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淮月一觉睡醒,便看见了守着她的秋蝉。
“公主,秋蝉终于见到你了。”秋蝉惊喜的看着江淮月。
江淮月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去把门关上。”
秋蝉点点头,立马起身去关门。
“公主,您还好吗?”
“我没事,秋蝉我让你做的事你都做好了吗?”江淮月问道。
秋蝉想起公主交代给自己的事,回答:“公主放心,秋蝉都办妥了,但是您真的要这么做吗?会不会有危险?”
自从上次公主吃避子药的事情被发现后,陛下就把公主带走了。
为了跟公主取得联系,她特意给饭团穿上衣服让它去寻公主。
而饭团也不负所望的找到了公主,并且还带回了公主给她的信。
公主在信上交代自己,让她趁人不注意去冷宫或四处找找有没有近些日子生病或意外去世的宫女,若是寻到便将尸体带回来。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只是秋蝉你暂时不能跟我一起走,我跟晚晚说过了,待我离开之后,她会想办法带你出宫。”
后来她仔细想过,晚晚说的对,秋蝉一向跟她亲近,若是她一死,她便不见了定会被人怀疑。
秋蝉明白公主的意思,她笑了笑:“公主,只要你能离开,就算让奴婢永远待在宫里奴婢也愿意。”
公主这么好的人,自然值得过最好的生活。
陛下如此不懂得珍惜,日后自然有更好的男子来配公主。
“傻丫头,我定然不会丢下你的。”江淮月摸了摸她的头,神色温柔道。
秋蝉眼含热泪的开口:“公主,那您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七日后裴寂要去祭祖,那日我会称病不去,你到时候去找阿鸢,她定会缠着你玩捉迷藏,你便陪着她玩,我离开后,裴寂若是问起,你便说,是我叫你去给阿鸢送东西。”
江淮月沉声认真的说道。
她承认自己是有想要利用阿鸢的心思,阿鸢是裴寂的亲妹妹,且心智不全,裴寂不会想到她身上去,也不会怀疑。
“若是可以,你引阿鸢藏的隐蔽一点,然后称找不到她,届时让守卫一起找,分散注意力。”
秋蝉一点就通,来龙去脉她都想的通:“公主放心,奴婢记下了,一定会按照你的吩咐做的。”
“好。”
将所有的事情理顺之后,江淮月去看望了阿鸢。
她到时,阿鸢刚跟教养嬷嬷学完礼仪,看见她马不停蹄的跑过来:“月牙姐姐,阿鸢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江淮月摸了摸她的头,从秋蝉手上接过自己做的小兔子灯笼:“阿鸢,上次答应你的小兔子灯笼给你做好了。”
阿鸢看着精致的兔子灯笼,眼睛顿时亮了:“姐姐好厉害,做的太漂亮了,阿鸢喜欢。”
教阿鸢学礼仪的张嬷嬷乃是宫里的老人了,看见江淮月她恭敬的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江淮月愣了下:“还未行册封大礼,嬷嬷叫早了。”
“无论如何娘娘都是后宫的主子。”张嬷嬷沉声道。
听她这样说,江淮月没想着跟她辩驳:“起来吧。”
“谢娘娘。”
“月牙姐姐,小兔子灯笼怎么做的?”阿鸢提着灯笼好奇的问她。
江淮月扬唇:“阿鸢想学吗?”
“想。”阿鸢点头。
“那阿鸢好好学写字,姐姐回去给你把图纸画下来,等你认全所有的字就会做了。”
江淮月轻声说道。
提起认字阿鸢顿时不开心了:“可是阿鸢太笨了,总是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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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都教她好多遍了,但是她总是学不会。
“怎么会,我们阿鸢最聪明了,一定能学的会的。”江淮月从荷包里拿出颗糖来,递过去安慰她。
阿鸢接过糖,开心的眉眼都弯了起来:“姐姐真好,阿鸢最喜欢姐姐了。”
“姐姐也喜欢阿鸢。”
江淮月每次只要跟阿鸢待在一起,仿佛所有的烦心事都没有了。
大概也许是因为她很干净,没有经过世俗的打磨,是由内而外,最纯粹的那种干净。
同阿鸢玩了一会儿,江淮月便回了长清宫。
刚进殿内,看着守在门口的墨影,她便知道裴寂来了。
江淮月抬脚进去,裴寂正坐在她平日坐的软榻上,手里拿着本书翻著。
一袭白衣,端的翩翩公子样,实则褪去那层温润的外皮,手段狠辣,无所不用其极。
听到脚步声,他抬眸看了过来:“去找阿鸢了?”
“嗯,陪阿鸢玩了会儿。”她应了声,去桌边倒了杯茶水喝着。
“过来。”裴寂冲着她招手。
江淮月一口喝完水,缓慢的朝着他走过去。
人刚靠近,就被他伸手拉进了怀里。
她听见他问:“今日想我了没?”
江淮月眼睫颤抖,轻声回应:“想了。”
裴寂垂眸抱紧了她:“阿月,往后我再也不逼你做不喜欢的事了。”
“夫君怎么突然说这个?”江淮月抬眸看他。
四目相对,裴寂伸手捏着她柔软的耳垂,低声道:“没什么,日后你觉得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大可告诉我。”
只要她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
听着他的话,江淮月莫名想笑,谁稀罕他的示好啊。
不过可惜,她还得继续陪笑脸:“我知道了。”
裴寂沉声道:“阿月,七日后祭祖,你陪我一起去吧。”
他想把她介绍给爹娘,相信爹娘看见她一定也会喜欢她的。
江淮月早就料想到他会提出带自己去的事情,她扯了扯唇答应:“好。”
裴寂眼眸温柔,俯身吻她,江淮月身子僵了一瞬,随后坦然接受。
她知道的,能忍这么多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马上离开之际,她不能露出一丝马脚,只能配合他。
想来自己之前身子有所损伤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有孕。
床榻之上,衣衫满地,罗帐落下。
床架之上挂著的香囊球,如遭雷雨,摇曳生姿,晃出残影。
江淮月下意识的攥住身下的衾被,眼角流出生理性泪水。
“阿月,别咬著。”
见她咬著唇,裴寂俯身在她耳边道。
鸳鸯交颈,被翻红浪。
七日的时间,转眼便到。
“陛下,扶摇刚让人来传话,说公主不舒服。”墨影走到裴寂面前禀报。
听了墨影的话,裴寂眼中浮上担忧之色,转身朝着长清宫而去:“去请宋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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