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派出所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
江钰盯着审讯桌上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水。水面倒映出自己发青的眼圈——她已经连续48小时没合眼了。
「啪!」
一叠照片被甩到面前。林宇修长的手指敲在其中一张上:「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染血的白大褂躺在解剖台上。他的把手虎口处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三个问题。」江钰竖起手指,「第一,你们找到他的作案工具了吗?第二...」
「是我在问你。」林宇冷声打断,「昨晚8点到10点你在哪?」
[2]
监控室里挤满了穿制服的人。
「死者张明远确实在值夜班。」年轻警员指著电脑屏幕,「但医院监控显示他9:15离开了外科大楼。」
画面中的男人戴着口罩快步穿过走廊。在他转身刷卡时领口闪过一点黑色反光——正是那枚耳钉。
「等等!」技术科的女警突然放大画面,「他刷卡用的不是员工卡!」
林宇猛地转头看向单向玻璃后的审讯室:「去查死者的随身物品。」
[3]
「有意思。」
法医推开解剖室的门时说了这么一句。
不锈钢台面上的尸体已经缝合完毕。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死者把手无名指上的一道新鲜切口——整齐得像外科手术留下的痕迹。
「这不是致命伤。」法医戴上手套,「但奇怪的是...」
他翻开死者眼皮时动作突然顿住:「角膜上怎么会有符灰?」
[4]
审讯室的灯突然暗了一下。
江钰猛地抬头看向天花板:「你们警局最近死过人?」
正在做笔录的小警察手一抖:「胡说什么!」
「西北角。」她指向走廊尽头,「那里阴气太重...」
话音未落警报声骤然响起!
「证物室!」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喊声,「有人闯入了证物室!」
[5]
监控画面里出现一个诡异的场景:
装着死者衣物的证物袋凭空飘了起来。更可怕的是——那些衣物正在一件件「穿」到某个看不见的人身上!
「见鬼...」年轻警员的声音发颤。
林宇已经拔枪冲了出去。
当他踹开证物室的门时正好看见:一件染血的白大褂在半空中完成了最后一个系扣动作...
[6]
「退后!」
林宇举枪瞄准的瞬间被一股大力撞开。江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手中的铜钱剑直刺向前方空气——
「叮!」
金属碰撞声中,一枚黑色耳钉掉落在瓷砖地上。
所有人都看见:那枚耳钉正在地上疯狂旋转,就像被无形的手指拨弄著...
[7]
「不是凶手回来了。」
江钰弯腰捡起耳钉时,指间夹着一张皱巴巴的黄符:「是有人不想让你们找到这个。」
展开的符纸上用血画著古怪的图案——和死者角膜上发现的灰烬成分一模一样。
[8]
凌晨三点的会议室烟雾缭绕。
投影仪上是死者最后的活动轨迹:从医院消失后打车去了城郊,但计程车司机坚持说乘客全程戴着耳机看直播...
「等等!」技术员突然暂停画面,「放大他手机屏幕!」
模糊的截图里赫然是「玄钰阁」直播间的界面!
[9]
晨光透过?叶窗时,林宇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蜷缩在长椅上的女孩怀里还抱着那把可笑的铜钱剑,发梢沾著不知哪蹭来的香灰。
他轻轻放下结案报告,最后一页写着:
【鉴于案件特殊性,拟聘请玄学顾问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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