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还是差点意思。”
吴邪正在擦他的大白狗腿刀，闻言眼皮都不抬一下：“怎么说？”
黑瞎子把瓜子壳弹了出去：“小白老板的邪，那是骨子里透出来的疯劲儿。”他比划著，“你呢？现在顶多算是 —— ”
“被迫营业的冷面掌柜。”
张起灵都笑了。
吴邪推了推眼镜，镜片寒光一闪：“这样？”
黑瞎子摇了摇头：“太刻意了。”
吴邪又抱起手臂：“那这样呢？”
黑瞎子叹了一口气：“像胳膊抽筋了。”
吴邪冷笑一声，看着黑瞎子：“信不信我拿你试刀？”
黑瞎子一拍大腿：“哎！这味儿对了三分！”
王胖子从厨房探出头：“你搁这儿演《邪帝是怎样炼成的》呢？”
黑瞎子变得正经起来：“你知道小白老板最绝的是什么吗？”
吴邪挑眉，看着黑瞎子。
“她哪怕笑着捅你刀子。”黑瞎子的手一翻，刀擦著吴邪的耳朵钉入身后的墙上，“你也觉得她特真诚。”
吴邪盯着震颤的刀柄，勾起笑：“那这样？”
吴邪拎起茶壶给黑瞎子倒水，语气温和：“师傅，你墨镜歪了。”
在黑瞎子伸手扶镜框的瞬间。
“哗！—— ”
整壶凉茶精准的泼向黑瞎子的裤裆。
张起灵默默别过脸，肩膀发抖。
次日清晨，王胖子看着坐在柜台后的吴邪，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单手支撑著下巴，另一手指尖转着白茶同款的钢笔，镜片后的眼神慵懒又危险。
最绝的是，他面前摆着三杯茶：
龙井
碧螺春
参茸养生茶
胖子呆住，就见吴邪抬眼：“选一杯。”
“啥…啥意思？”
“毒死你的意思。”
王胖子扭头就跑：“救命啊！救命啊！白家病毒人传人啦！”
吴二白站在吴山居店门口，还没进门就听见里头传来的哼唱。
“他们说 ~ 二叔的血压 ~ 就像股票 ~ 涨涨跌跌真奇妙 ~ ”
调子耳熟，词却邪性。
吴二白眉头一跳，推门进入。
就看柜台后，吴邪正在看账本。
用的是白茶同款钢笔。
桌上摆着 ‘气死二叔’ 的特供茶，上面还有标签：降压者慎用。
最绝的是，他抬头打招呼时的动作，跟白茶如出一辙。
“二叔。”吴邪微笑，“坐啊。喝茶自己拿。”吴邪语气温和得像在说：“进来跳坑”。
吴二白强作镇定问吴邪：“最近生意怎么样？”
吴邪推了推眼镜：“还行，刚给王盟优化了方案。”
“…什么方案？”
“往做假账的人家门口放会唱《假账进行曲》的录音机。”吴邪抿了口茶，“效果还不错，三天内都把真账本交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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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二白盯着自家侄子。
从前那个被他瞪一眼就缩脖子的天真呢？哪里去了！我的天真啊。
眼前这个边喝茶边用手机给他发【降压药链接】的邪门玩意儿是谁？！
是谁！！
“小邪啊。”吴二白揉着太阳穴，“你跟那位白老板…”
“嗯？？？”吴邪抬头，眼神危险，“二叔还想查她？”
临走的时候，吴邪送吴二白出去，吴二白在门槛处绊了一下。
吴邪及时扶住他：“二叔小心，年纪大了容易骨质疏松。”
顿了顿，又补一句：“需要我推荐白家特制钙片吗？”
门后偷听的黑瞎子咬着手帕泪流满面：“出息了！吴邪出息了！这波嘲讽值拉满啊！”
杭州吴家老宅，深夜
吴二白推开书房门时，吴三省和解连环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了。
“二哥。”吴三省和吴二白打招呼，“你今天去吴山居了？”
吴二白沉着脸坐下，手指敲了敲桌面：“小邪现在 —— ”
“真邪得没边了，我见了白茶，那丫头更邪性。”
解连环给吴二白倒了一杯茶，递给吴二白：“二哥，详细说说？”
吴二白端起茶杯，又重重放下：“那小子现在喝茶的姿势，跟那个白茶一模一样！”
“那丫头真23岁，那心思可不像。”吴二白眉头紧锁，“吃饭时句句往肺管子上戳，问我吴家是不是就小邪一根独苗，还暗示我们 ‘另有所图’ 。”
解连环沉思片刻：“她查过吴家？”
“不一定，咱们现在连白家的边都没摸清楚，就那9张照片可以分析。”吴二白冷笑一声，“但那丫头可是知道怎么捅刀子最疼。”
“23岁？张家那群老不死的，不也看着像二三十？我可不相信那丫头真23岁，再说她照片里的古董可都是真的。”
吴三省：“二哥，你怀疑她是张家人？”
“不好说。但能把小邪带歪的，肯定不是普通丫头。”吴二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吴三省：“二哥，我能去会会那丫头不？”
吴二白看了一眼吴三省：“行，就用咱娘的名义，我去和吴邪那小子说。”
吴邪那边接到电话后，问白茶，白茶真的答应了。
吴家老宅，吴老太太拉着白茶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
“白丫头，多吃点，这地三鲜特意给你做的！”
白茶乖?点头，夹了一筷子，还不忘捧场：“吴奶奶的手艺真好！比我哥做的强多了！”
白枫在千里之外的大兴安岭里突然打了个喷嚏。
“肯定是那小混蛋。”就继续低头整理文件了。
给老太太乐得直拍腿：“哎哟，这小嘴甜的！”转头瞪吴二白和吴三省，“你看看人家！”
吴二白 ……
吴三省 ........
老太太絮絮叨叨跟白茶聊了半天，从杭州天气说到白家（虽然啥也没问出来），最后撑不住要回屋休息。
“白茶啊，常来玩！”老太太拄著拐杖起身。
白茶立刻站起来，行了个标准的敬礼：“遵命，吴奶奶！”
动作利落，声音清脆，逗得老太太 “嘎嘎” 直乐，边走边回头夸：“这孩子真招人疼啊！”
一直到吴家老太太的身影刚消失。
“咔。”
吴二白的筷子不轻不重地搁在桌上。
整个饭厅瞬间低气压，就连黑瞎子都默默放下了啃一半的鸡腿。
吴二白慢悠悠开口："小邪啊，最近盘口怎么样？听说新进了批新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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