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家族欺压(1 / 1)

陈阿公用桃木杖重重敲地:“这事,以后谁敢外传半个字,逐出村子!”

待人群散去,季知夏紧紧搂着三个孩子,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大丫的小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二丫则懂事地端来一碗水,狗蛋缩在她怀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娘,不怕。”大丫的声音稚嫩却坚定,“我们会保护你。”

季知夏眼眶一热,将孩子们搂得更紧。她望向门外,知道今天的事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她深吸一口气,用袖子擦干孩子们脸上的泪痕,轻声安慰道:“别怕,有娘在呢。”

她摸摸大丫的头,又捏捏二丫的小脸,最后将狗蛋抱起来颠了颠,“看,我们狗蛋多勇敢。”

狗蛋破涕为笑,小手紧紧搂住她的脖子。

季知夏放下狗蛋,拍拍手道:“走,娘带你们去挖木薯!”

三个孩子立刻围了上来。季知夏拿起墙角的小锄头和破竹篮,领着孩子们往发现木薯那片地走去。

路上,大丫像只小兔子般蹦蹦跳跳,时不时回头确认弟弟妹妹有没有跟上。

二丫牵着狗蛋的小手,小心翼翼地避开路上的碎石。

“就是这里。”季知夏停在一片茂噸的藤蔓前。

她蹲下身,拨开层层叶片,露出下面粗壮的根茎。

“哇!”狗蛋睁大眼睛,“好大!”

季知夏笑着介绍:“这?木薯。”

她示范著用锄头小心挖开周围的泥土,“要这样挖,不能伤到根。”

大丫立刻有样学样,二丫则带着狗蛋在旁边捡拾掉落的枯枝。

不一会儿,他们就挖出了七八个肥硕的木薯根。

“够了够了。”季知夏看着满满一篮子的收获,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我们回家吧。”

回程路上,狗蛋走不动了,季知夏便把他背在背上。

大丫和二丫一左一把护着竹篮,生怕里面的"木薯根"掉出来。

到家后,季知夏让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自己则开始处理木薯。

她将木薯去皮切块,泡在清水中。

大丫好奇地凑过来:“娘,为什么要泡水呀?”

“这样才能去掉里面的毒素。”季知夏耐心解释,手上动作不停。

夕阳西下,季知夏用借的粮食煮了一锅糙米粥,又加了些早上采的野菜。

茅草屋里飘出阵阵香气,三个孩子围坐在灶台边,眼巴巴地望着锅里翻滚的食物。

“小心烫。”季知夏给每人盛了一碗。

狗蛋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往嘴里送,被烫得直吐舌头,却还是含糊不清地说:“好吃!”

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季知夏悄悄把碗里的粥往孩子们碗里拨,却被大丫发现了。

“娘也吃!”大丫固执地把粥推回来,二丫和狗蛋也学着她的样子。

季知夏眼眶发热,只好象征性地吃了几口。

夜深人静,确认孩子们都睡熟后,季知夏轻手轻脚地来到院子里。

月光下,她咬破手指,再次进入神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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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土地上的木薯苗已经长得郁郁葱葱。

季知夏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挖开松软的土壤,将从张婶那里借来的粮种一粒粒埋下。

“高粱,还有黍米”她轻声念著种子名称,种完最后一粒种子,浇了些泉水。

准备离开时,季知夏忽然发现黑土地的边缘似乎比昨天扩大了一指宽。

她揉了揉眼睛,不确定是不是错觉。

从空间出来后,听见屋子里狗蛋正坐在抽泣,大丫和二丫也被吵醒了。

“做噩梦了?”季知夏进屋把儿子搂进怀里,感受到小小的身体在剧烈颤抖。

狗蛋死死抓住她的衣襟,“梦到有人把娘亲带走了。”

大丫突然跳下床,从门后抄起扫帚:“谁敢来我就打谁!”她赤着脚站在地上,单薄的身影像只炸毛的小猫。

季知夏心头一暖,把三个孩子都拢到身边:“别怕,娘给你们讲个故事。”她轻轻拍著狗蛋的背,“从前啊,有只小刺猬...”

故事讲到一半,屋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季知夏浑身紧绷,抄起木头悄悄凑到窗边。

月光下,看见一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翻过篱笆墙。

“谁?”季知夏大喝一声。

黑影明显僵住了,随即慌不择路地撞翻了水缸。

“娘,那是族里的赵四叔”借着月光,大丫认出那是赵家的远房。

“再敢来,打断你的腿!”季知夏故意提高嗓门。

赵四连滚带爬地逃走了,却在地上落了个布包。

季知夏等脚步声远去才开门查看,发现布包里竟是一把锋利的镰刀和几根麻绳。

她的心沉了下去,这不是普通的偷窃,是冲家里的人来的。

回到屋里,季知夏发现三个孩子挤在一起,困得东倒西歪却强撑著不敢睡。

她强压下怒火,换上轻松的语气:“没事了,快睡吧,明天娘带你们去溪边捉鱼。”

等孩子们呼吸变得均匀,季知夏又找出几根尖锐的木刺,沿着窗户和门缝布置了简单的陷阱。

手里则拿着赵四留下的镰刀,迷迷糊糊的守到了天亮,

“娘...”大丫迷迷糊糊睁开眼,“你没睡觉么?”

“娘睡了,一会我去把家里的地要回来。”季知夏给她掖了掖被角,“你照顾弟弟妹妹,等娘回来做早饭。”

清晨的薄雾中,季知夏径直走向村东头那片肥沃的田地。

远远就看见赵家族老的儿子赵有财正翻地,旁边站着几个赵家族人。

“有财叔。”季知夏提高声音,“我家的地和我夫君的抚恤?”

赵有财转过身,三角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堆起假笑:“侄媳妇啊,昨晚就听说你死而复生了?银子宗族现在也没有。你说的地,族里都决定,那地早就充公了!”

“充公?”季知夏冷笑,“两亩薄田归我们母子四人所有,怎么就充公了?”

“侄媳妇,话可不能这么说。”

赵有财搓著肥厚的手掌,三角眼里闪著精明的光。

“你男人死了都几个月了,你前几天也死了,还是族里给你安排的后事,按族规,无主之地当归族中所有。”

他拖长了音调,“三个几岁的孩子,种得了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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