，透著几分狠劲：“既然已经闹大，那就闹得更大。我要一次解决干净。”
“行，我去安排。”姜国伟应道，“这次应该很快，开庭你来吗？”
顾凝沉沉地“嗯”了一声。
电话沉默了几秒，姜国伟语气犹豫：“我知道你脾气火爆，这事交给我，你可别冲动……”
他一想到顾凝那股子狠劲，就觉得头皮发麻。
顾凝没什么情绪地回：“知道了。”
教室里，沈雪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旁安静做题的孟瑜，想开口安慰，却觉得此刻的沉默才是对她最大的尊重。
高三座位每周轮换，这周她和孟瑜被分到靠门的最边一组。
而靠窗的那一组，围着一群人，小声议论著什么，不时朝这边投来一瞥。
不用猜，沈雪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她抿紧嘴唇，眉头紧锁。
陆泽他们都出去找顾凝了，教室里没人能压住这些闲言碎语。
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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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孟瑜经历过那种事，太惨了。听说她以前得用排便袋，后来做了好几次手术，才恢复正常生活。”李诗诗压低声音，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这里以下全是人造的。”
周围的人神色复杂，混杂着怜悯、好奇，还有一丝难以言明的排斥。
“年级第一又怎么样？她都变成那样了。”另一个女生叹了口气，“以后谁会娶她啊，估计没人看得上吧。”
“砰！”
一本练习册狠狠砸在李诗诗的脸上。
李诗诗痛得尖叫一声，猛地站起来，怒瞪着扔书的沈雪：“沈雪！你发什么疯！”
沈雪冷冷盯着她，毫不退让：“嘴巴放干净点！有本事你也考个年级第一试试！这么急着嫁人，还读什么书？反正你都留级两年，今年二十岁了，年纪正好！”
“你！”李诗诗被怼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
沈雪冷笑：“不过像你这种人品差、嫉妒心重的红眼病，估计才是真没人看得上！”
李诗诗气得要冲上来，却被?桌一把拉住。
?桌皱眉看向沈雪：“沈雪，她就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
“随口一说？”沈雪面无表情，“要不等顾凝和陆泽回来，你们当着他们的面再说一遍？”
一群人瞬间噤声，面面相觑。
孟瑜轻轻拉了拉沈雪的衣袖，声音平静：“别理他们。你之前问我的那道题，我解出来了，给你讲讲步骤。”
沈雪气得胸口起伏。
难道非要孟瑜天天以泪洗面，靠博?情过日子，这些人才会闭嘴吗？
真正该被骂的是那个伤害孟瑜的畜生！
那个混蛋才该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衣袖又被轻轻扯了一下，沈雪转头看向孟瑜。
女孩朝她笑了笑，眼神清澈，带着几分释然。
沈雪鼻子一酸，深吸一口气，坐下来听她讲题。
孟瑜耐心讲解著，嘴角的笑意发自肺腑。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能有顾凝和沈雪这样的朋友，这辈子值了。
……
席芸和罗夏是陆泽喊来的。
当时看到顾凝单手将顾清几乎拎出栏杆外，他们吓得腿都软了，赶紧叫来老师，生怕闹出大事。
楚洋和小胖亲眼目睹这一幕，总算相信顾凝打架的传闻绝非虚言。
单手拎人！这也太猛了吧！
几人一回到教室，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顾凝走进教室，目光扫过正笑着聊天的孟瑜和沈雪，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几分。
她走过去，随手将几块巧克力和几颗大白兔奶糖扔在孟瑜桌上，双手插兜，懒洋洋地回到自己座位。
孟瑜笑了笑，剥开一颗奶糖递给沈雪，自己也吃了一颗。
陆泽、楚洋和小胖三人围上来，抢了一块巧克力分著吃，脸上挂著得意的笑，朝孟瑜开着玩笑，眼神一如既往，没有半点异样。
顾凝和陆泽一出现，教室里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人瞬间安静下来，一个个低头装忙。
顾凝掏出手机，给陆云川发了一条消息：“不许记者来明城中学骚扰孟瑜。”
陆云川很快回复：“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不用你提醒。”
顾凝敲了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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