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周阳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的王珍珍，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样的女孩，竟然真的躺在他怀里，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他轻轻动了动，王珍珍似乎感觉到了，哼唧了一声，往他怀里蹭了蹭。

周阳心中一荡，昨晚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他记得自己因为在意她的初次感受，所以格外温柔，但也因此有些不尽兴。他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

感受到身上的动静，王珍珍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枕在周阳的手臂上。她眨了眨眼，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脸颊立刻烧了起来。

"醒了？"周阳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手指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王珍珍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坐起身，被子滑到腰间。

"几、几点了？"她声音发颤，手忙脚乱地找衣服。

周阳看了眼床头的闹钟："七点二十。"

他撑起上半身，裸露的胸膛上还有几道浅浅的红痕，"你妈妈应该还没起床。"

王珍珍闻言更慌了，抓起地上的T恤就往头上套，结果发现是周阳的……大了至少两个号，衣摆直接盖到了大腿中部。

"噗——"周阳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样更可疑。"

"都怪你！"王珍珍红著脸捶他，却被他一把拉回怀里。

周阳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怕什么？我们又不是高中生早恋。"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认真，"除非...你不想让你妈妈知道？"

王珍珍安静下来，手指无意识地卷著过大的衣角。

"不是..."她小声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周阳捏了捏她的手心："那就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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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欧阳嘉嘉正在煎蛋，哼著二十年前的流行歌曲。听到脚步声，她头也不回地说："珍珍，帮妈妈拿一下酱……"

话说到一半，她转过头，手里的锅铲"咣当"掉在地上。

王珍珍穿着明显不合身的男式T恤站在厨房门口，头发乱蓬蓬的，脖子上还有可疑的红印。她身后，周阳穿着睡衣，一只手自然地搭在她腰上。

"早、早上好，嘉嘉阿姨。"周阳清了清嗓子。

三秒钟的死寂。

欧阳嘉嘉的眼睛慢慢睁大，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上扬。

"哎呀！"她突然拍手，声音高了八度，"我就说今天早上喜鹊怎么在阳台上?！"

王珍珍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妈咪..."

"别站着呀！"欧阳嘉嘉小跑过来，一把拉住两人的手。

"来来来，坐这儿！周阳你饿不饿？阿姨给你煎双蛋！珍珍你喝牛奶还是豆浆？哎呀这丫头怎么穿成这样..."

她语速飞快，眼睛亮得惊人。

周阳被按在餐椅上，有些哭笑不得："嘉嘉阿姨，您不生气？"

"生气？"欧阳嘉嘉正在倒豆浆的手一顿，转头瞪大眼睛，"我为什么要生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放下杯子，双手合十，"你们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王珍珍捂住脸："妈咪！"

"周阳多好啊！长得帅，脾气好，还会修水管！"

欧阳嘉嘉掰着手指数，"上次金姐家电视坏了，他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金姐羡慕得不得了，老问我珍珍怎么还没……"

"妈咪！"王珍珍急得跺脚，"别说了！"

欧阳嘉嘉这才收敛了些，但眼角的笑纹怎么也藏不住。她凑到女儿耳边，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问："昨晚...安全措施做了没有？"

"妈——咪——！"王珍珍尖?一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阳一口豆浆呛在喉咙里，咳得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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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嘉嘉连忙拍他的背："慢点喝慢点喝！"

她眼睛一转，又补充道，"不过要是没做也没关系，现在年轻人奉子成婚很常见的..."

"我们做了！"王珍珍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整个人僵在原地。

周阳把脸埋进手掌里，肩膀直抖。

欧阳嘉嘉眨眨眼，突然转身冲向客厅："你们等等！"

片刻后，她抱着一个老相册回来，哗啦啦翻到某一页："看！这是珍珍满月照！多可爱！"

照片上的婴儿白白胖胖，眼睛又大又圆。

"要是生个女儿，肯定和珍珍小时候一模一样！"

周阳凑过去看，忍不住微笑："真的很像。"

"对吧对吧！"欧阳嘉嘉兴奋得像个少女，"我那里还有珍珍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照片，周阳你什么时候想看都行！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王珍珍终于受不了了，抓起一个抱枕按在脸上："我要死了..."

周阳忍着笑，握住欧阳嘉嘉的手："嘉嘉阿姨，我们才刚在一起，这些事不急。"

"怎么不急！"欧阳嘉嘉瞪眼，"珍珍都二十六了！我二十六的时候她都上小学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周阳啊，阿姨不是催你们，就是...你们年轻人现在思想越来开放了，要孩子得趁早..."

"妈咪！"王珍珍从抱枕后面露出半张脸，"你再这样我搬出去住！"

欧阳嘉嘉立刻闭嘴，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但她的眼睛仍然亮晶晶的，在周阳和王珍珍之间来回扫视。

早餐在诡异的气氛中继续。

欧阳嘉嘉每隔三十秒就要偷瞄两人一眼，然后自顾自地笑起来；王珍珍恨不得把头埋进碗里；周阳则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只是耳朵尖红得厉害。

"我吃饱了！"王珍珍突然站起来，"我去换衣服！"

她逃也似地冲向自己房间，留下周阳和欧阳嘉嘉面面相觑。

沉默了几秒，欧阳嘉嘉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周阳啊，阿姨有东西给你看。"

她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广告单……"爱婴坊"年度大促，全场七折。

周阳："......"

"这家店质量特别好！"欧阳嘉嘉认真地指著广告上的婴儿床，"我前天路过特意进去看了，这款带摇篮?能的，可以一直用到三岁..."

周阳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只能干笑两声："嘉嘉阿姨，您想得真周到。"

"那当然！"欧阳嘉嘉骄傲地挺起胸，"我可是准备了二十多年呢！"

她突然压低声音，"对了，你们昨晚...几次啊？"

周阳一口煎蛋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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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王珍珍终于鼓起勇气走出房间，发现母亲正在客厅里整理一大摞杂志。

"这是什么？"

她走近一看，差点晕过去……

《完美婚礼指南》《新婚必读》《孕前准备一?问》...

欧阳嘉嘉若无其事地翻著杂志："哦，就是些旧杂志，我整理一下..."

她突然抽出一本，"珍珍你看这款婚纱怎么样？V领的，特别显身材！"

王珍珍夺过杂志合上："妈咪！我们才噷往一天！"

"一天怎么了？"欧阳嘉嘉理直气壮，"我和你爸爸认识三个月就结婚了！"

她眼睛一亮，"对了！上次周阳提到他的父母都不在了，那干脆以后就让他跟我们一起住吧，这样我还能早点抱上外孙呢...”

王珍珍绝望地看向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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