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川又问：“孟瑜还好吗？”
顾凝垂眸，漫不经心地打字：“挺好。”
陆云川叹道：“这事不好办。你这些年的心血全白费了。顾清这女孩真不怎么样，要不是看她是你妹妹，我早就……”
顾凝眼底闪过一抹冷戾，嘴角微勾，懒懒回道：“所以我刚刚差点把她掐死。”
陆云川差点没背过气去，手抖著打字：“大佬！冷静点！”
顾凝唇角一扬，笑得邪肆又张扬。
……
与此同时，网路上又爆出一条重磅消息。
刚被释放的罪犯曹明，经心理学家评估，存在再次作案的高度风险，为避免?会恐慌，被迅速带走监管。
京城顶尖律师姜国伟高调宣布，将代表孟瑜重新起诉曹明，认为十二年前的判决存在漏洞。
他指出，过去“精神疾病”常被凶手用作免罪的挡箭牌，但如今法律已完善，精神病患者作案同样需承担刑事责任。
姜国伟在微博上发布声明：“曹明罪行恶劣，情节严重，理应判处死刑！”
他还表示，将免费为孟瑜代理此案。
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律师，姜国伟一个案子的费用动辄百万起步，此番义举引发全国网友的热烈支持。
“姜律师威武！干得漂亮！”
“这种人渣毁了一个女孩的人生，关十二年太便宜他了！直接枪决！”
“看了照片，这家伙长得就一脸凶相，恶心！”
“人渣就该死！泯灭人性！”
……
姜国伟近一年未曾亲自出庭，此次为一个几乎胜券在握的案子再度出山，震惊法律圈。
某晚酒局上，朋友端著酒杯，看向沙发上的姜国伟：“国伟，曹明这案子铁定死刑，你完全可以让事务所的律师去处理，犯不着亲自上阵。”
姜国伟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手中的酒杯轻轻晃了晃，他眯眼看向朋友，笑问：“你觉得我很厉害？”
朋友挑眉：“国内还有比你更牛的律师？”
姜国伟低笑一声，眼底蒙上一层薄雾，似在回忆：“有啊，我在她面前就是个手下败将。”
朋友一脸震惊：“真的假的？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姜国伟没再多说，放下酒杯，起身拍了拍朋友的肩，抓起外套：“有事先走了。”
……
孟瑜的案件迅速成为全国焦点，受到高层的高度重视。
一周后，法院宣布重新开庭审理。
当天，顾凝和孟瑜请了假，离开学校。
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校门口。
后座车窗降下，陆霆琛一身西装，衬衫扣子系到最顶端，气质冷峻禁欲。
他眉眼凌厉，薄唇叼著一支未点燃的烟，正在低声打电话。
看到顾凝，他朝电话说了句什么，挂断后将烟折断扔进烟灰缸，下车。
顾凝半眯着眼，抬头看了眼刺眼的太阳，微抿嘴角，压了压帽檐。
陆霆琛单手插兜，走过来，朝车子扬了扬下巴：“走，上车。”
顾凝点头。
上车前，她突然凑近陆霆琛，压低声音：“专属司机？”
陆霆琛眉梢一挑，黑眸勾魂，眼尾透著几分邪气。
“无事献殷勤，你想干什么？”
“你猜。”陆霆琛嗓音微磁。
顾凝眯眼，勾唇轻笑，没接话，径直钻进车里。
驾驶座上的陆宁眼神复杂。
这案子跟他们家爷八竿子打不著，他却特意从京城赶来，就为了接顾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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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院外，记者们早已守候多时。
孟瑜的照片已在网上流传，记者们一看到她，扛着设备蜂拥而上。
突然，一群黑衣人不知从何处冒出，迅速将记者隔开。
顾凝几人面无表情地走进法院。
上午九点，庭审正式开始。
孟瑜看到被告席上那个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呼吸一滞，眼底燃起浓烈的恨意。
她深吸一口气，抿唇坐上原告席。
姜国伟早已准备充分，庭上气定神闲，言辞却如刀般锋利。
短短十分钟，他便将对方律师驳得哑口无言。
一小时后，法官落槌，宣判曹明死刑。
庭审视频同步公开，网友看到“死刑”二字，纷纷欢呼，评论区一片“大快人心”。
顾凝坐在旁听席，翘著二郎腿，十指交错，微微低头。
她黑沉的眸子盯着曹明，眼神诡冷，带着几分邪戾的红光。
十二年前，这人就该死了。
庭审结束，顾凝和孟瑜走出法庭。
大厅里，一个挂著记者证的女人迎面走来。
她背着摄影设备，长发用一支圆珠笔随意固定在脑后。
“顾凝。”女人喊了一声，快步走来，见到陆霆琛，略显意外，“陆少，你之前让我来做专访，就是这案子？”
陆霆琛瞥了眼顾凝，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笑意，嗯了一声。
女人笑眯眯地看向顾凝：“巧了，我今天来也是受人之托。”
她朝顾凝挑了挑眉。
陆霆琛单手插兜，目光落在顾凝身上，兴味更浓。
没想到她还认识Z国顶级记者宋岚，京城电视台的王牌。
顾凝语气淡淡：“给你二十分钟，我们还得回去上课。”
宋岚翻了个白眼，懒得拆穿她：“大佬，先找个地方，我好干活。”
陆霆琛思索两秒：“去碧澜苑，我在那儿有套公寓，离得近。”
孟瑜有些茫然地看向顾凝。
顾凝神色淡定，稳如老狗。
……
一行人驱车抵达碧澜苑。
顾凝瞥到陆霆琛递给保安的那张黑金卡，皱了皱眉，掏出手机给林婉发消息。
此刻，林婉正躺在海边沙滩晒太阳，手机“叮”地一响。
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画著黑色眼线的妖娆眼眸，拿起手机。
顾凝：“碧澜苑的房子，你什么时候卖的？”
林婉得意洋洋：“房子一到手我就卖了！转手净赚四千万！快夸我！”
这笔生意她干得太漂亮了！
顾凝：“你知道买你房子的人是谁吗？”
林婉一愣，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谁？”
顾凝面无表情：“陆霆琛。”
林婉：“……”
顾凝靠在车座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漫不经心：“我和陆霆琛是邻居。”
林婉嘴角抽了抽，回道：“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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