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好，她见那朱老板就不是个心善的，为了利益啥事都能干，这次只是吃坏肚子，下次指不定还出什么幺蛾子呢。
而且，她摊子隔壁少了个恶心的人，心情舒畅！
想到这，她看了眼隔壁摊位，空的。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这摊位租下来啊？
顾言曦刚要给父亲说这事，就有几个人过来了。
领头的是村长的儿子——梁江河。
他身边跟着两个穿着官服的人，她不认识。
梁江河熟络地打招呼，“顾叔，我正要去你家报信呢，正好在这碰到你了，也免了我们走一趟，你在这做活计呢？”
顾国盛忙把铁铲交到女儿手里，他倒了几杯凉茶，递到每个人手上，自己也端著一碗喝。
紧接着笑道，“是啊，这是我闺女的摊子，她忙不过来，我过来帮帮忙。”
梁江河震惊了。
自从顾叔摔断腿后，顾家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如从前。
前些日子他见顾家的伙食上去了，还疑惑顾叔找了什么赚钱的活计，原来他是给自家做活呢！
看这摊子上生意火爆，顾家小妹还会做生意呢？
顾国盛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梁二啊，你这趟进城，可是有什么消息？”
顾言曦一边做吃食，一边听旁边几人的谈话。
来人有穿官服的，也不知这次的消息是好是坏。
梁江河说明来意，“徭役提前了，第一批在几天前就出发了，第二批在五日后出发。”
顾国盛喝凉茶的手一顿，“不是说七月底么，这还有十来天呢，怎么突然这么急？”
不仅顾国盛震惊，顾言曦也震惊。
原本村里征徭役会提前一个月通知到每家每户，这次不仅提前了半个月，而且现在又提前了？
边境的事态这么紧急么？
“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村里人都在怨声载道，但这是上面下达的紧急命?，我们不能不从；
这二位是负责征徭役的吏员，顾叔你登记一下吧。”
梁江河身边的人开口，“姓名，户籍。”
在顾国盛开口之前，顾言曦抢先道，“我们出征银。”
“闺女”
顾国盛赶紧拉住她，只有五天时间，他们现在银钱不够，哪出得起征银。
看来这次，他是必须要去了。
顾言曦递给父亲一个放心的眼神，紧接着继续对吏员道，“不过能否宽限几天，五日后我们亲自上门交征银。”
“不行。”吏员厉声拒绝，“五日后大部队就要出发了，来不及。”
“那四日。”
吏员思索片刻后说道，“最晚都得四日后，否则按照拒服徭役处置，抓起来处刑。”
“是是是，这个是应当的。”顾国盛连忙应道。
在几人离开之前，顾言曦给每人递了一份凉面过去。
吏员脸色缓和了许多，告知他们征银可以交给京都的衙门，只要有上交记录就行了，免了又跑一趟桃花村。
几人走远后。
顾言曦把摊子交给父亲，自己跑了一趟租摊位的地方。
朱老板入狱了，隔壁的摊位空下来，她一次性租了一个月。
又把现在这个摊位的租金补了几天，到时候两个摊位就可以一起交摊位费，少跑一趟。
等回到摊位上，她热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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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国盛递过去一碗凉茶，“闺女，这四天时间，我们能凑齐征银么？”
顾言曦端着凉茶一饮而尽，“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而且我把隔壁的摊位租下来了，从明日开始，我们摆一天摊，中午就不回家了。”
她原本打算先把甜皮鸭做出来卖给聚香楼，剩下十天时间是完全够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现在时间突然提前了这么多，她只能用别的办法了。
虽然闺女信心十足，但顾国盛心里面的担忧还是没法落下。
*
有了朱老板昨日的土豆凉面做对比，今日的生意格外好，还不到晌午，食材都卖空了。
今日进账五两多银子。
正好牛七找过来了，让他和父亲先把摊车推回去，顺便从家里取一样东西过来。
她转身去了西市最繁华的商业街。
古代的商业街和现代没有太大差别，都是集卖吃的用的玩的一体，只是没有那么多先进的东西。
她顺着商业街走了一圈，很快锁定目标，客来满酒楼。
正值晌午，酒楼生意爆火，大厅里坐满了客人，小二忙得脚不沾地，就这样，那些客人还一个劲地催促上菜。
她找到掌柜，“掌柜的，不知你们东家可在？”
掌柜手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压根没空搭理来人。
顾言曦又重复刚才的话。
掌柜这才抬头，一脸不耐烦地撵人，“不在不在，要是吃饭直接找小二点单，别烦我。”
“我有生意要和东家谈，麻烦掌柜通传一声。”
掌柜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带着不屑，“说了东家不在，你个姑娘家家的有什么生意好谈的，去去去，别捣乱。”
顾言曦吃了个闭门羹，不恼不怒，转身直接进了隔壁——福味楼。
这家店的生意就非常不好了，大堂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吃饭的客人，估计还是因为隔壁爆满，他们实在不知道吃什么，才随便将就两口的。
掌柜坐在柜台前打瞌睡，时不时地用扇子赶一下蚊子。
顾言曦叩响柜台。
掌柜一个激灵，猛然跳起来，“欢迎客官，我们家有羊肉汤、蒜香排骨…炒菜炖菜都有，客官想要吃什么，直接点。”
“我不吃饭，我是来谈生意的，不知东家可在？”
“我就是这里的东家，姑娘，你有什么生意和我谈？不过，你也看见了，我这里的生意并不好。”
掌柜长得一张富态脸，笑起来眯著一双眼睛，脸上的肉挤在一堆，但看起来憨态可掬。
并没有因为来人是女子，就对她丝毫怠慢，反而因为她年龄看起来不大，多了些耐心。
顾言曦心想，还是和这样的人做生意舒坦。
她把早就准备好的泡椒鸡爪放在柜台上，打开竹盖，里面的香味就飘出来了。
胖掌柜抽抽著鼻子，顺着这股香味移动。
顾言曦笑道，“这是泡椒鸡爪，不知掌柜可感兴趣？”
“泡椒鸡爪？”
胖掌柜把眼睛瞪的老大，看清楚竹碗里装的什么东西。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顾言曦，“你就是书院后街的顾老板？”
顾言曦点头。
胖掌柜非常激动，他早听说过泡椒鸡爪的名气，没想到今日不仅见到了鸡爪，还见着顾老板本人了。
只是……
“鸡爪是小零嘴，我这一个卖炒菜的，怎么卖的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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