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章 解蛊(1 / 1)

“王爷的意思是你答应了?”

怀里人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裴寂莫名心口生出一阵悸动。

若不是顾及著还有人在,真想将她按怀里亲。

他掩下情绪嗯了一声。

江淮月没想到他今日这么好说话,激动的抱着他的脖子在他唇角亲了下:“谢谢夫君,点心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眼前人眉眼娇俏,从内而外散发的喜悦?他恍惚。

他手心微动浅绿色的腰带从他掌心拂过,空气中留下她身上淡淡的甜香。

江淮月跑走时注意到其余桌子上放著喝过的茶盏,眼眸中闪过深意。

书房彻底没了动静,屏风后走出三人,贺澜轻啧两声:“这一声声的夫君叫的真甜呐。”

沈厌离跟萧清容脸上均带着笑意。

裴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贺澜看着桌上的桃花糕走过去:“给吃一块呗。”

他手还没伸过来,就听见裴寂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手不想要了?”

贺澜悻悻的撇撇嘴:“小气。”

他扭头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就见裴寂将点心重新装进了盒子里。

心里暗暗道,连块点心都不舍得给别人吃,占有欲够强的。

就这还大义凛然的说要是喜欢上了就把人杀了,依他看是没戏了。

裴寂没理会他是怎么想的,径直开口:“还有几日棺椁送到?”

算算日子,那具假尸体也该送到了。

萧清容扬了扬唇角:“三日后便到。”

瞧着他俩说话其实贺澜一直有个疑惑,那就是把这江景琛弄死后,这皇位到底谁来坐。

这两人一个腹黑心狠,一个狡猾如狐,还真是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样子。

江淮月离开书房后,想起看见的那几个空茶盏,心头总是萦绕着些疑惑。

可是她想了很久又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就只能暂且作罢。

回到房间,她叫秋蝉去准备东西,然后拿出楚南惜给她的蛊虫。

打开盖子后,看着里头黑乎乎扭动的虫子,想到自己的身体还有一只,江淮月就觉得难受。

秋蝉将东西准备好,江淮月开口:“把门关上。”

知道公主要做什么,秋蝉谨慎的关上房门,走过来:“公主,这能行吗?”

“试试就知道了。”江淮月拿起桌上的匕首,咬咬牙伸出自己的手用刀在掌心划了一道。

划伤的瞬间,鲜血从掌心瞬间流出来,瓶子里的蛊虫似是感应到什么,疯狂的扭动起来,还发出簌簌的声音,听着诡异至极。

江淮月忍着掌心的痛意静静的等待着,半晌,白皙的手臂上可见什么咕涌起来,一路缓慢的朝着伤口而去。

秋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一直盯着,几息之后,蛊虫从伤口出来欻的掉落在血水里。

“用火把它烧了。”江淮月拿过一旁的布将伤口按上。

秋蝉用夹子将蛊虫夹了出来放在早就准备好的器皿里,随后用火折子点了张纸扔了进去,随后盖上了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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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一切后,她看向江淮月的手:”公主,秋蝉帮您上药。”

江淮月点点头,任由秋蝉帮她处理伤口。

“秋蝉,一会偷偷的将这血水处理了,别让旁人看见。”

“公主放心,秋蝉晓得。”

秋蝉看着那皮肉隐隐卷起来的伤口,心疼道:“公主,很疼吧。”

她小心翼翼的擦干净伤口旁边的血迹,再撒上金创药,然后包扎好。

江淮月知道她是关心自己,笑了笑:“没事,蛊毒解了,不用再受制于人,你应该为我感到开心才是。”

离开京都后就彻底自由了,这里的一切都跟她再无关系。

“公主说的是,是奴婢想岔了。”听着自家公主口中的话,秋蝉也不禁期盼起以后的生活来。

希望一切顺利,公主日后能免受些灾难。

用过晚膳,江淮月坐在廊下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月色皎洁如华,天边的树影被风吹动,王府一片静谧。

裴寂进入院中就见到这一幕,院中花瓣飘落,女子倚靠着红柱,抬眸看向天空,眉眼中好似染著几分忧愁,看的让人心怜。

听到动静,江淮月抬眸望去,白衣郎君面无表情,月光落在他俊美的容颜上,好似谪仙一般。

她想了想轻声唤:“夫君,你忙完了?”

毕竟人家今日刚答应帮自己的忙,还是给他一点好脸色吧,万一要是突然反悔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裴寂走过去,在她身侧一撩衣袍坐下:“怎么不进去。”

江淮月勾唇:“刚用过膳,出来看月亮。”

听见她的话,裴寂抬头看着天上还缺一部分才圆的月亮:“好看?”

“不好看吗?”江淮月说话时,转头看向他。

她的眼睛很亮,亮的裴寂甚至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裴寂眸光微动,薄唇轻启:“好看。”

四目相对,江淮月下意识的想要移开视线,却不料他更快一步的捧著自己的脸不让她躲开。

两片唇瓣相贴,温热的气息洒在面上,江淮月放在膝上的手下意识的攥紧。

很快了,很快就能彻底离开,再也不用小心翼翼的在他身下讨好,她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手攀上他的脖颈。

裴寂的手转为扣着她的后脑勺,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女子身上的甜香味一个劲的往他鼻间钻,引的他气息越发不稳。

吻了会,他停了下来,江淮月红著脸喘着气依偎在他的怀里,她清晰的从他眼中看出了对自己的欲望,心底忍不住嗤笑一声。

再好看,再厉害的男人,一样逃脱不了这俗尘欲望。

裴寂俯身将人打横抱起,抬脚进了房屋。

江淮月被他放下时,无意中碰到了手上的伤口,没忍住轻呼了一声:“嘶~”

身前的人见状一把拉起她的手,看着已经渗出鲜血的伤口,拧眉问:“怎么伤的?”

江淮月垂眸:“我答应给阿鸢刻个木偶,不小心划伤的。”

裴寂顿了下:“她小孩子心性,你这么认真做什么,是不是蠢。”

说著,他对门外喊:“墨影,去把宋柯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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