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听到声音回头,声音清脆的喊:“哥哥。”
裴寂走到两人面前,目光落在江淮月脸上:“公主的琵琶弹的不错。”
江淮月将怀里的琵琶递给秋蝉:“王爷过奖了,只是略懂一二。”
她许久未曾碰过,手生了好多,这琵琶还是从阿鸢的房间看见的,忍不住摆弄了几下,结果就被他看见了。
不过应该没事,他又不知道原主会不会弹琵琶。
裴寂虽然不会琵琶,但也看得出,她绝不是略懂一二,反而是很精通了。
江淮月闻声浅笑:“谢谢阿鸢夸奖。”
“月牙?”裴寂看向她。
好好的名字从他嘴里叫出来,江淮月总觉得怪怪的,她讪讪一笑:“这是我的小名。”
“月牙姐姐,哥哥,阿鸢饿了。”
阿鸢站在两人中间,伸手各拉着他们的衣角,轻晃了晃。
裴寂收回目光:“好,哥哥让人去准备饭菜。”
“嗯嗯,姐姐跟哥哥陪阿鸢一起吃。”阿鸢开心的笑着说。
墨影让厨房的人送了饭菜来,江淮月跟裴寂还有阿鸢一起吃饭。
可能是因为阿鸢在,所以裴寂身上的气息没那么冷冽,这顿饭倒是吃的和谐。
吃过晚饭,在阿鸢依依不舍的目光下,江淮月跟裴寂一起离开。
月色中天,夜色融融。
清冷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拉长了影子,江淮月看向他:“王爷,我想学些防身的招式,可以让扶摇教我吗?”
裴寂眸光微动,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淡声道:“你学防身招式作甚?”
江淮月抿了抿唇,认真道:“没什么,就是想着如果再遇上危险,也好有自保之力。”
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她稍微学一些,安全就能多保障上一分。
裴寂沉吟片刻:“让扶摇教你倒是可以,但习武并非易事,你能吃得了这苦?”
想起什么,他眼底浮过暗色。
身子确实差了些,都没怎么呢,就晕过去了。
江淮月坚定地点头:“我不怕吃苦,王爷放心,我定会坚持下去。”
吃习武的苦都没什么,反正不吃爱情的苦。
裴寂点了点头:“既如此,明日便让扶摇开始教你。”
江淮月眉眼弯弯,欣喜道:“多谢王爷。”
见他答应了,江淮月十分高兴,已经开始在脑子里幻想着自己成为一个侠女了。
回了水榭居,她身上有些黏呼呼的,就吩咐秋蝉给她准备沐浴的东西。
结果前脚刚进了浴池,后脚发现裴寂也跟了进来。
秋蝉将江淮月需要的东西放好后,听见裴寂冷声道:“下去。”
她犹豫着看了眼公主,得到她的眼神示意后才缓缓下去。
江淮月从裴寂进来就将身子往水里缩了缩,她抬眸开口:“王爷,你也要洗吗,要不等我洗完你再………”
正说著话呢,就看见裴寂解开了衣衫,露出结实的胸膛。
他下水后,靠在池边:“过来。”
江淮月不用脑子都知道他什么意思,她昨夜被他折腾的腿还有些疼,今天是真不想伺候他。
而且吧,他技术是真差,弄的疼死了,她严重怀疑他根本就不会。
“王爷,我突然有些头晕,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
话落,她伸手攀上大理石砌的石壁,刚想起身出去,就被男人拽著胳膊拉过去。
她柔软的身子贴上来的瞬间,裴寂就感到有些热。
“是真的晕,还是只是不想伺候本王。”裴寂眼神犀利的看着她,清俊面容在灯光下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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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月连忙换上笑脸,伸手扶上他的胸口:“王爷怎么会这么想,我真的只是头晕。”
她说完心里腹诽,什么狗男人,让老娘伺候你,春宫图看明白了没。
就算她从前没见过猪肉,好歹也看过猪跑,零帧起手都比他强,本来想着跟长这么帅的人春风一度,怎么都不亏。
可昨夜她才发现,现实是残酷的,虽然说硬性条件很好,可他这技术着实太差了。
裴寂垂眸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莹白的身子暴露在眼前,他喉结滚动:“那公主可要多坚持一会,慢些晕。”
江淮月:“………”
听听他说的这是人话嘛,都说了身子不舒服,还让她忍着,就顾著自己爽,真是够无情的。
奢华的浴池里,两道身影相拥,水花着力拍打在池壁旁,少许的溅了出去。
为了让自己少受点苦,江淮月卖力的表演,哼哼唧唧的娇声唤他:“夫君~”
下一瞬,她感觉到什么,抬眸望了他一眼。
不是吧,她就?了声夫君,反应这么大的嘛。
裴寂拧了拧眉,对上她讶异的视线,有些恼的掐着她的腰:“再?一声?”
“夫君~”江淮月唇角微不可察的扬了扬,故意拉长尾音。
裴寂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唇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
而江淮月也成功的为此付出了代价,刻意勾引的后果就是次日连午膳也是在床榻上吃的。
“公主,王爷也太过分了。”秋蝉给她穿衣的时候,看见公主莹润的身子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就觉得心疼。
江淮月扯出一抹笑:“养几日就好了,我在他眼里就是个玩物,还能指望他怜惜我嘛。”
“可是公主,王爷他权力那么大,我们还能离开吗?”秋蝉垂眸担忧的开口。
“能的,而且这一天不远了。”江淮月记得再过不久,边关就会传来萧清容战死的消息,到时候举国上下人心惶惶,她们就能趁乱离开了。
秋蝉点点头,服侍她换好衣服。
“扶摇呢?”江淮月扬声问。
“在外面,公主找她有事吗?”秋蝉知道扶摇是裴寂的人,所以没事,从来不让扶摇进公主的屋子。
而扶摇也不在乎,反正她的职责就是跟着公主,防止她伤害到王爷跟阿鸢小姐。
江淮月点头:“去?她进来。”
“好。”秋蝉应了声,朝着门外走去。
她出了门口,看着不远处屋檐下的站的直直的人开口:“扶摇,公主?你。”
扶摇转身过来,秋蝉撇撇嘴,这么久了她就没有见她笑过,难道当王爷的属下,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能笑吗?
真是太奇怪了。
扶摇同她擦肩而过,进屋对着江淮月行礼:“公主。”
“嗯,我想学一些防身的招式,已经跟王爷说过了,他让你教我。”江淮月声音平淡的说。
扶摇听到这,拱手应下:“属下遵命。”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淮月每日都在扶摇的教导下开始学习防身的招数,她学的很刻苦,不到半月已经能跟扶摇过上几个来回了。
这半月的时间,她跟裴寂的关系也比从前缓和了些,只不过依旧都是些表面功夫,但仅仅这样,她觉得就已经很不错了。
另一边,苏向晚跟云裳的青衫阁也已经开张了,铺子开张后,因为款式新颖,服饰华美,迅速在京都贵女中名声大噪,生意好的不得了。
反之,昔日生意红火的锦绣坊则每况愈下。
鹤鸣楼,京都有名的销金窟,达官贵人,富家公子的爱去之处。
一包间内,身穿锦衣的男子,慢悠悠的看着眼前的账本,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
向他汇报的掌柜赫然就是锦绣坊的掌柜的,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连气都不敢大喘。
“林掌柜,就这个月这点收益你也敢拿给本公子看?”
说话的人?孟新允,他的父亲孟昶焦是忠勇侯,锦绣坊正是他家的产业。
林掌柜颤颤巍巍的回答:“回公子,这新开的青衫阁将店里所有的生意都抢去了,我实在是没法子啊。”
他倒是动用了些心思,让人仿制了青衫阁的衣服,可是对方又推出了什么会员制,还送什么香粉,吸引的全城女子都去她们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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