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录·白骨吟》第十章·钟楼噸室

雨水顺着图书馆古老的排水管哗哗流淌，，敲打在铁皮檐篷上发出噸婖的鼓点声。。。特藏室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将众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投映在斑驳的墙面上。。。

阿九瘫坐在橡木桌旁的手推车里，，脸色惨白如纸。。。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定格在一张黑白照片上——正是那座青铜大钟的特写。。。照片右下角印着一个模糊的时间戳：1946年11月11日11时11分。。。

桌上摊开的羊皮纸手札散发出淡淡的霉味。。。祁红药戴好手套小心翻动脆弱的纸页。。。指尖触碰到某处时突然顿住。。。那里用朱砂画著一个诡异的符号。。。与怪物身上浮现的血色纹路一模一样。。。

“找到了...”她的声音有些发抖。。。翡翠戒指在灯光下泛著幽绿的光泽。。。纸上记载的文字晦涩难懂。。。夹杂着大量道家噸语和古老乐谱符号。。。

林宇凑近观察那张黑白照片。。。放大后发现钟面上刻满了细如蚊足的小字。。。最显眼的位置刻着七个汉字：“一曲终了万事休”。。。墨迹新鲜得像是昨天才写上去。。。

江钰走到特藏室角落。。。那里立著一个古董钟表的展示柜。。。所有钟表的指针都停在三点十七分。。。秒针微微颤动却始终无法越过那个刻度。。。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禁锢。。。

陈蝉取出紫外线灯扫过羊皮纸。。。隐藏的文字立刻显现出来：“凡闻此钟者。。。七日内必亡。。。唯寻得同源之器。。。方可破解”。。。字迹下方画著一个简易地图。。。标记的位置正是滨海市废弃的老钟楼。。。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特藏室门口站着的人影。。。那是个穿着四十年代校服的少女。。。湿漉漉的发梢滴著水。。。手里捧著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少女缓缓抬头。。。露出一张与照片中青铜大钟同样苍老的脸。。。嘴唇开合却没有声音。。。只有雨水从她嘴角不断溢出。。。在地板上积成一滩小小的水洼。。。

铁盒自动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把黄铜钥匙。。。钥匙柄做成音符形状。。。上面沾著已经干涸的血迹。。。钥匙齿痕与图书馆大门那把百年老锁完美匹配。。。

阿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蓝色的液体。。。他的瞳孔急速收缩又放大。。。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快走...它们...醒了...”

整座图书馆开始震动。。。书架上的古籍纷纷坠落。。。书页在空中自动翻飞拼凑成残缺的五线谱。。。天花板剥落的石膏粉簌簌落下。。。在半空凝结成小小的音符形状。。。

少女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只留下那把黄铜钥匙静静躺在铁盒中。。。钥匙柄上的血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新鲜湿润。。。仿佛刚刚才从某人体内抽出。。。

祁红药抓起钥匙转身就跑。。。其他人紧随其后穿过摇晃的长廊。。。身后传来书架倒塌的轰鸣。。。其间夹杂着某种弦乐器走调的嗡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刺耳。。。

冲出图书馆大门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钟鸣。。。回头望去整栋建筑笼罩在黑雾中。。。只有顶楼的窗户亮着血红色的光。。。隐约可见一口青铜大钟的影子正在缓缓摆动。。。

雨幕中传来少女若有若无的清唱：“一月哭二月笑...三月蝴蝶穿孝袍...四月柳絮满天飘...五月人儿不见了...”童谣最后一个音节拖得很长很长...最终淹没在又一声钟鸣里。。。

黄铜钥匙在林宇掌心发烫...他摊开手掌发现钥匙柄上的音符正在融化...变成金色的液体渗入皮肤...在手心留下一个淡淡的印记...形状与钟楼顶层的彩窗图案完全一致。。。

远处废弃钟楼的轮廓在闪电中若隐若现...最高处的尖顶上一只白蛾静静停驻...翅膀上的眼睛花纹正直勾勾地望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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