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我有点事儿找您帮忙。”
陈建业走进来之后随手把门关上。
这办公室看上去挺简陋的。
窗户旁边是一个档案柜，前面一张两米长的办公桌，办公桌上放著几张文件，旁边是一个写着‘为人民服务’的大茶缸，左上角放著一个电话机，旁边还有个台灯。
在办公桌的前面，是两把藤椅。
地上还有两个热水瓶。
“有事儿你直说，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也得帮你啊。”
李怀德作为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主要负责的后勤以及工作调动等。
“我想您帮我调一下岗位。”
陈建业可不想去车间整日跟铁疙瘩为伍。
“调岗位？”李怀德惊诧了一下，拿起来大茶缸，揭开盖子，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盖上，“小陈，按理说，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
“李叔，您就帮帮忙，我想去厨房。”
“就是从现在的第九车间调到厨房，我想当厨师。”
陈建业在李怀德还没把话说完的时候就走了过去，从怀里掏出来一条烟递到了李怀德的面前。
“去厨房？”
“你会炒菜？”
李怀德瞄了一眼陈建业递过来的烟，面带微笑，拉开了抽屉。
陈建业顺手一松手，烟掉到了抽屉里：“会啊，我炒菜可不比傻柱差。”
李怀德在推上抽屉，笑着抬头：“真的？傻柱炒菜可是有很多领导都喜欢的。”
“要是炒好了，我就当大厨，炒不好就做个帮厨。”
陈建业看李怀德把烟收下了，这事儿准能成。
毕竟，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
“那行吧，第三食堂的老刘头刚好上个礼拜退休了，正好需要找个厨师，要不你去试试。”
李怀德拉开另外一个抽屉，拿出来一张岗位调换申请表。
“行，谢谢李厂长。”
陈建业觉得这条路走的还算顺利。
“跟我还客气啥，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这事儿也得帮你啊。”
“填写一下就行了，等下我让人带你过去。”
李怀德笑着把表格和从自己衣服上面的小口袋拿出来的钢笔一起递过去。
“好。”
陈建业明白，虽然陈放是个人物，领导们也很给面子，但是，那是在陈放活着的时候。
一旦人死了，这些领导也就不当一回事儿了。
这该送礼，还是得送。
红星轧钢厂是一个万人大工厂，在整个四九城也是数一数二的。
总共有四个食堂，分布在整个厂子的四个角落。
第一食堂和第三食堂在厂子的正大门这边，第二食堂和第四食堂在后面。
平日里，领导吃饭多数会去第一食堂。
一方面是傻柱的厨艺不错，特别是小炒菜，受到不少领导的青睐。
另一方面是，领导们的办公室距离第一食堂稍微近一点儿。
......
第三食堂。
“陈...建，建业?志，这厨房...里面可....可跟车间不一样，做菜...比做零件更难。”
“你以后呢，就...就，就做我，我的徒弟。”
“看第...第一食堂那个马...华，跟着傻柱学了三...三四年了，现在都可以帮...帮着切菜了。”
“你跟我，我...保你两...两年就可以...切菜。”
“现在......嘿，你干嘛，到那边洗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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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范看陈建业拿起来炒勺挥舞了几下连忙阻拦。
“他这是什么情况？”
陈建业看了看旁边的几人。
“范师傅说话有点儿结巴，现在是我们食堂的大厨。”
“现在？”
“嗯，之前是刘师傅，退休了，范师傅之前是帮厨来着。”
“帮厨，这是现在转正了？想收我为徒？”
陈建业算是明白了，本事不大，想学人家收徒弟涨涨身价。
只是，这老范说话，有点儿让人着急。
“你，放，放心，我肯定......”
“不用了，我是来当大厨的，不是来当徒弟的。”
陈建业看老范说话有些慢，就干脆插嘴说道。
“当大厨？就你这么一个毛，毛头小子，想，当，当大厨？怎么可......”
“咱俩每人炒两个菜比一比，谁炒的好吃谁当大厨不就行了。”
陈建业笑着看向老范。
搁在以前，煮鸡蛋都没吃都是溏心蛋。
如今不同，傻柱的厨艺，他也有。
“你，要，要，跟我比？！”
老范的表情变得有些生气了。
之前一直都是被老刘头给压着的，现在又来一个毛头小子，也想压着他，怎么能受得了。
“怎么，不行吗？公平公正，要是我输了当你徒弟，受你差遣，我赢了，我当大厨，你打下手。”
陈建业早上已经尝试过系统给的厨艺了，保真！
“行！”
老范嘴巴扇动了几次，最终带着怒意只说了一个字。
这是对自己的挑衅。
“你年纪大了，我让你决定比什么菜，炒好之后用一样的盘子装，盘底做记号，他们来当裁判。”
陈建业可是要通过这厨艺给傻柱造成压力的，拿下这大厨只是第一步。
“那就，就，简单点儿，酸，酸辣土，豆丝，醋，醋溜白菜。”
老范倒也不客气，直接说出了两道自己经常上手的菜。
毕竟之前是个帮厨，那些硬菜也轮不到他出手啊。
自然是觉得，用这两道菜足够把陈建业给比下去了。
“好！”
陈建业很干脆地答应了。
转身就去拿菜了。
几分钟的准备工作完成之后，两人正式开干。
“陈建业，你，你现在，认输，还......”
老范把手里的刀甩了半圈，差点儿没接住。
“能动手就别动嘴！”
陈建业没有理会，把洗好的土豆往案板上一放，直接开切。
老范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什么，还是放弃了。
“哇，太神了！”
“这刀功比刘师傅厉害啊。”
“何止啊，之前我看过二级厨师切菜，感觉也就这水平了。”
几人的话，让老范都忍不住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菜刀在陈建业的手中飞舞，几乎看不到实体，都是残影。
不管切出来的土豆丝怎么样，光这挥刀的速度就比他纯熟。
“耍刀呢？有用吗？咱是比，比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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