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租的老房子里，四个月没住人，家里灰扑扑的，里里外外都要打扫一遍。

当时回重庆回得匆忙，家里也没用防尘布盖上，只收拾了点行李就匆匆回去，像是恨不得尽快逃离这座牢笼。

居住了?七年的房子，即便曾和刘洋?住过一段时间，她也没退租，这次回重庆依旧保留着租约。可这次回来，面对住了这么久的屋子，却莫名感到陌生，甚至觉得屋里透著股冷冰冰的气息。

“舅，我到了。”王若棠没心思收拾屋子，给林海峰报过平安后，就在网上预约了家?打扫。这一路够折腾的，家里脏得暂时都没地方躺。她坐在餐椅旁，背靠椅背，渐渐睡去。

——

关于明年Q1季度尔雅订货费比的事宜，尔雅方面始终未敲定，进度一再拖延。按常规，Q1季度的费用比例需在十一月确定。

赵静联系顾磊时，他刚将顾琪送回家，说：“不着急，目前内部核算进入收尾阶段，最晚月底前会给出明确答复。”

“顾总，您这可让我有些为难了。”赵静带了丝职业口吻说，“月底确认的话，Q1季度的规划我们这边实在无法推进。您看何时方便，咱们面谈一次？”

“赵经理，你说的我明白，但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顾磊将手机夹在耳边，扣上安全带，语气平淡却带着威严：“最近你们公司私下破价挺频繁，控价部门跟我反馈了多次。偶尔一两次就算了，上个月破了最高纪录。”他嘴角带着笑意却透著冷意，“达洋是在试探我这边的底线吗？”

“有什么事让你们刘总直接跟我沟通。”顾磊说完挂了电话。

赵静吃了瘪，踩着高跟鞋往刘洋办公室去，品牌部的人听着她鞋跟的哒哒声敲得耳膜生疼。李宁哲大概知道是什么事儿——尔雅明年的授权书到现在还没签订下来，这事儿可不是小事。

赵静敲了敲门便走进办公室。刘洋没抬眼，听见鞋跟声就知道是她：“什么事？”

“明年Q1季度费比的事，顾总说需要你亲自沟通，我这边还不够格。”赵静语气带着委屈。刘洋推开键盘往后一仰，后背靠在办公椅上，抬眼道：“不够格就想办法让自己够格，不是一有事就来找我。”

赵静并非没有想办法。她说：“我找了他们业务员，一个个就知道搪塞我，让我等不及就先联系顾总，我联系顾总，顾总说月底前才能敲定，可是月底才敲定，我们这边计划都没办法做……”

“所以呢？”刘洋直接逼问：“你说的月底，具体是几号？31号也是月底，25号也是月底，你们做营销计划、备货计划需要多久？财务那边资金计划又需要多久？这些你确认过没有？”

赵静被问得说不出话，她只关心了以往的时间段，倒是公司内部的流程还没了解清楚——尔雅的事情她上个月才接手，很多事务尚未完全对接。

刘洋瞧着她说不出话，揉了揉眉心：“你出去吧，我会跟顾总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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