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来到栖梧宫,强行打开了殿门,将颓废跪倒在荼姚灵位前的的旭凤,拽到了外面。
留梓池畔,凤凰花树下,兄弟二人,相对而坐。
润玉率先开口: “知道你心中难过,可到底是母神有错在先,事已至此,你还有千年万年要过,总不能一直如此,还是尽早释怀的好。”
旭凤一声苦笑: “释怀?兄长说得好生轻易啊。杀母之仇,你让我如何释怀?”
“父帝都不追究了,你又能如何?去杀了水神报仇?之后呢?不说父帝与水族,先是舒合与锦觅就不会放过你。”
“还是说,你当真舍得与锦觅变成不死不休的仇人?”
润玉字字珠玑,旭凤难过的垂首掩面。
“若不是因为锦觅,我也不会如此为难。”
“她仿佛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让我恨也恨不得,爱也爱不得。”
“将爱恨都寄予一人,最终被折磨的只能是你自己。不如趁早抉择,拖得越久,你与锦觅都会越痛苦。”
润玉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放到旭凤面前,自己端起了另外一杯。
“水神即将成为我的岳父,今日我便代岳父敬你这一杯,当做赔罪。逝者已矣,你还是早日释怀的好,以免伤人伤己。”
旭凤看着面前的酒,久久没有动作,他的眼神复杂而痛苦,似在与内心的挣扎做着最后的对抗。
润玉也不急着催促,静静的等待着,二人一时相顾无言。
只是他心里忍不住嘀咕: 我的好弟弟啊,你若是不听劝,那等待你的,说不定就是锦觅的囚禁了。
旭凤目光转向一旁的留梓池和凤凰花树,与锦觅发生的点点滴滴不自觉浮现,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许久,他终于做出了决定,一把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润玉嘴角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看吧,就算是旭凤,也不得不咽下这杀母之仇。
旭凤虽然决定放下,但也需要些时日抚平。为免触景伤情,他自请暂离天界,派兵驻守忘川。
天帝欣然应允,对于这个优秀且自小喜爱的的儿子,他还是存了几分慈父之心。
甚至为了安抚旭凤的丧母之痛,天帝主动提及要为他和锦觅赐婚。
然而,旭凤以重孝在身为由,坚持为荼姚守孝三年,三年期满后,再议婚事。
旭凤执意如此,天帝也不好再说什么。
锦觅得知后,虽心中难过不已,但好在旭凤终于想通了,不再躲在栖梧宫拒不相见。
而随着体内的陨丹渐渐破裂,她汹涌的爱意再也压抑不住。
开了窍的锦觅,满心满眼都是旭凤,她甚至无法忍受与他片刻的分离。
于是,在月下仙人的怂恿下,她毫不犹豫地追着旭凤去了忘川。
忘川是什么地方?天魔两界的战场。岂是她一个娇弱的仙子能来凑热闹的?
旭凤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便恼怒她的莽撞。二人在忘川上演了一出她追,他逃,他插翅难飞的戏码。
旭凤终究是爱锦觅的,他无法抗拒锦觅的靠近。
于是没过多久,二人便又如胶似漆的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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