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事,王若棠谁也没告诉,本想独自休养几个月,可回重庆第二周就被林夏知道了。
林夏是在?交平台刷到王若棠的IP地址显示重庆。她当时还在外地出差,立刻发来视频通话。
“回重庆咋个不说一声?”林夏刚应酬完回到酒店,视频里的人比上次见面时瘦了整整一圈:“你在减肥唛?咋个瘦成这样。”
王若棠本已入睡,被这通视频电话吵醒,她侧过身子调整睡姿:“这次要待?个月,等你回来再细说。”
“待这么久?”林夏察觉异样:“终于想通了?我早说你那工作不是人干的,辞职也好。”
王若棠没少在林夏面前骂刘洋这个资本家,尤其前段时间骂得更?。因刘洋故意刁难,动辄要求当天出数据、给方案。这几个月刘洋折腾得人不像人,她也熬得不成人形。
王若棠没多解释,正要挂断电话,林夏突然说:“谢临川前段时间差点进局子,你知道不?”
“不知道,跟我没关系。”王若棠对谢临川的事毫无兴趣,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高中时期,只觉得这人极讨人厌。
林夏见她漠不关心:“再怎么说,你们也算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
“屁个青梅竹马。”王若棠半眯着眼:“他要不干违法的事儿,能差点进局子?他从小就没个正形!”
“这我得替谢老板说句公道话了哈?”林夏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这两人打小掐到大,即便替谢临川辩解,王若棠也未必听得进,“算了,你睡吧。我后天回重庆,晚上一起吃饭。”
“晚安。”王若棠困得眼皮打架,回重庆后她基本十一点前就睡了。
凌晨一点,“砰砰”的拍门声突然响起。王若棠从睡梦中惊醒,屋里漆黑一片。她开灯起身时,门外却没了动静。
“大半夜敲门,有病啊!”被吵醒后没了睡意,她随手拿起一本《博弈论》翻看。谁知十几分钟后,“砰砰”声再次响起。
老小区的走廊静得诡异,王若棠后背泛起凉意,莫名觉得有些瘆人。
她轻手轻脚挪到门边,尽量不发出声响,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动静。
“是真回来了吗?”门外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王若棠瞳孔骤缩,即便许久未见,这声音除了谢临川还能是谁。
她猛地拉开门:“大半夜在这装神弄鬼,你脑壳有包唛?”
闷热的空气混著酒气扑面而来,谢临川倚在门框上,指间晃荡著烧烤袋。王若棠上下打量他:简单的黑T配阔腿运动裤,穿在他身上倒有几分潮味。
她语气冷下来:“喝酒了?”
谢临川“嗯”了一声:“给你带……带了吃的。”
见他手里提着烧烤,王若棠语气软了些:“喝了多少,说话都结巴了……”说话间,她悄悄打开手机录音:“自己开车来的?”
谢临川摇头:“打车来的。”
“深更半夜喝成这样,不回家跑我这儿来干嘛!”王若棠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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