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棠和林敏从曼谷飞回上海。两人身上都还穿着裙子，一下飞机就冻得不行，幸好上飞机前各自带了件外套。

离开上海有四个多月了，再次站在这座熟悉的城市，这四个月回重庆的经历像一场人间烟火的梦。这个接机口她这些年无数次来过。

“王总？”王若棠推著行李箱刚出接机口，正和林敏准备去网约车道等车，身后突然有人叫住她，声音很耳熟。她转头一看，果真是顾磊：“顾总，好巧，来接人？”

“是的，来接我妹妹。”顾磊见她俩穿得这么少，问：“有人接吗？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不麻烦您，我们车子还有2公里马上到。”林敏笑着拒绝。

王若棠裹了裹衣服，冻得牙齿发抖，林敏也冻得够呛。本来打算去达洋办好离职手续再找顾磊，没想到今天在机场碰见。

现在她还没彻底离职，手续没办完，跟顾磊谈分销的事不妥当。王若棠向顾磊告辞：“顾总，您先忙。过几日我请您吃饭，挺久没回公司了，这几天需要先处理些事情。”

“你忙你的，不急。”顾磊看她脸色比此前见面时要好得多，便说：“你大病初愈许久未见，饭局理当我来安排。”说话间，也顾及到一旁的林敏：“到时候小林也随王总一起来。”

“好的，那您留步，我们先走了。”这会叫的网约车来了，跟顾磊打了声招呼，两人便赶紧往网约车道去，上了车。

刚才远远就见到哥哥跟两个女生说话，顾琪走上前想看看是谁，结果她刚走近，那两个女生已经离开了。

“看什么呢？”顾磊接过妹妹的行李，见她一直往网约车等车口看。顾琪笑他：“看看你是不是找女朋友了，刚才那两个女生我在飞机上好像见过。”

“你们应该是同一趟飞机。”顾磊看着妹妹这身穿着，跟王若棠她们一样：“她们应该也是从曼谷回来的，今天这会儿也就你们这一趟飞机。”

顾琪没带外套，这会冻得够呛，顾磊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别人都知道带件外套，就你笨得不行，穿个短袖就出来。”

上海这两天降温严重，顾琪冻得哆哆嗦嗦上车后，一落座就开始八卦：“妈说你最近在相亲啊？”

“是咱妈强逼着我，不是我自愿，前后逻辑请搞清楚，亏你还是个硕士。”顾磊一本正经道：“自愿和被逼，本质区别很大，明白？”

“不不不，相亲的原因只有一个——你该结婚了。”顾琪开始说教：“你都快三十四了，也该找个对象安定下来。再这么单下去，妈怕是真要带你去医院查神经科了。”

“看别人结婚吵架都累了，就不去凑婚姻的热闹了。”顾磊开车驶出机场：“可做的事很多，婚姻还是不碰为好。”

“你一男人，还恐婚不成？”她这个哥哥二十几岁谈过一次恋爱，后来再没听说有噷往对象，甚至身边连个暧昧的女生都没有。这些年家里人催相亲，他也就走个过场，单到现在。

顾磊看着前方的路，淡淡回了句：“男人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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