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尝到血后，立刻松开了嘴。
“难喝死了！”白茶皱着鼻子抹了一把嘴巴，砸砸吧砸吧嘴：“张海客你是不是偷偷吃中药了？”
白茶挂在张海客身上还不忘扭头和哥哥告状，：“哥！张海客的血是苦的！”
白枫抱臂站在一旁，嘴角抽搐：“下来。”
“不下！”白茶反而搂得更紧了，和树袋熊一样，“除非他道歉！”
张海客面无表情地拎着白茶的衣服领子，把她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你咬人是跟谁学的？”
白茶在空中扑腾几下：“跟我哥！”
但白茶说完就后悔了，缩著脖子看向白枫。
白枫叹了一口：“明天你，加练两小时。走了回去了。”
白茶屁颠颠的跟在哥哥身后。
白枫的房间里，白茶盘腿坐在沙发上划拉着手里的平板。
白枫在整理机关图纸。
张海客推门进来时，手里还拎着血袋，血袋散发著暗红色。
是一袋 O 型血。
张海客随手把 O 型血袋往桌子上一扔，血袋啪叽的掉在桌子上。
“你确定你们不喝血？之前在民宿，胖子可是看见你厨房小冰箱里整整齐齐的。”
白茶头也不抬，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ABO型各种血型都全齐是吧？”
白茶轻笑一声，把平板转向张海客，屏幕上显示著血浆化验单子，“合成血浆而已，你连是不是血都分不清了？”
张海客不紧不慢地撕开血袋密封口，铁锈味顿时飘散出来。
“合成的血可没有这个味道。”张海客故意把血袋往白茶的方向推了推，“尝尝看？”
白茶看向张海客：“张海客。”故意露出小尖牙，笑得狡猾，“你该不会是怕我再咬你吧？”
白枫伸手一把捞过血袋，用手指蘸了蘸血袋里的血，抹在白茶的鼻尖上：“闻仔细了。”他转向张海客，“加了抗凝剂的库存血，防腐剂太多了，保质期也太长了，我们只喝新鲜合成的。”
白茶抽了一张纸，嫌弃地擦著鼻子，金项圈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就是！就是！！现在都喝带味道的了！”她翻出手机相册，展示给张海客，“看！我囤的蓝莓味的血浆冰棒！”
张海客盯着照片里包装袋，嘴角抽了抽：“...那打扰了。”
张海客坐下开始翻看机关图纸。
白枫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妹妹问：“说一说吧，你咬张海客干什么？”
白茶正趴在沙发上翻包找血浆棒棒糖，闻言手一抖，刚拿出来的棒棒糖都掉在了地上。
她缩了缩脖子，余光瞥见张海客虽然假装在翻看机关图纸，耳朵却竖的老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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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白茶去捡棒棒糖，声音越来越小，：“谁让他当初在咱家的时候天天盯着我，还打扰我看电视，还拿小本本记我作息，在哪里研究我。”
白枫冷笑一声，走到妹妹面前：“我让的。”他掐住妹妹的脸，“那时候的你都快返祖了，红眼睛、尖牙齿的，大白天的拉个窗帘躲在屋里，天天熬夜看电视剧，你都流血泪了。”
白茶一把拍开哥哥的手，揉了揉脸蛋：“那时候的我是之前的我，现在的我不是不熬夜了吗？”
“放屁。你现在是不熬夜了，改了，改酗酒了。”白枫继续盯着妹妹。
白茶缩了缩脖子。
张海客放下机关图纸，眼睛带着玩味的在兄妹二人身上扫过：“所以，我这是替白家主挡灾了？”
白茶用棒棒糖砸了过去：“你明明记得很开心！”她转向白枫，换上可怜巴巴的表情，“哥～我那青春期嘛，叛逆了一点。”
张海客一把接住白茶飞过来的棒棒糖。
白枫无情戳穿妹妹的谎言：“血族哪来的青春期？”白枫回到桌子前，继续整理图纸，“你就当为家族科研做贡献了，毕竟出了你这个网瘾少女吸血鬼。”
白茶跳下沙发， ‘啪嗒啪嗒’ 跑到白枫的书桌前。
“哥！张海客他还写了《血族幼崽驯化计划书》！”白茶气鼓鼓地指著张海客，“他绝对没安好心！”
白枫头也不抬，单手拉开抽屉摸出根棒棒糖。
塑料包装纸 ‘哗啦’ 的声响在房间里格外清晰。白枫利落地拆开糖纸，趁白茶要张嘴说话的时候精准的塞了进去。
“唔！”
白茶瞪圆了眼睛，棒棒糖的味道瞬间在口腔蔓延开来。
她咬住糖棍，鼓著腮帮子不说话了。
张海客表示：“还没写完，还可以继续写。”
“说正事。”白枫他看向含着棒棒糖的白茶，“吴邪问了你好几次了，去不去给个准话。”
白茶咬著糖棍含糊道：“啊，去吧，谁让他可怜的二叔血压低呢”
白枫在桌子上敲了敲，问张海客：“汪家那边怎么样了？”
“在找了，他们的运算部门比我们预想的更麻烦，能预测行动轨迹，能运算到太多东西了。”
白枫冷笑一声：“吴三省那小子，把吴邪养成那样，倒是撞破了汪家的运算逻辑。”他的指尖点了点桌面，“一个真正的 ‘天真’ 变数，汪家他们的系统反而无法精准预测。”
张海客点头表示赞?：“不过现在的吴邪……”他顿了顿，目光扫向白茶，“可一点都不天真了。”
白茶轻哼一声，指尖在桌面上划动：“他要是真天真，早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指尖敲著茶杯边缘：“吴邪啊，吴邪啊。”白茶拖长声调，“天真无邪这名字起得真妙，他们吴家养得可真好啊。”
张海客正在整理图纸的手一顿：“吴三省那小子，算盘打得比谁精。”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养只纯白的羊扔进狼群，狼反而舍不得下嘴了。”
白枫接话：“那样的天真，反而会让身处黑暗的人...”抬眼看向张海客，“产生保护欲。”
张海客挑了挑眉：“你看，我们族长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吴家这算盘啊，真精彩。”
白枫起身看向窗外：“天真不是坏事。但在这盘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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