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提前把过年的衣服穿了。”
陈建业也看向了阎埠贵，用一个小扫帚在那里扒拉着地上的雪，几乎没留下啥痕迹。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新衣服一穿，人都变好看了。”
“你那些换下来的旧衣服......”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眼珠子一转，打算薅羊毛了。
“阎老师，按照你这意思，我原来很丑？！”
陈建业知道阎埠贵想要干啥。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看你新衣服，新皮鞋一穿，比之前更好看了。”
阎埠贵也略显尴尬，之前的陈建业蓬头垢面的，衣服上也有补丁，帅才怪呢。
“说起来新皮鞋，三大爷，你看我爷爷也没了，也没给我找个奶奶，我这孤苦伶仃的，你看能不能让三大妈给我纳一双鞋垫儿啊？”
陈建业靠近了阎埠贵，还抓住了阎埠贵的手，一脸的期待。
“这个......”
“你就答应我呗，我爷爷没死的时候就说了，这个院子里，三大爷最仁义，最有资格当一大爷。”
“你爷爷真那么说？”
“这还能有假，我爷爷看人一向很准。”
“行，我让你三大妈给你纳一双鞋垫儿，到时候钱就......”
“三大爷，你看我爷爷都没了，我这工作也没多久，以后这日子还长着呢，娶媳妇儿过日子都得我自己来，用钱的地方太多了，你看，这纳一双鞋垫儿，你也不好意思问我要钱吧？”
“你爷爷之前工资高，应该给你留下不少钱啊。”
“爷爷是留了，可是，他看病也花了不少呀，要不这样，我去找别人吧，反正咱院子里的大娘大妈都多，实在不行就找一下一大爷，让他组织开个全院大会，让大家帮我筹点儿钱，到时候给你。”
“得，打住，我不收钱了，给你纳一双鞋垫儿。”
“好嘞，我就知道三大爷最好了，我这脚跟阎解成的差不多大，到时候我一定在全院大会的时候跟邻居们好好炫耀一下三大妈的手艺，说一下三大爷你的好，指不定哪天就成一大爷了。”
“好好好，这几天你三大妈刚好给老大做了一双鞋垫儿，我先拿给你。”
“真的，那可太好了。”
陈建业跟着阎埠贵朝着他家走去。
“来，你垫上试试，看合不合适！”
阎埠贵很快就把一双崭新的鞋垫儿递给了陈建业。
“这手艺一看就很好，还绣了鸳鸯，我试试！”
陈建业自然也不客气，直接塞进了皮鞋里。
“合适，刚好合适，三大妈这手艺绝了。”
“合适就好，这鞋垫儿，我到鸽子市......（都能卖到五毛钱一双呢。）”
“那得嘞，三大爷您先忙，我就先去上班了。”
陈建业自然知道阎埠贵有打算谈钱了，直接打断施法，转身就走。
这垫上了鞋垫确实要舒服不少。
“哎，好，你慢点儿，小心路滑。”
阎埠贵拿着扫帚送陈建业出了大门。
还在那里嘀咕著，这陈老爷子教出来一个好孙子啊。
全然忘记了想要把陈建业换下来的旧衣服要过来的事儿。
倒是惦记着什么时候能当一大爷了。
......
陈建业出了大门之后，也没急着去红星轧钢厂，而是去了供销?。
在这计划经济时代，买东西的地方也就是供销?和百货大楼了，都是需要凭票购买的。
当然了，也可以去鸽子市去买，没票也行，只是要贵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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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投机倒把行为，都是偷着买卖的。
“陈建业，这一大早的你来买什么呀？要是再早来一会儿我们都没开门呢。”
陈建业花钱一向不小气，算是供销社的常客了。
这里的售货员都认识。
“给我拿两条烟，就拿个光荣牌。”
陈建业走进来就看到了货架上端的光荣牌香烟。
光荣牌香烟的出现本身就是有着一段关于支援的那些英雄的象征，应该是在两三年之后就会停产，算是这个年代的好烟了。
“还得是你呀，这两条烟都放这里快半年了，没人买。”
关小关起身给陈建业取下来。
相比别的烟，这光荣牌香烟卖的价格稍微贵一些，也是他们供销社卖的最慢的。
“那是他们不识货，多少钱，多少票？”
陈建业掏出来钱和票往柜台上一放，开始拣。
主要是太久没用过现金了，而且还要票，有些不习惯。
“一条三块八毛钱，两条七块六毛钱，还要七块六毛钱的香烟票。”
“我给你捡吧，笨手笨脚的。”
关小关直接动手了，反正也跟陈建业比较熟。
“好，你自己拿吧。”
陈建业也乐得清闲，多少年没见这些毛毛钱了。
“你这是打算送礼？”
关小关把钱收好之后，还帮着陈建业把乱糟糟的钱和票整理了一下。
“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打听！”
陈建业看了一眼关小关，收了钱和票，把烟往怀里一揣。
“嘿，你才小孩子呢，我哪里小了。”
关小关被陈建业这么一说，声音瞬间提升了几个分贝。
陈建业转头看了一眼关小关的脖子以下手肘以上的部分，不小吗？
“嘿，你看哪呢，流氓！”
关小关有种想要上去揍陈建业的冲动，而陈建业也赶紧跑了。
好像在这年代还有个流氓罪呢，看一眼都可能被盯上的。
“我这也不小啊！”
关小关低头看着自己的骄傲嘀咕著。
“对，不小，而且，你才多大啊，还会继续发育的。”
吴妈笑着在关小关的耳边低声说道。
“就是，我还小，我......不是，吴妈，你笑我！”
关小关红著脸去抓吴妈。
“呵呵，你要多吃点儿，到时候长大点儿，保准把陈建业这小子迷的神魂颠倒的，直接把你娶回家。”
吴妈边躲关小关边说著。
“谁要嫁他了，别胡说！”
关小关感觉自己的脸颊都发烫了。
不过，陈建业这小子今天好像变好看了，挺俊的。
......
红星轧钢厂副厂长办公室。
“是小陈啊，有事儿？”
由于陈放在红星轧钢厂威望够高，领导们都很给面子，毕竟人家是比易中海还早晋升的八级钳工。
所以，这些领导也都认识陈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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