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厨房，陆芊芊蹑手蹑脚地关上门，掏出手机再次确认阿佳发来的食谱——"正宗藏式糌粑，三步搞定！"

她系上围裙，信心满满地挽起袖子。嘉措最爱吃糌粑，每次看他优雅地捏著青稞面团的样子，她都忍不住想学。今天趁他去牧场巡视，她一定要给他个惊喜。

"第一步，青稞粉过筛......"她小声念叨著，踮脚去够橱柜顶层的青稞面粉。

罐子比她想象中重得多。

"砰——！"

整罐青稞粉砸在料理台上，瞬间腾起一团云雾般的粉末。陆芊芊呛得直咳嗽，手忙脚乱地去扶罐子，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酥油碗。

金色油脂顺着台面滴落，在地砖上汇成一小片湖泊。

"没事没事......"她自我安慰，抓起抹布去擦，脚下一滑——

"咚！"

手肘撞上大理石台面，疼得她眼泪汪汪。更糟的是，那罐青稞粉再次遭殃，这次直接翻扣在地上，像在厨房里下了一场棕黄色的雪。

两小时后，陆芊芊望着料理台上那堆奇形怪状的"糌粑作品"，欲哭无泪。

有的太?，裂得像干旱的土地；有的太湿，黏糊糊地粘在碗底；最成功的那团勉强能捏成形，但颜色诡异得发灰。

"怎么会这样......"她戳了戳那团"成功品"，指尖立刻陷了进去。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陆芊芊手忙脚乱地想藏起证据，却听到嘉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做什么？"

她猛地转身，背着手挡住料理台："没、没什么！"

嘉措挑眉，目光扫过满地青稞粉、打翻的酥油罐，以及她头发上可疑的白色粉末。他缓步走近，每一步都让陆芊芊心跳加速。

"我......"她涨红了脸，"我想给你做糌粑......"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嘉措的目光落在那些失败品上。

最夸张的那团甚至粘掉了瓷砖的一角，像某种具有腐蚀性的外星生物。

陆芊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别看了！我马上收拾......"

话未说完，嘉措已经拿起那团最像样的糌粑，面不改色地咬了一口。

"嘉措！"她想去抢，"不能吃！"

他轻松躲过她的手，细细咀嚼，喉结滚动咽下："火候不够，酥油放多了。"

又拿起那团砸碎瓷砖的"凶器"，掰下一小块放入口中："这团青稞粉没炒熟。"

陆芊芊呆若木鸡地看着他——这个对食物挑剔到极致的男人，居然把她这些恐怖料理全尝了一遍，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可以不吃....."她声音发颤。

嘉措用拇指擦去她鼻尖的面粉："因为是你做的。"

下一秒，陆芊芊双脚离地，被拦腰抱起。

"嘉措？"她惊慌地搂住他脖子，"厨房还没收拾......"

"有人会处理。"他大步走向卧室，"现在该给你奖励了。"

"奖励？"她眨眨眼，"可我搞砸了......"

嘉措踢开卧室门，将她放在藏毯上，单手解著衬衫纽扣："努力值得奖励。"

他俯身时，她闻到了青稞粉和酥油的味道——那是她失败的证据，此刻却成了最催情的香水。

"等等，"她小手抵住他胸膛，"你真的不觉得难吃吗？"

嘉措捉住她手腕按在头顶："难吃。"薄唇贴上她锁骨，"但甜。"

日影西斜时，陆芊芊浑身酸软地趴在嘉措胸口，指尖在他胸膛画圈。

"教我正确做法嘛......"

嘉措捉住她作乱的手指："现在？"

"厨房都收拾好了！"她撑起身子，睡裙肩带滑落，"阿佳说要用温水调，可我用的冷水......"

她喋喋不休的样子像只急于表现的小麻雀。嘉措眸色一暗，突然翻身将她压下："理论教学结束。"

"啊？什么时候教的？"

"刚刚。"他咬开她肩带，"现在实践。"

第二天清晨，陆芊芊站在焕然一新的厨房里，身旁是穿戴整齐的嘉措。

"第一步，"他握着她的手筛青稞粉，"手腕要这样转。"

阳光透过窗户，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墙上。陆芊芊认真模仿他的动作，这次面粉乖乖落在碗里，没有一丝反抗。

当第一团完美的糌粑捏好时，她兴奋地转身："成功了！"

嘉措就着她高举的手咬了一口："嗯，及格。"

"才及格？"她嘟嘴。

他低头吻住那个撅起的唇瓣："剩下的分数......"手臂收紧，"卧室里补考。"

窗外，雪山之巅的晨光正好。而厨房里，新一轮的"教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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