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雅一个打猛子坐起来,视线像利箭般射向门口,这个傅听年一大清早就来犯贱,根本不知道什么?做积德!
傅淮秋此时也清醒了,他翻身下了沙发,走向门口开门。
门口整整齐齐站着兄弟四个,看到傅淮秋开门,接连好奇地往屋内望了望。
沙发上的睡觉痕迹很明显,看来傅淮秋真的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几人不由都有些觉得惋惜,当然,还有松了口气的。
譬如裴熙澈兴高采烈地端著早饭冲到姜颂雅的床前,“姐姐,吃早饭!”
姜颂雅揉揉睡乱的长发,眯着眼睛笑了笑,“早啊,小澈。”
然后姜颂雅又对着其他四个人摇了摇手,笑着说:“早啊,四个孤儿。”
四人:?
姜颂雅心底冷哼一声,他们诋毁她、欺凌她的仇,她可没忘,当然要抓住一切机会嘲讽回来。
“起床,抓紧时间去爸的房间里看看。”傅斯明抽了抽嘴角,走到姜颂雅的床边命令道。
“好~~困~~啊~~”姜颂雅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哈欠,“没睡饱呢我,能不能让我睡个回笼觉再去?”
眼看着姜颂雅的腰一塌,又要往床上倒去,傅听年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嗤一声,“我都睡不了懒觉,你还想睡懒觉,美得你,起床!”
姜颂雅的腰很细,不盈一握,傅听年将她揽在怀里,莹润柔软的腰肢跟柳条似的,又细又轻,手感绝佳。
傅听年难免多看了她两眼。
不过姜颂雅此刻正沉浸在睡不了懒觉的“悲痛”之中,所以也没注意到他这些小九九。
小时候的梦想出现了,一睁眼就有五个绝世大帅哥喊自己起床,还有一个莫名其妙早死的老头,莫名其妙把他的99.95%的遗产都要送给自己。
结果是对的,过程是错的,怎么是这五个想要她命的神经病?!
“哦,”姜颂雅揉开眼睛,“起床就起床。”
姜颂雅抱着自己的衣服走向卫生间去更衣,其他五个在外面等她,傅淮秋顺便也换了一身衣服。
“姜颂雅,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隔着卫生间的门,响起了傅斯明的声音。
姜颂雅应了声,“你问吧。”
傅斯明问道:“你养齂姓黄,也没有养父,为什么你姓姜?”
姜颂雅换衣服的动作一顿,这似乎勾起了她的回忆,缓缓回道:“我被送到幼儿园的时候,襁褓里有我的名字,就?姜颂雅,应该是我亲生父齂给我起的名字。”
姜……姜家……
姜颂雅穿衣服的动作变慢了,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昨天梦里的情景,那些声音在喊著“姜家”、“家主”……
那是她的本家吗?
可为什么22年了,第一次梦到,却是在这么血腥恐怖的梦里?
不容姜颂雅多想,傅斯明的第二个问题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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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明问:“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你的亲生父母遗弃?”
姜颂雅:………………
姜颂雅:“不是,你礼貌吗?”
姜颂雅:“你们神通广大,要是能找到我亲生父母,你们帮我问一下,当初为什么抛弃我,这个问题,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
门外的傅斯明听到姜颂雅这个回复,稍稍一怔,他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换了个方向问道。
“你昨天为什么突然跟小澈说,你想去我父亲的卧室,你是不是知道里面有什么?”
傅斯明的问话刚说完,卫生间的门就被人霍然拉开,姜颂雅一边给自己绑着头发,一边从里面走出来。
她走到桌边,开始吃裴熙澈给她带来的早饭,说:“因为慧善大师。他每次来傅公馆,都只去傅先生的卧室给他做法,所以我觉得有古怪,就想去看看。”
“毕竟那个锦囊是慧善大师给我的,我要想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当然要从慧善大师的身上查起咯。”
姜颂雅咬了口面包,又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牛奶。
这时的傅淮秋也穿戴好了衣服裤子,跟着走到她身边坐下,一道享用早饭。
其他四个兄弟则各自散坐,等着他们吃完早餐。
傅斯明在她对面坐下,进而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爸房间的钥匙,你为什么会有?你有他房间的钥匙,但是在昨天之前,从来没进去过吗?”
此时的姜颂雅,就著牛奶,吞下口中的吐司,她好不容易理顺了脖子,这才走到床头去。
姜颂雅指著自己床头的一个小灯,这是一个极小的小圆灯,如果不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这竟然是个灯。
“你们知道医院的求助铃吗?这就类似于那个东西。”
姜颂雅解释道:“这个求助铃连接着傅先生的房间,是傅先生用来向我求助的。”
“向你?求助?”傅翊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般,嗤笑道,“傅公馆下人、安保不计其数,为什么要向你求助。”
“我不知道啊。”姜颂雅双手一摊,很是无辜,“傅先生就跟我说,如果有一天,这个求助铃响了,让我不顾一切地冲去他房间救他。”
“至于怎么救,他没说,就让我人过去就行。”姜颂雅补充说道。
说完,她又坐回桌边继续吃早饭。
傅斯明凝眉盯了一会儿那个求助铃,再问道:“我爸是什么时候跟你说求助铃这件事的?”
姜颂雅伸出四个手指头,含糊不清道:“四年前,我搬进来的第二个月,他就这么跟我说的。”
“当时我也很害怕,那个时候我才18岁,我也在想,我这么软弱无力的小姑娘,能救什么命?怕不是要把我叫过去,找我睡觉的。”
姜颂雅说著,抱了抱自己的身子。
“后来呢,你说你从来没进去过他的卧室,所以这个求助铃从来没有响起来过?”傅淮秋想了想,问道。
姜颂雅满脸“孺子可教也”地笑了笑,“对,没错,我知道这个求助铃的前三个月还胆战心惊的,觉都睡不好,生怕哪个晚上就把我叫过去了。”
“不过这个求助铃四年了,从来没响起来过,傅先生就像忘记这个事情了一样,也没提起过,我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姜颂雅耸了耸肩,从兜里掏出钥匙,“至于这个钥匙,我也不敢贸然进去傅先生的房间,我害怕受他责罚,所以从来没用过。”
傅斯明把审视的视线又放在了姜颂雅的脸上,沉思片刻,镇定道:“姑且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你快点吃完早饭,我们一起去爸的卧室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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