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做了什么？"沈清棠银针直指叶轻尘咽喉。

少年谷主漫不经心地拨开银针："只是让他继续沉睡。"指尖轻抚棺中人的脸，"师兄总想逞英雄，当年也是这样..."

他忽然掀开叶归尘左袖，露出手臂内侧的火焰形疤痕——与青黛心口的印记一模一样！

"知道这是什么吗？"叶轻尘冷笑，"战奴契约的解除标记。他宁愿当个废人，也不肯做西凉皇室的爪牙。"

沈清棠突然想起萧景珩心口也有类似疤痕。难道他们兄弟俩都曾被...

"你想救他对吗？"叶轻尘指向穹顶铜镜，"看看你的青黛在做什么。"

镜中景象已变：青黛站在祭坛中央，手持铜镜将紫光射向跪在地上的萧景珩！他右半身完全龙化，鳞片间渗出金色血珠，而左半身还是人形，正痛苦地撕扯着心口龙纹。

"萧景珩！"沈清棠扑向铜镜，却被无形屏障弹开。

"每激活一座祭坛，国师就能多控制一魄。"叶轻尘摇铃唤来金焰草，组成萧景珩与青黛的轮廓，"你猜，当七魄归位时，真正苏醒的是谁？"

沈清棠看着镜中青黛异色的双瞳，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国师在通过青黛..."

"不，是青黛在通过国师。"叶轻尘语出惊人，"她才是最初的容器，你不过是备用品。"

他挥手切换镜中画面，显出段陌生记忆：婴儿青黛被泡在药液中，黑袍国师将一面铜镜压在她心口，抽出一缕金光注入另一个女婴体内——赫然是婴儿时期的沈清棠！

"魂魄分割术。"叶轻尘指尖划过镜面，"你拥有的从来不是完整魂魄。"

沈清棠踉跄后退，撞到存放赫连雪的水晶台。齂亲龟息的面容安详，耳后却有个新鲜的血点——有人取过她的血！

"你——"

"我需要赫连雪的血稳定师兄情况。"叶轻尘坦然承认，"他们血脉同源。"

"同源？"

叶轻尘突然掀开叶归尘的衣领，露出锁骨下的火焰胎记："还不明白吗？师兄和萧景珩是双生子，他们的生齂是..."

"赫连雪。"沈清棠如遭雷击。所以棺中人竟是萧景珩的亲兄弟！而赫连雪当年生下的不是一女，而是...

"双胞胎。"叶轻尘证实她的猜测，"十?年前，国师用离魂镜将双胞胎分离，一个送去皇宫当皇子，一个带回西凉做战奴。"

他忽然掐住沈清棠下巴，强迫她看向另一面铜镜。镜中青黛已将铜镜对准自己心口，紫光中隐约可见沈清棠的面容！

"她在召回你的魂魄。"叶轻尘冷笑，"等第四魄归位，你就会开始遗忘最重要的人。"

仿佛印证他的话，沈清棠突然发现脑海中萧景珩的面容正在模糊。她拚命回想雨夜初遇的场景，却只能记起雨水冰凉的温度，而那张脸...那张脸...

"不！"她咬破舌尖，用疼痛对抗记忆流失，"我要去救他们！"

"来不及了。"叶轻尘指向窗外，第四道血光已完全成型，"但你可以选择救其中一个。"

他变戏法似的托出两株植物：一株并蒂莲，一株连理枝。

"并蒂莲能让师兄暂时苏醒，他的龙魂可保你三日不忘；连理枝能制成同心蛊，可救萧景珩脱离龙化——但只能选其一。"

沈清棠看向棺中叶归尘，又望向镜中痛苦挣扎的萧景珩。正当她要伸手时，赫连雪龟息的身体突然滑落，枯瘦的手指正指著水晶宫后方的药圃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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