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苏云晚给他号脉时那专注的神情,不禁摇头失笑:“一个深闺庶女,竟有此等胆量和见识。”
“难怪连夜枭都被她唬住了。”他嘴角噙著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回想起夜枭被那“小小庶女”呵斥时的窘态。堂堂暗卫首领,在战场上都不曾退缩过,却被一个弱质女子指著鼻子训斥。
萧临渊右手握紧纸包,感受着掌心中那异香的药物:“有趣,真有趣。怪不得太子府要除掉她,这样的女子若为敌,确实麻烦。”
他轻轻拍了拍胸口,那里的剧痛已经减轻了几分。这是三年来首次有药物能缓解毒性,不由?他对明日多了几分期待。
“若真能解了这毒…”萧临渊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手指不由自主按上了胸口的伤疤,“太子府怕是要寝食难安了。”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那扇窗户上。苏云晚的身影在烛光中晃动,似乎正在忙碌著什么。那个小小的身影莫名给人一种安心感,就像是在风雨飘摇中突然出现的一盏明灯。
“先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萧临渊转身,衣袍在月色下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无论是敌是友,至少比那些只会哭哭啼啼的闺阁女子有趣得多。”
他目光再次锁定那扇窗户,烛光勾勒出女子忙碌的剪影。她身姿灵动,手法娴熟,完全不像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庶女。
“一个敢对夜枭下手的女子,却能精准诊断出我的毒症。”萧临渊摩挲著掌心的药包,药香若有若无地钻入鼻息,“三年了,宫中太医院束手无策的毒,她一眼就看出症结所在。”
他下意识按了按胸口的伤疤,那里蛰伏著的剧痛已明显减轻。这感觉实在新奇,让他对这个所谓的“替嫁庶女”愈发感兴趣。
“庶女身份,却敢在花轿里反抗;面对刺客,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夜枭;对上本王,更是毫无畏惧。”萧临渊冷笑,“苏家那群蠢货,竟然错把狼崽当羔羊送进虎口。”
他想起了王府众人见到这位新王妃时的窃窃私语,以及那些贵妇们毫不掩饰的嘲讽。
“她若真如表面这般,早该被那群恶妇吓破胆了。”萧临渊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会是太子派来的眼线?还是北境的噸探?”
月光如水,勾勒出王爷如刀削般的侧脸。他面容冷峻,眼中却闪烁著久违的兴味。
“先前三任王妃,一个比一个胆小怯弱,见我就像见了阎王。”他嘴角微微上扬,“可这位倒好,嫁入王府第一日就敢给我下药,还拿针威胁我的命门。”
萧临渊突然笑出声来,这笑声在寂静的庭院中格外清晰,惊得附近的守卫差点拔剑。
“王爷?”守卫试探性地问道。
萧临渊摆摆手,示意无事。他最后望了一眼那窗户,轻声道:“明日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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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离去时,萧临渊嘴角勾起一抹难得的笑意,心中暗想:这位“小小王妃”真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看似精致纤细,却能在不经意间划开人的防备。若能为我所用,或是这场政治联姻中最意外的收获。
“太子府怕是送来了一匹最难驯服的烈马。”萧临渊冷笑一声,回想起苏云晚那双不卑不亢的眼睛,心中竟生出几分欣赏。
往日那些王妃,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噤若寒蝉,连看他一眼都战战兢兢。这位倒好,初见就敢拿刀抵他喉间,还敢直言不讳地点出他的毒症,甚至毫不犹豫地给他下针。
“一个深闺庶女,医术竟如此精湛?”他摩挲著掌心的药包,药香若有若无地钻入鼻息,“三年来,连太医院那帮老家伙都束手无策的毒,她竟一眼看穿。”
萧临渊按了按胸口的伤疤,以往每到子时必发的剧痛,此刻竟然已减轻许多。这种久违的舒适感让他对明日多了几分期待。
“苏家那群蠢货,竟把狼崽当羔羊送来。”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太子以为能借她之手除掉我,却不知反而送来了一件利器。”
月光下,王爷停下脚步,望向苏云晚窗户的方向。烛光依旧明亮,映出她忙碌的身影。那双手灵活地调配着药物,动作娴熟利落,哪有半分养在深闺的娇弱?
“夜枭被她治好了伤,还对她赞不绝口。”萧临渊冷哼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敲击著腰间的佩剑,“堂堂暗卫首领,在战场上不知斩杀多少敌将,今日却被一个弱女子训得低头认错,连平日里的凌厉气势都不见踪影。”
他想起夜枭离开时那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与平日里冷峻如霜的形象判若两人。这位曾在北疆杀得敌军闻风丧胆的暗卫首领,竟在一个闺阁中长大的庶女面前收起了所有锋芒。
“这位小王妃究竟有什么本事?”他低声自语,回想起她给自己下针时那双手——稳定、精准,没有丝毫犹豫,更像是经历过千百次实战的老将,而非深闺中娇养的女子。
想到这里,萧临渊竟不自觉地轻笑出声,惊得附近的守卫差点拔剑相向。
“王爷?”一名年轻守卫紧张地问道,手已按在剑柄上。
“无事。”萧临渊摆手示意,视线仍停留在那间灯火通明的房间。
屋内人影晃动,苏云晚似乎正在调配什么药物。她的动作流畅而熟练,透过窗纸都能感受到那份从容不迫。
“真是奇怪,”他揉了揉胸口隐隐作痛的旧伤,感受着那股前所未有的舒缓,“三年来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起了兴趣。”
萧临渊回想起前三任王妃——第一任温婉柔弱,见他就战战兢兢;第二任出身高贵,却终日以泪洗面;第三任性情刚烈,却在宫斗中不堪一击。而这位新来的“替嫁王妃”,不仅敢在初见时用刀抵住他的喉咙,还精通医术,连夜枭都对她心服口服。
“或许王府这潭死水,该有些变化了。”
他端详著掌心里的药包,药香混合著一丝陌生的气息,让他想起多年前战场上的消毒水味。
“看来苏家是误打误撞送来了一位奇女子,”萧临渊冷笑,手指轻敲腰间佩剑,“太子府想借她之手对付我,却不知道这是把双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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