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北笙梳完头发，张海楼还是想给她抱起来带下去，这样快一些。
洛北笙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她只是看不见了，不是腿坏了，况且她也想试试，盲人的世界有多困难。
“你给我报一下方位就好了，我想自己试着走下去。”
“行。”
结果，张海楼报方位按东南西北时间点钟告诉洛北笙。
当场愣在原地。
“我们能不能，先报前后左把，左前把前，左后把后，大概多少步。”
张海楼闭了一下眼，再开口。
“直走……”
洛北笙不可避免的磕碰，甚至下楼梯时没数好阶梯数，差点脸着地。
幸好路过的张海客接住了她。
道谢后继续按照这里报的方位走到餐桌前，找到凳子坐下。
张千军万马：“早餐是牛奶和三明治。”
洛北笙从桌布向上摸索，中间差点碰到了牛奶，是张海客及时扶住杯子，然后放进了她手里。
“小心点。”
洛北笙有些憋屈的眨了眨眼。
“谢谢。”
接着将牛奶一饮而尽，这才第一天，还有两天，她现在就已经坚持不住了，看不见，时刻需要人在身边，觉得自己像个废物。
拿起三明治的时候，还要确保直角边在手里，这样才能找到下口的地方在哪儿。
等吃完才想起来，她今天似乎，还没听见张海侠的声音，他的腿今天会有知觉吗？她失明三天换取张海侠的腿好起来，那是不是她眼睛恢复后，就能看见张海侠站起来了。
“嗷——”
洛北笙捂住脑袋。
张海楼：“愣著干嘛，起来学习了。”
幸好洛北笙看不见，刚才她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她，看她一点点摸上餐桌，差点碰倒牛奶，看她分辨手中的三明治，一点点吃完。
洛北笙：那你们是真的很闲了。
“哦。”
洛北笙刚站起来，就被张海楼薅住脑袋带走了。
“慢死了，你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吃上午饭！”
洛北笙用手锤他，“刚吃完早饭好不好！你能不能慢点！”
看着两人走远的身影。
张海客：“我一会儿要回一趟族里，你看好这里，别让楼仔欺负她。”
张千军万马：“知道了。”
……
失明的这三天里，洛北笙除了跟着张海楼认东西，就是跟着张海侠学变声。
她旁敲侧击的问张海侠他的腿有没有知觉，他都回答没有。
该死，难道被骗了？
最后一天，洛北笙终于忍不住了。
“虾仔，你老实告诉我，你的腿到底有没有知觉？”
如果张海侠还是回答没有，她要去找那光团拚命。
张海侠：“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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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眼睛失明的原因，就是为了换取你的腿恢复健康。”
洛北笙直接说了出来，大爷的，没她参与的她不敢乱说，这件事她参与了她就要告诉张海侠，必须得欠我一个人情！还是超大的人情！
监控后的张海楼嘴里的烟都掉了，洛北笙刚才说什么，说她的眼睛失明是为了换取他哥腿的恢复。
张海侠：“为什么这么说？”
洛北笙神色激动：“因为我是天选之子，天选之子你懂吗！？你的腿要是不好起来我现在就要去找它拚命！”
激动的洛北笙将手拍在他的轮椅上，嗯，一个手歪拍他腿上了。
张海侠看着那双依旧没有焦点的眼睛。
终于说出了实情。
“有知觉，肌肉萎缩也消失了，能站起来，可行走还需要时间。”
洛北笙激动的抱住他，“啊啊啊啊，它没骗我，它要是敢骗我就死定了，你知道我这三天是怎么过的吗？上个厕所都要有人在外面看着，我的脸面啊！！！”
张海侠拍拍洛北笙的背，“好了，别激动，我还在纳闷腿怎么突然就好了。”
洛北笙松开他，一脸认真，“你现在欠了我一个超大的人情，所以你要赶快好起来，学会走路。”
张海侠温柔的回答：“好。”
……
张海楼在他哥说出了实情时就要冲出去查看，被张千军万马拉住了，“你该不想让洛洛知道，我们一直在监视她吧，楼仔既然能讲出来，说明这是事实。”
张海客：“族长真是捡了个宝贝啊。”
黑瞎子：瞎说什么，那是黑爷我捡的。
想起长老说的话，头疼，这跟老牛吃嫩草有什么区别，还是和族长抢人。
走一步看一步吧。
——
洛北笙眼睛好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张海楼，然后狠狠的瞪着他。
打不过，被一只手按回来了。
张海楼：“眼睛好了我们就开始学其他的东西，时间不等人。”
洛北笙捂住耳朵，不想听，这话怎么和她高中老师常说的一样，她不想听！
“虾仔呢，他说今天要教我按自己的骨相制作人皮面具。”
张海楼低头看着洛北笙，“虾仔的腿昨晚突然有知觉了，客哥让他先做康复训练，以后虾仔的课换我来教你，好奇怪，怎么突然就好了。”
洛北笙眼神飘忽，“不知道啊，可能吉人自有天相吧。”
如果不是昨晚看到了全过程，他也许会沉浸在喜悦里，还真就被洛北笙给骗过去了。
张海楼伸出手捏住洛北笙的脸让她抬头看自己，“是吗？”
洛北笙皱眉，去掰张海楼的手，“肯定是，虾仔人那么好，你松开我的脸。”
等张海楼松手后，洛北笙一直在蹭脸。
张海楼好笑的问：“虾仔能碰我就不能碰？”
洛北笙白了他一眼，“虾仔摸我脸的时候洗手了，你洗手了吗？身上还一股子烟味，难闻死了。”
然后转头去找张千军万马，这哥做的饭真的好吃。
张海楼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只有烟味啊，很难闻吗？
“如果今天你不想跟着楼仔学习，那就跟着我学。”
张千军万马建议。
“喂喂，撬墙角啊，我给你说，他教学很危险的，那机关难搞的很，一不小心就容易受伤。”
张海楼过来就听见他抢人。
张千军万马：“我不会让她受伤的。”
洛北笙：“再难搞有公安机关难搞吗？”
张海客轻笑，那确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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