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浦东机场酒店。

落地窗外，东方明珠的灯光在夜色中璀璨如星，黄浦江的游船拖着长长的光痕，将整座城市映照得如梦似幻。

陆芊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望着窗外发呆。明天一早，她就要真正飞往新加坡，开始为期两年的留学生活。

身后，浴室的水声停了。嘉措推门走出来，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件藏式睡袍，发梢还滴著水，顺着锁骨滑进衣襟。他手里拿着吹风机，朝她抬了抬下巴："过来。"

陆芊芊乖乖走过去，被他按在床边坐下。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温热的风拂过头皮，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嘉措......"她仰头看他。

"嗯？"

"你会不会想我？"

吹风机的噪音戛然而止。嘉措放下机器，捏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你说呢？"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陆芊芊心跳加速，下意识别开脸："我、我就是随便问问......"

嘉措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落地窗。陆芊芊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干什么？"

"让你记住这个视角。"

他将她放在窗边的软榻上，双手撑在她身侧，俯身逼近。东方明珠的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勾勒出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

"下次回来，"他的唇擦过她耳垂，声音沙哑，"我会在这里向你求婚。"

陆芊芊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仰头看他，却在这一刻怔住——

嘉措的眼底，竟泛著微微的红。

"你......"她慌乱地抬手去擦他的眼角，"哭了？"

嘉措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落地窗上。他的吻来得又急又重，带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性，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骨血里。陆芊芊被吻得缺氧，手指无助地揪紧他的睡袍，却在唇齿交缠间尝到一丝咸涩。

他真的在哭。

这个在雪崩面前都面不改色的男人，此刻因为她的离开，落下了眼泪。

"嘉措......"她心疼地捧住他的脸，"我不去了，我......"

"闭嘴。"他抵着她额头，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敢不去？"

明明眼眶还红著，语气却依旧霸道。陆芊芊又想哭又想笑，只能紧紧抱住他："那你答应我，不准熬夜工作，不准喝太多酒，不准......"

"不准什么？"

"不准看别的姑娘！"

嘉措低笑，胸腔的震动直接传到了她身上："我的小狸猫，除了你，谁还能让我分心？"

他总爱这么?她——小狸猫。说她像高原上那种灵?又狡黠的小动物，娇小得能被他整个裹进藏袍里，却又总能挠得他心痒。

夜色渐深，嘉措将她抱回床上，像往常一样将她圈在怀里。陆芊芊贴着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小声问："你会不会忘了我长什么样？"

"不会。"

"万一呢？"

嘉措沉默片刻，突然从枕下摸出手机，点开相册——里面全是她的照片。睡着的、笑着的、生气的，甚至还有她偷吃冰淇淋被逮个正著的狼狈样子。

"每天看一遍，"他锁上屏幕，"够不够？"

陆芊芊鼻尖一酸，把脸埋进他颈窝："不够。"

"那这样呢？"

他突然翻身压住她，指尖从她的眉骨一路描摹到唇角，最后停在心口："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每说一处，就落下一个吻，"都记住了。"

清晨的机场，人流匆匆。

嘉措一路将她送到安检口，神色平静得仿佛只是送她去隔壁街买个奶茶。陆芊芊攥着他的袖口不肯放，指尖都泛了白。

"进去吧。"他揉了揉她的发顶，"到那边有人接你。"

"你再抱我一下"

嘉措深吸一口气，突然将她拉进怀里。他的拥抱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藏香混著雪松的气息将她整个包裹。

"陆芊芊。"他在她耳边低语

"嗯。"

"我永远永远在这里。"

"嗯。"

"还有......"他顿了顿，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爱你"“很爱很爱”

陆芊芊笑出声，眼泪却掉得更凶

嘉措也笑了，拇指擦过她湿漉漉的脸颊："我的小狸猫，该起飞了。"

广播响起登机提示，他松开她，转身大步离开，背影挺拔如雪山松柏。陆芊芊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突然想起昨夜他在窗前说的话——

"下次回来，我会在这里向你求婚。"

她摸了摸腕间的佛珠，转身走向安检口。

远处的停机坪上，朝阳正缓缓升起，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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