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月打定主意,既然陪睡了,自然得要些报酬,这日子也该过起来了。
平阳侯府的凉亭里,风吹过,白纱浮动,水面荡漾起波澜。
裴寂斜倚在栏杆旁,眸光清淡的看着不远处,神色若有所思。
“我说你怎么突然就对江景琛出手了,而且还………”贺澜想起那些流言,脸色有些微妙。
按理来说裴寂虽然下手利落,但是一般不会用这种手段,看来是江景琛碰了他的底线了,他很好奇是什么。
“他时时想着算计本王,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为了除掉自己,也是难为他了。
贺澜听到这,心中百转千回,一抹念头闪过,他不可思议的说:“你是说,江景琛又给你下春药了?”
裴寂没应声,垂眸瞥见虎口处若隐若现的牙印,想起昨夜的欢愉,眼里笼罩着一层暗色。
“不是,他的这伎俩也太无耻了吧,他真以为靠一个女人能拿捏住你。”贺澜不屑的撇撇嘴。
要知道裴寂此人可是从不近女色,妄想让女人勾引他,不得不说这一招挺烂的。
他摇摇头看向裴寂,忽然眼睛瞪大,惊讶的开口:“你这手谁弄的?”
不是吧,难不成他真中招了?真睡女人了?
裴寂用袖子盖住手,语气平静:“猫咬的。”
“你撒谎也得有理有据吧,谁家猫咬人咬这样。”贺澜轻哼了声,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裴寂没理他,径直开口:“过几日香山围猎,早做准备。”
“放心吧,尽在掌握之中。”贺澜挑眉。
每年围猎都得唱上一出,他们都习惯了。
比起这个贺澜还是更好奇他手上的齿印,想起他说的话,试探的问:“你跟公主在一起了?”
他思来想去就这么一个可能了。
裴寂敛眸,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
贺澜见他没否认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收回调笑的表情:“你来真的啊?虽然说她不是江祈的女儿,可她是江景琛的人啊。”
这两人虽然没了血海深仇,可是江淮月是江景琛的皇妹,在他身边的目的大家有目共睹啊。
“有句话错了。”裴寂冷声道。
贺澜:“哪句?”
“既入了王府,那就是本王的人,更何况只是玩玩而已,你担忧什么,难不成还怕本王对她动心思。”
裴寂不紧不慢的开口。
“不是,这俗话说的好,温柔乡,英雄冢啊,这万一………”贺澜扬唇。
“没有万一,若是真有那一天,本王会亲手了结她。”裴寂放下手中的茶盏,眸光深沉。
他不会给自己留下软肋,也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贺澜没说话,不知为何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裴寂回府后没有看见江淮月,问了扶摇,才知道她去找了阿鸢。
虽说知道她没胆子伤害阿鸢,但是还是有些担心。
他到时,远远听见院子里传来清澈的乐声,走近了些才发现,江淮月怀里抱着琵琶正在低头弹奏。
轻快优美的曲子从她指尖流出,阳光为她的身影的镀上一层金光,美的惊心动魄。
一旁的阿鸢托著下巴开心的注视她,眼睛亮亮的,她脚下的饭团眯着眼睛晒太阳。
这一幕很美好,美好到裴寂竟然有些恍惚,他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
江淮月弹完一首曲子,感受到什么,下意识抬眸望去。
见到裴寂,她扬起一抹笑:“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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