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捅破窗户(1 / 1)

吴邪夹了块鱼肉:“嗯,西周的。”

“真品?”

“上周的。”吴邪抬眼,“跟二叔书房那套茶具是一个作坊的。”

吴三省呛了几声。

吴二白转向白茶:“白老板对古董也有研究?”

白茶擦擦嘴,动作十分优雅:“略懂一二。毕竟——”

“有些东西是要好好分辨的。”白茶意有所指地扫过吴三省,“有些东西看着可是一模一样的。”

吴三省笑出声:“有意思。好奇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白老板这么灵光的姑娘。”

白茶抬头看向吴三省:“吴家三叔这是要查户口?”

吴三省笑得像一只老狐狸:“好奇嘛。”

白茶却笑吟吟地托著下巴:“怪不得,原来吴家的就好奇心是祖传的,不过你们吴家没去查过?”

“不该啊 —— ”

“不是每一个靠近吴邪的人,你们不都是掘地三尺的查吗?”

吴邪握筷子的手收紧。

吴三省目光发冷,盯着白茶。

黑瞎子的筷子停在半路,连张起灵都抬起了头。

白茶一脸满不在乎,仿佛刚才只是说了一句:“今天天气真好”。

吴三省很快恢复笑意:“白老板说笑了,我们吴家哪有那么大本事查所有人?”

白茶却靠回椅背:“不过也是巧了,你说怎么就让吴邪碰见我了呢。”

她看向吴邪,“不过,小吴同学还真是有意思。只不过是我运气好,还真撞见了点有趣的东西。”

吴邪刚要开口

“比如……格尔木疗养院里那个 —— ”白茶指尖轻点桌面,继续抛出重击。

“那个和吴邪长得一模一样的 ‘人’ ?”

吴邪感觉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录像带里的画面突然涌入脑海 —— 阴暗房间、扭曲爬行的 ‘自己’ 。

白茶歪头:“哎呀,我这人就爱瞎琢磨。”白茶掰着手指,“比如……”

“为什么二十年前的照片里,有人和现在的吴邪分毫不差?”

“吴邪是吴邪吗?为什么取名为‘邪’呢?”

“为什么疗养院的监控拍到 ‘他’ 用指甲在墙上刻 ‘吴邪’ ?”

吴二白紧握的茶杯裂了条缝,茶水漫过桌布。

吴三省的眼神冰冷,面上却还在笑:“白老板知道的还真不少?”

白茶起身:“我这人就怕热,更怕闷在鼓里。”

白茶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向吴三省,笑得天真又残忍:“吴家三叔,你说——”

“这世上真会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吗?”

说完直接离开餐厅,走出吴家。

吴邪是最后一个走出大门的,他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的老宅。

白茶梧桐树下,拿着两片叶子在做对比。看见所有人出来后,放下树叶和所有人往吴山居走。

穿过巷子时候,白茶开口:“吴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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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谁,你是你自己。”白茶看向吴邪,“别活成录像带里的影子,也别活成吴家想要的模板。”

黑瞎子在后面吹了一个口哨:“哇,小白老板突然走心了?”

白茶没理他,继续道:“路是自己走的——”

“就算前面是门,也得是你自己踹开的。”

吴邪看着白茶:“白老板,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

“特别像 ‘我坑你是因为为你好’ 。”

“放屁。”白茶踹了脚石子,“我要坑你,就不会在明面上捅破了,我就看着你在黑暗里挣扎,那样不是更好玩。”

远处传来王胖子的喊声:“你俩别唠了!小吃街还去不去啦?”

吴山居,午后,王盟抱着一只包裹从门口晃进来,纸箱上贴著【白氏特快·易碎勿摔】的标签,底下还用红笔潦草地画了个笑脸。

“白老板!你的快递!“王盟?著嗓子喊,顺手擦了把汗,”这玩意儿还挺沉,装的啥?血豆腐?”

白茶正翘著腿在柜台后翻玩手机,闻言头也不抬:“不是给我的,给吴邪的。”

王盟一愣:“啊?给老板的?”

“嗯。”白茶头都不抬一下,“直接给他,别乱拆,炸了不负责。”

王盟听了手一抖,差点把快递箱子给摔出去。

吴邪进来时候,王盟已经把快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自己躲得老远。

“我的快递?”吴邪挑眉,瞥了眼白茶,“你买的?”

白茶单手托腮,笑得意味深长:“你自己看呗。”

吴邪拆开箱子。

里面是一沓泛黄的文件,最上面那张照片赫然是格尔木疗养院的监控截图,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趴在地上,指甲深深抠进地板。

空气瞬间凝固。

吴邪的手指收紧,纸张边缘被捏出褶皱。他沉默地翻了几页,越看脸色越沉。

齐羽的档案,信息的详细记录在案。

几张模糊的老照片,二十年前的考古队合影里,齐羽站在吴三省旁边,连嘴角的弧度都和现在的吴邪分毫不差。

黑瞎子凑了过来,吹了声口哨:“哇哦,小白老板这是把吴家的祖坟刨了?”

白茶耸肩俩手一摊:“顺手查的,不用谢。”

吴邪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吓人:“……你从哪儿搞到的?”

白茶眨眨眼:“你猜?”

王盟默默后退两步,感觉自家老板的杀气快把屋顶掀了。

吴邪没再说话,只是摸出一根烟,点燃。

火光在室内明明灭灭,烟雾模糊了吴邪的表情。

白茶盯着吴邪看了几秒:“怎么,小吴同志,吓著了?”

吴邪吐出一口烟,冷笑:“我看起来像是被吓到的样子?”

“像。”白茶戳穿了吴邪,“你拿烟的手在抖。”

吴邪最终把文件塞回箱子,语气平静的问白茶:“这东西还有谁看过?”

白茶:“我哥,哦对,还有调查的人,不过你放心他们嘴都是很严的。”

吴邪的烟头被掐灭。

“白茶。”吴邪看向白茶,“你是故意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白茶现在的表情告诉他,她就是故意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白茶起身走向吴邪,金项圈一晃一晃的:“是啊,怎么样?”她凑近吴邪,“路是自己走的,但总得有人先踹开那扇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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