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太子蠢蠢欲动(1 / 1)

“谁知道呢,王爷心思,岂是我等能猜的?”老侍卫摇头,“不过能让王爷露出这种表情的,要么是他的猎物,要么是…”他顿了顿,“能与他棋逢对手的人。”

月色如洗,银辉洒落在王府幽深的庭院中。萧临渊站在窗前,手指轻敲窗框,回想起苏云晚那双毫无畏惧的眼睛。那不是普通闺阁女子的目光,更像是经历过生死的战士,或者…一个习惯为他人生死做决断的人。

针尖刺穴时她的手稳如磐石,即便他刻意释放的杀气也未能让她颤抖半分。这份沉稳与从容,莫说是一个深闺庶女,就连他手下训练多年的死士也未必能做到。

“有趣,实在有趣。”萧临渊轻笑,声音却让窗外飞过的夜鸟都为之一颤。

府中侍卫们互相交换着惊讶的眼神——王爷笑了?这可比太子倒台还罕见。更罕见的是,这笑声中竟带着几分真实的愉悦,而非以往那种猎物落网前的冷酷。

“明日早朝过后,我要亲自试试这位小王妃的本事。”萧临渊突然决定,声音不高却透著不容置疑的威严,“若她真有两把刷子,倒是可以解我多年之痛。若只是花拳绣腿…”

话音未落,门外一个打盹的小侍女惊醒过来,不小心打翻了水壶。清脆的响声在夜色中尤为刺耳。

“滚出去。”萧临渊头也不回地命令。

小侍女吓得面如土色,连连磕头,跪着退出门外。

夜色已深,但萧临渊眼中毫无倦意。他站在窗前,望着王妃院落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个突然出现的苏云晚,竟让他破天荒地产生了几分期待。

“北境蛊毒三年未解,太医院那群庸医早已束手无策。”萧临渊自言自语,指尖轻敲窗框,“偏偏这个来路不明的庶女,一出手就能救活夜枭。”

他转身踱步至书案前,取出一卷北境地图。灯光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锋利,眼神犀利如鹰隼般扫过地图上的每一个细节。

“太子近来动作频繁,后宫那位也蠢蠢欲动。”萧临渊冷笑一声,“我这个克妻王爷的名声,恐怕又要被他们利用了。”

他指尖轻点太子府方向,唇边的笑意渐深。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苏云晚那双沉着冷静的眼睛——那种眼神,他只在沙场上见过,那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有的淡然。

“你到底是谁?”萧临渊嘀咕著,拿起案桌上的茶杯。茶早已凉透,但他仍一饮而尽,仿佛在借此压制体内时不时翻涌的毒气。

“夜枭说她用的是从未见过的银针手法,甚至能精准找到经络穴位。”萧临渊揉了揉太阳穴,“若非亲眼所见,我几乎要以为她是太子派来的死士。”

他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后露出一根乌黑发亮的银针。这是从夜枭身上取下的针,与普通银针不同,这针尾部有一个精巧的红色标记。

“连太医院的御医都没见过这种针法。”萧临渊将银针在指间灵活翻转,针尖在烛光下泛著冷冽寒芒。“这手法……精准又狠辣,像是经历过无数次实战的老手。”

他细细观察针尾的红色标记,眉头微蹙。这种工艺绝非寻常工匠所为,做工精细到可辨别穴位深浅。

“一个深闺庶女,哪来这等本事?”萧临渊冷笑一声,手指不自觉捏紧银针,随即又松开,生怕破坏这件“证物”。

他合上木盒,大步走向书架,抽出一本布满指痕的《本草纲目》。这本医书已被他翻阅得卷角泛黄,每一页都布满了批注。他快速翻到北境奇毒的章节,目光如电扫过每一行字迹。

“无解。”他低声道,指尖在“蛊毒入髓,必死无疑”几个字上停留片刻,继而猛地合上书本。

体内的毒素又开始蠢蠢欲动,如万蚁噬心。萧临渊额角渗出冷汗,却只是冷笑一声,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入手腕穴位,强行压制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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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的伤本该三日必死,她却用几根银针就救回一条命。”王爷自语着,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希冀,“若她真有那本事……”

侍女在门外轻声禀报:“王爷,热水已备好。”

“滚。”萧临渊头也不回地挥手,继续盯着手中的银针,“本王今晚不需要任何人打扰。”

侍女吓得连连后退,额头抵地,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王府上下无人不知,王爷毒发之时最忌打扰,稍有不慎便会人头落地。

书案上摆放著京城各大势力的情报,太子、丞相、六皇子的名字赫然在列。萧临渊拿起毛笔,在太子名字旁画了个叉,又在丞相名下添了几笔,最后目光落在“苏府”二字上。

“苏家老爷中风瘫痪,嫡女苏青柔巴结太子,次女苏云晚自幼生活在偏院……”他嗤笑一声,“这等家世,竟敢把一个庶女送入我府。”

窗外月色渐淡,一缕晨光透过窗棂洒在案上。萧临渊毫无倦意,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苏云晚所在的院落。那里灯火依旧,显然这位新晋王妃也未曾入睡。

“有趣。”他低语,“太子若知道我娶了个会医术的王妃,不知会作何感想?”

萧临渊走回案前,提笔在白纸上写下“苏云晚”三字,笔锋锐利如刀,透著几分戾气。他又在纸上画了个简易棋盘,把写有“苏云晚”的纸条放在靠近自己的位置。

“要么成为我手中的利刃,要么……”他冷笑,“成为我的对手。”

萧临渊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延,却比体内那股噬骨的毒痛好受许多。他放下茶杯,手腕微微颤抖,银针刺穴的余痛还未完全消散。

“有趣,真有趣。”他站起身,摸了摸腰间挂著的那枚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从夜枭身上取下的银针。那精巧的红色标记,分明是某种特殊工艺,远非普通江湖郎中所能掌握。

窗外天色渐亮,他眯起眼睛望向苏云晚所居的院落,嘴角挑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那院子里的灯火依旧亮着,显然这位“娇弱”的王妃也是个不知疲倦的主。

“太子府那些庸医研究三年都束手无策的毒,她却能一针救活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夜枭。”萧临渊冷笑一声,忽然咳嗽起来,一丝血迹从嘴角溢出。

他随手抹去,走向书案,指尖在太子府的情报上轻轻敲击。“苏家,太子,丞相…”他目光如刀刃般锐利,“都以为我选了个软弱无能的弃子,谁能想到这枚弃子竟会医术?”

毒气又一次翻涌,萧临渊额头冒出冷汗,却只是冷哼一声。他取出银针,熟练地刺入手腕穴位,疼痛感迅速压制了毒发的征兆。

“苏云晚…”他低语着这个名字,仿佛在品味某种未知的味道,“一个深闺庶女,为何会有那种眼神?那是见惯生死的人才有的冷静。”

他拿起朱砂笔,在白纸上重重写下“苏云晚”三字,笔锋陡转,最后一横如刀般切入纸中。随后又画出一个棋盘,将纸条放在靠近自己的位置。

“新娘?”他嗤笑一声,“更像是送进虎口的羊,还是一只长著狼牙的羊。”

屋外传来鸟鸣,黎明的光线逐渐驱散了夜的阴冷。萧临渊整理衣袍,望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色。三年了,北境蛊毒日渐侵蚀他的身体,太医院那群庸医早已放弃,只剩下一句“王爷保重”的客套。

而今,一个不起眼的替嫁庶女,或许成为了他活命的唯一希望。

“本王倒要看看,这一步险棋,能否破了太子的局。”萧临渊拿起朱砂在棋盘上划下一道红线,勾勒出一条前所未有的路径。

一场原本毫无期待的联姻,竟因一根银针而变得扑朔迷离。在这场朝堂暗涌的棋局中,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女,或将成为最意想不到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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