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英浑身颤抖，王建国扶着她，面对林海峰的追问，脸色更是变得苍白。

“你们走吧。”王若棠看到齂亲强忍着的泪光，嘴上说著绝情的话，心里到底还是心疼——齂亲遭遇了世上最不堪、最恐怖的事，她此刻却完全没顾念齂亲的心情，说出那样狠的话。

她别过头，眼泪顺着眼角滚落，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妈妈。”声音很小，林海英还是听见了，她一直强忍在眼眶的眼泪终于绷不住落了下来。

林海英抽泣著哭出声，几十年过去，那场噩梦从未放过她，至今仍让她无法忘记，时而还在被噩梦缠身。

“你可以恨我、讨厌我。”听见齂亲的哭泣声，王若棠眼泪汹涌而出：“但是妈妈，我是爱你的。我一直盼着你能走出来，来拥抱我！”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哭着说：“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明白，我等不到那一天了——你永远都不会爱我。”

林海峰红着眼仰头，王建国搂着妻子轻声安慰，却只敢心疼地瞥几眼病床上的女儿，始终没说出一句安慰的话。

林海峰仰头抹了把眼：“姐，你和姐夫先去酒店歇著吧，棠棠刚醒没多久，受不住这么刺激。”

刘洋在病房走廊听着里面的争吵，重重吐出一口气，心口发堵。

他记得有次晚上王若棠陪他打球，散场时她满脸期待地望着他：“我能不能骑他脖子上，你架着我在球场跑一圈？”

刚打完球还喘着气，听她这个要求觉得有点荒唐，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奈地笑道：“多大了，还想骑脖子玩？”

“我没玩过，我想试试。”王若棠像个求奖励的孩子望着他。他当时只当她开玩笑，笑道：“那我可要找老丈人说道说道了，竟然没让我们棠棠骑过马。”

“不愿意就算了！”二十三岁的女孩子到底带点稚气，王若棠冷哼一声就要走。

在她之前谈过很多女朋友，却从没对谁这么宠过。见她耍起小脾气，他伸手拽住她手腕，顺势蹲下拍了拍肩膀，宠溺又无奈地说道：“上吧，我的小祖宗！”

他记得那晚王若棠骑在脖子上，忽然自言自语：“原来骑脖子也没那么好玩。”他作势要把人放下来，结果她在他蹲下身时突然搂住他，在脸上亲了一下，还不知羞的说：“为了报答你，今晚回去，我决定了！我要在上面。”

他一个大男人，被这话闹得在夜色里都忍不住脸红，笑出声：“王若棠，你就是个口嗨大王。”

他架着她绕球场走了一圈，那晚察觉她心情不太好，话比平时少。为了逗她开心，他故意说：“接下来，王若棠女士将享受由刘洋男士提供的‘骑马’服务，请问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她话没说完，刘洋已架着她像阵风冲了出去。王若棠在风中尖叫着大笑，那句“刘洋，我好喜欢你！”清晰地撞进他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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