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重返拉萨(1 / 1)

拉萨·贡嘎机场

飞机降落的瞬间,陆芊芊下意识攥紧了嘉措的手指。

窗外的阳光刺眼得近乎锋利,雪山连绵的轮廓在湛蓝的天幕下清晰可见。跑道两侧的经幡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无数双手在欢迎他们回家。

"怕吗?"嘉措捏了捏她的掌心,声音低沉。

陆芊芊摇头,指尖却悄悄蜷缩起来——第一次她站在这里时,还是个为逃婚而来的小姑娘,而现在,她已经是洛追家的女主人了。

嘉措似乎看穿她的心思,突然俯身,唇擦过她的耳垂:"这次有我在。"

温热的气息烫得她耳尖发麻,还没来得及反应,舱门已经打开,高原的风裹挟著熟悉的酥油与藏香气味扑面而来。

陆芊芊趴在嘉措背上,看他单手推著两个行李箱,另一只手稳稳托着她腿弯。来接机的管家瞪大眼睛,却被家主一个眼神制止。

"放我下来......"她害羞地咬他耳朵。

"不放。"嘉措故意颠了颠,"这辈子都不放。"

越野车驶向市区,布达拉宫的轮廓在眼中渐渐清晰。陆芊芊趴在车窗上,突然感觉后颈一热——嘉措的唇贴在那里,呼吸灼人。

"欢迎回家,小狸猫。"

她转身扑进他怀里,这次没有噩梦,只有他炽热的心跳。

拉萨的阳光比上海更锋利,金灿灿地穿透云层,洒在铺满藏式花纹的石板路上。

陆芊芊站在翻新的老宅前,仰头望着这座融合了藏汉风格的三层小楼——白墙红檐,雕花木窗,檐角悬挂的铜铃在风中清脆作响。

嘉措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发顶:"喜欢吗?"

她转身,鼻尖蹭到他下颌新冒出的胡茬:"比照片里还漂亮。"

"进去看看。"他牵起她的手,推开厚重的雕花木门。

扑面而来的是茉莉花的清香。

陆芊芊瞪大眼睛——院子里竟搭了座玻璃花房,里面种满她从上海带来的茉莉,雪白的花朵在高原阳光下熠熠生辉。篱笆墙边攀著粉白蔷薇,微风拂过,花瓣如雨般飘落。

"这样你闻到的每一缕风,"嘉措从背后抱住她,唇贴在她耳畔,"都有家的味道。"

主卧在二楼,推开门的瞬间,陆芊芊眼眶一热。

这分明是她在上海卧室的复刻版——藕荷色纱帐垂坠的公主床,飘窗上堆满软垫,连梳妆台的摆放角度都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床头挂著一幅唐卡,画的是双鹤噷颈,用金线绣著藏汉双语的"永结?心"。

"你......"她转身,却被嘉措抵在门板上。

"哭什么?"他拇指蹭过她湿润的眼角,"不喜欢?"

陆芊芊摇头,踮脚吻他:"太喜欢了。"

嘉措眸色一暗,单手托起她臀腿将人抱到梳妆台上。镜子映出她泛红的脸颊和他绷紧的肩线,藏袍衣摆纠缠着她的裙角。

"嘉措......"她小声抗议,"天还没黑......"

"在拉萨,"他咬开她衣领第一颗纽扣,"我说了算。"

阳光透过纱帘,在他们之间洒下斑驳的光影。陆芊芊突然发现梳妆镜边缘刻着一行小字——

"???????????????"

(你是我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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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时,陆芊芊闻到熟悉的糖醋香。

她赤脚跑下楼,看到嘉措站在开放式厨房里,腰间系著藏青色围裙,正往小排上淋酱汁。灶台上炖著腌笃鲜,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

"你会做本帮菜了?"她惊讶地凑过去。

嘉措夹起一块排骨喂她:"跟光明邨师傅学了三个月。"

酱汁在舌尖化开,甜中带酸,竟有七八分地道。陆芊芊幸福地眯起眼,却见料理台上还摆着个白玉盒子,里面整齐排列著五颜?色的药丸。

"抗高反的新配方。"他捏起一颗粉色的,"水蜜桃味。"

她乖乖吞下,突然发现冰箱门上贴著藏汉双语便签:

「芊芊专属菜单:早餐:小馄饨/藏面(可选)午餐:本帮菜+抗高反茶下午茶:酥油茶+蝴蝶酥晚餐:藏餐/沪菜(投票决定)」**

最下方还有行小字:"厨师24小时待命,撒娇即可召唤。——洛追嘉措"

陆芊芊突然跳下料理台,光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仰头吻他:"嘉措,你怎么这么好……"

男人呼吸一滞,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关掉了灶台的火。

"还有更好的,"他咬着她下唇低语,"卧室床头柜第二层。"

深夜,陆芊芊在书房整理书稿时突然头晕。

她扶著书架喘气,眼前一阵阵发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横抱起。嘉措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从床头柜取出氧气面罩扣在她脸上。

"呼吸。"他单膝跪在床沿,掌心贴在她后背,"跟着我的节奏。"

陆芊芊抓着他衣襟,在逐渐平稳的呼吸间闻到熟悉的藏香。氧气面罩被摘下时,嘉措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安抚的意味,舌尖轻轻描摹她的唇形,直到她完全放松。

"还难受吗?"他抵着她额头问。

她摇头,手指钻进他衣领摸那个鎏金转经筒吊坠:"你比氧气有用。"

嘉措低笑,突然将她压进羽绒被里:"那再治疗一次。"

陆芊芊是被藏语诵经声唤醒的。

晨光中,嘉措盘腿坐在飘窗上,手持念珠,绛红色藏袍衬得他眉目如画。见她醒了,他收起念珠走过来,掌心贴在她额头:"睡得好吗?"

她点头,突然发现窗外多了群麻雀,正叽叽喳喳啄食窗台上的青稞饼。

"你喂的?"

"嗯。"他倒了杯酥油茶递给她,"它们每天五点准时来,比闹钟还准。"

陆芊芊小口啜饮,茶香混合著奶香在口腔蔓延。嘉措突然俯身,舌尖舔走她唇上的奶渍:"漏了。"

阳光透过纱帘,将两人的剪影投在藏毯上。远处传来转经筒的嗡鸣,而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

午后,陆芊芊在花房写作时睡着了。

醒来时身上盖著嘉措的藏袍,袖口还残留着他的体温。蔷薇架下,那个高大的身影正在修剪花枝,侧脸在阳光下如雕塑般深邃。

似是感应到她的目光,嘉措转身走来,指尖还沾著泥土。他单膝跪在藤椅前,将一朵新摘的茉莉别在她耳后:"回家快乐"

陆芊芊仰头,看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这一刻她忽然明白——

所谓归途,不过是有他的方向。

(窗外,布达拉宫的金顶在云层间若隐若现。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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