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军万马愣了一下,超大声的笑了出来。
“好了,我们走吧。”
张海客拉起洛北笙的手向外走。
洛北笙现在眼睛看不见了耳朵尤其的好使,都走出门了还是听见张千军万马说的,“小矮子,回见。”
气的她转身就要回去拚命,此刻少女的脸红胜过一切,纯气的。
张海客揽住腰给人搂起来,洛北笙无能狂怒,手脚并用的打了一顿空气。
张海楼在车内后视镜里看到洛北笙红红的脸,“怎么了这是?”
洛北笙:“气的。”
张海楼:“谁啊?因为什么?”
洛北笙声音冷漠:“你该开车了。”
张海楼:“得。”
……
各种检查做完,得出的结果是,脑子里没长肿瘤也没中毒,可能是精神心理因素。
说白了,医生怀疑洛北笙有精神病。
眼看洛北笙脸又气红了,马上就要爆发,张海楼立马捂住嘴抱着人出了诊断室,走出医院。
“你把我弄出来干嘛,为什么不让我说话,他才有神经病,他全家都有神经病,姑奶奶好得很!”
洛北笙骂骂咧咧。
张海楼好笑的看着洛北笙,“你现在看不见了,胆子都变大了,都敢大声说话了。”
洛北笙:“那咋了?你咬我啊!”
张海楼:“真咬了你又不乐意。”
洛北笙听了他的话瞬间噤声,忘了,面前这个是个桀骜不驯的。
洛北笙:“我今年19,收起你脑子里邪恶的想法。”
张海楼挑了挑眉,知道洛北笙想歪了,不过,“19,那确实挺小的。”
张海客,快回来管管他。
……
张海客出来时,手里拿着药。
张海楼看了一眼,“就拿了两瓶眼药水啊。”
张海客:“嗯,医生还让我们带她去精神科看一看。”
“庸医!我看他需要去眼科看看眼睛!比我都瞎!我哪里看着像精神病了!”
洛北笙听完张海客的话更气愤了,她感觉今天晚上生的气比她在北京半年的都多!
张海客:“行了,别生气,回去滴了眼药水睡一觉,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就好了。”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转身就要离开,被张海客拉住。
“你看不见,乱走什么。”
然后拉着人走向停车场。
借着光看到她手臂上的痕迹,“回去让楼仔给你擦药。”
洛北笙:“能换个人吗?感觉他下手没轻没重的。”
张海楼:“喂喂,我还在呢。”
洛北笙:“就是说给你听的。”
张海楼:“行,今晚上这个药我擦定了,你等著。”
——
“嘶——”
洛北笙疼得嘶了一声。
正在看电脑的张海客闻声抬头看张海楼。
张海楼很无奈,“我没使劲。”
洛北笙:“我知道,这药有点凉,抹上去有点痛。”
张海楼抹完药。
“腿呢?腿上有没有受伤?”
洛北笙:“不知道。”
房间里摔得那一跤挺疼的,但是因为她看不见所以也不知道腿上有没有受伤。
完全忘记了她或者张海客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她在房间里摔倒这件事。
张海楼:“睡裙拉起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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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北笙将睡裙拉过膝盖。
洛北笙的小腿线条流畅,脚腕很细,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看着蹭破的右腿膝盖,“你也是个天才,平地都能摔跤。”
洛北笙反驳:“我当时看不见。”
“往前坐一点,腿搭我膝盖上。”
张海楼拿过双氧水,转头看见洛北笙茫然的表情,忘了,她还是个瞎子。
然后抓住洛北笙的腿搭在他膝盖上,将垃圾桶放在腿弯下。
“我倒了。”
然后洛北笙疼得猛的抓住张海楼的手臂,挣扎着想收回腿,被张海楼按住脚腕动弹不得。
“你用的什么消毒水!”
张海楼:“双氧水。”
洛北笙:“在疼和不疼之间,你选择了最疼的,我怀疑你在报复我!”
张海楼:“家里只有这个。”
终于消完毒。
洛北笙:“弄完了?我可以去睡觉了吗?”
太困了,她今天都没睡午觉。
张海楼:“眼睛看不见,不影响学东西吧,我明天教你认一下下地可能要用到的东西。”
洛北笙伸手试图确认张海楼的方位,他干脆别叫张海楼了,他以后改名叫张扒皮!
张海楼捏住她的手腕,“想打我啊?等你眼睛好了再说吧,哥很有原则的,不打老弱病残,特殊情况除外。”
“走著。”
一把将洛北笙抱了起来。
洛北笙吓得抓住张海楼的衣服。
“你干嘛!”
张海楼:“送你回房间睡觉,难道你想自己摸索著走过去,中间大概有很多个绊小孩的地方,等你磕磕绊绊的回到房间,应该会撞得很惨。”
洛北笙咬牙切齿的说:“谢谢。”
“不客气。”
声音里满是愉悦。
——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洛北笙非常的火大。
她昨晚梦见那个破光团了,说她的眼睛会失明三天,而失明的代价是换取张海侠的腿好起来,还美其名曰是遵从你的想法。
神经病啊!我是想让他的腿好起来,但不能是我付出代价,跟我有毛线关系啊,张海侠是我谁啊,我凭什么要以我失明三天换取他的健康,凭什么!
骂了它一晚上后,它说不会再犯了,还想问问它到底给了什么保命能力,OK,熟悉的感觉,又一脚给她踹走了。
嗯,急了。
(???? ) ?
然后躲在被子里蛄踊著换上了昨晚使唤张海楼在行李箱里拿的裙子。
下床穿上鞋,就听见有人敲门。
“大小姐,醒了没?”
又是张海楼。
洛北笙没好气的问:“干嘛?”
张海楼:“今天你归我管,而你现在又看不见,当然是来带你下去了。”
洛北笙:“那你进来吧。”
等张海楼进门。
“你会梳头吗?”
洛北笙看向门口,她不确定张海楼现在在那个方向,乱看就行了。
张海楼瞅了一眼洛北笙的发型:“你不能顶着这个鸡窝头上课吗?”
“当然……不能。”
洛北笙说话一个大喘气。
张海楼硬著头皮给洛北笙梳了两下,不出意外,被骂了。
“还给我!我自己梳!”
洛北笙向张海楼伸手。
“再给个机会。”
“不可能,我的头发都要被你拔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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