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夏侧身一闪,镰?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寒光,擦过赵有财的手臂。
“啊!”赵有财吃痛柴?掉落,更加暴怒,"贱人,你找死!”
屋内的孩子被吵醒,清昭第一个冲出来,看到眼前景象吓得尖?:“娘!”
“回去!带弟弟妹妹躲好!”季知夏头也不回地喊道,全神贯注地盯着赵有财的每一个动作。
赵有财趁机一脚踢向季知夏腹部,季知夏踉跄后退,镰?不翼而飞,人撞在门框上。
赵有财趁机追到面前
"砰!"一块砖头突然砸在赵有财背上。原来是清昭不知何时摸到了墙边,用尽全身力气扔出了砖块。
赵有财痛呼一声,转身就要扑向清昭。季知夏目眦欲裂,丳起门边的顶门杠,狠狠砸在赵有财后脑勺上。
"咚"的一声闷响,赵有财晃了晃轰然倒地。
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季知夏急促的喘息声和孩子们压抑的啜泣。
“娘...他死了吗?”清昭颤抖著问。
季知夏蹲下身探了探赵有财的鼻息:“还活着,只是昏过去了。”
她迅速站起身,把三个孩子搂进怀里。
清玥在她怀中瑟瑟发抖,怀瑾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季知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摸了摸清昭的头:“昭儿,你带着弟弟妹妹去王叔家,就说赵有财夜闯民宅要杀我们,请他?里正来。”
清昭咬著嘴唇点点头,拉着弟妹就要往外跑。
看着三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季知夏转身用麻绳将赵有财捆了个结实。
她抹了把脸上的汗,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月光冷冷地照在赵有财狰狞的脸上,季知夏突然意识到,今晚过后,她和赵家的仇算是彻底结下了。
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和火把的光亮。
“季娘子!”王铁柱第一个冲进院子,手里提着锄头,身后跟着七八个村民,而里正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这畜生!”王铁柱看到被捆成粽子的赵有财,气得一脚踹在他身上,"里正,你看这事...”
里正蹲下身检查了一番,确认赵有财只是昏迷,这才站起身,面色凝重:“季娘子,你把经过详细说一遍。”
季知夏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道来,说到赵有财持?闯入时,围观的村民纷纷倒吸凉气。
“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李老汉气得直跺脚,“里正,这事必须报官!”
里正沉吟片刻,看向季知夏:“季娘子,你怎么想?”
季知夏声音清晰而坚定:“报官。赵有财夜闯民宅,持?行凶,人证物证俱在,该当何罪就当何罪。”
“好!”里正一拍大腿,“带几个人把这畜生关起来,明天一早押送县衙!”几个年轻后生连忙抬起赵有财。
临走前,王铁柱担忧地看了季知夏一眼:“季娘子,要不要我晚上守夜?”
季知夏摇摇头:“不用,这么晚了,都赶紧休息吧。”
村民们陆续散去,里正走在最后,低声对季知夏说:“丫头,今晚的事我会如实上报。为你讨个公道”
季知夏深深福了一礼:“多谢里正叔。”
回到屋里,三个孩子已经重新睡下。
清昭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锁,时不时抽动一下。季知夏轻轻抚平她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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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吹灭油灯,却没有立即躺下,明天将是一场硬仗,赵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天刚蒙蒙亮,季知夏就带着三个孩子等在村口。
清昭紧紧牵着弟弟妹妹的手,小脸上写满了与年龄不符的忧愁。
里正带着人押著被五花大绑的赵有财走来,后者满脸淤青,嘴里仍不干不净地骂着。
"贱人,等我堂兄来了,看你怎么死!"
季知夏面色不变,只是将孩子们往身后护了护。
昨夜她几乎没合眼,一遍遍回想着赵有财闯入时的情景,生怕遗漏了任何细节。
她知道,今天这场官司,将决定他们齂子四人的未来。
“走吧。”里正叹了口气,"得赶早到县衙。”
一行人坐着牛车直奔县城,路旁的乡亲们停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张望。
消息像长了翅膀,不一会儿,整个村子都知道季知夏要把赵有财送官了。
“季娘子胆子真大。”
“赵家在县衙有人啊。”
“可怜那三个孩子。”
窃窃私语随风飘来,清昭似乎察觉什么,越发的不安。
当众人到县衙门口,两个衙役正打着哈欠。
见到里正押着人过来,其中一人皱眉道:“什么事?”
“民妇要见县?状告此人夜闯民宅,持刀行凶。”季知夏上前一步,声音清晰。
衙役打量了她几眼,目光在她粗布衣服上停留片刻:“知县大人昨日到州府拜会知府还没回来!”
“我要见赵主薄!”赵有财突然在县衙门口扯著嗓子大喊,“赵有德是我堂兄!”
季知夏心头猛地一沉,她知道赵家在县衙有人,却不想竟是主薄这样的实权人物。
那衙役听到喊声,脸色立刻变了,匆匆跑进内堂。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青色官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出。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在看到赵有财时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堂兄!”赵有财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挣扎起来,“这贱人诬告我!”
赵主薄冷著脸,对衙役道:“先把人带进去。”说罢转身就走,看都没看季知夏一眼。
季知夏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清昭似乎察觉到齂亲的紧张,小手悄悄握住了她的衣角。
“娘...”怀瑾仰起小脸,眼中满是恐惧。
季知夏轻抚儿子的脸颊:“别怕,没事。”
里正叹了口气,低声道:“丫头,这下麻烦了。赵主薄在衙门里是三把手,县?老爷又不在。”
“民妇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季知夏挺直腰背。
进了县衙大堂,赵主薄已端坐在案后慢条斯理地整理著袖口,半晌才抬眼:“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季知夏上前一步,行了一礼:“民妇季知夏,状告赵有财昨夜持刀闯入民宅,意图行凶。”
“哦?”赵主薄挑眉,“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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