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孩子丢了?有没有好好找找?在哪里丢的?”
眼前大嫂被韩胜利一串话问的急了,带着哭腔道:“她说去上厕所,我座位上有行李走不开,就让她自己去了,但好长时间没回来了,我去厕所找的时候,孩子人就不见了。”
“您是6号车厢的吧,孩子我有印象,您冷静一下,孩子离开座位多长时间了?”
“差不多有十来分钟了。”
顾平安听到这回答松了口气,接着问:“孩子叫什么名字?车上就您和孩子两个人吗,有没有一起出发的熟人?”
或许是顾平安问到重点了,大嫂情绪冷静了下来:“叫妞妞,我们当家的姓周,还没给孩子起大名呢,这趟就是去找她爹,她爹在桂省部队,这趟车没遇到过熟人。”
涉及军属,顾平安问的比较详细:“您是临时决定去看望丈夫吗?有没有和谁说过?妞妞几岁了,上学没?”
“就我们单位领导知道,我丈夫单位保密级别高,我做家属的懂纪律没和外人说过这事,是昨天来的电话说她爹负伤了,领导特意批准我带着孩子去探望的,妞妞五岁半了,还没上学。”
“好,大嫂您放心,孩子应该还在车上,您回到座位上等消息,我们现在就去找孩子。”
路上韩胜利愁眉苦脸的:“安子,要不和队长汇报一下,万一,,,,咱们可担不起责任。”
“还是先找孩子要紧,这段全是山洞不方便跳车,应该和家属工作没什么关联,我猜测要么是孩子跑的记错车厢,要么就是遇到意外或者熟人了。”
“意外?”
“后面和您说这个,韩哥,刚才咱们巡逻时哪个车厢人最少?特别是带着孩子的,孩子还在睡觉的。”
韩胜利搓了搓脸跟上顾平安:“我一时还真记不起来了。”
“这样,韩哥,您赶快帮我找一下供水员,卧铺票是由他负责的吧?”
时间很紧,韩胜利顾不上问原因点头道:“好,他刚去餐车了,我这就去找。”
顾平安脑海回忆著第一趟巡逻时几节车厢状况,他怀疑小姑娘遇到熟人的概率很大,他一个小女孩,人贩子一般是不会拐这种的,重男轻女的旧思想下,女孩子很可能砸手里,除非有童养媳之类的单子,但概率很低。
童养媳,包办婚姻之类的旧风俗一直是这两年的工作重点。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妞妞遇到熟人也不会跟着去吧,毕竟出门在外母亲应该有这方面噷代,完全可以回去告诉母亲遇到谁了。
除非她遇到的是小伙伴,而且是陌生人带着的小伙伴........
从六号车厢一直排查到五号车厢都没发现有离开的孩子和家长,这几个车厢距离妞妞去的厕所最近,几率最大。
顾平安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走到四号车厢时看到空着的地方顾平安眼睛一亮,赶忙问对面座看书的女同志:“同志你好,这座位上的人啥时侯走的?”
女同志被打扰有些不高兴,但看到顾平安是公安还是回道:“刚走一会儿,具体几分钟没注意。”
“他们往那个方向走了您看到了么?”
“好像是厕所方向,他们孩子生病了,连着不久喂了两次药,我还劝过呢,间隔时间太短了,说是带孩子去厕所催吐,后面不知道怎么女的回来拿着行李走了,我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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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安心里有数了,道谢后赶紧往餐车走。
“安子,快,你猜对了,这是钱大海?志,他说卧铺票只给了一家四口,说是孩子生病了没办法,大海才给补的卧铺票,我刚问了,女孩的年龄和穿着跟妞妞一模一样。”
卧铺一般是由供水员留给领导的,当然,在行程中也会酌情外售。
“钱哥麻烦你了,补的是第几节车厢的票?去了多久?”
“跟他前后脚左右,大概几分钟吧,补的是咱们休息车厢隔壁车厢,我带你们过去。”
徐红升看着过来的三人有些纳闷,特别是韩胜利连枪都掏出来了,沉着脸小声问,“怎么回事?”
“队长,有个军属孩子被拐了,一对夫妇带着一个男孩,刚以孩子生病为借口换的卧铺,正好在咱们休息车厢隔壁。”事情紧急,韩胜利尽量简明扼要的说明情况。
毕竟涉及军属事件,以防万一涉特,韩胜利才把枪都掏了出来。
“刘伟,你刚看到有人过去吗?”徐红升刚才上厕所了,所以问一直在外面的猴子。
“没错儿,刚过不久。”
“这样,咱们优先解救孩子,保证孩子安全,胜利你拿枪守外面,一定不能让对方窜逃到这边,懂吗?猴子和平安跟我,把枪收起来。”
韩胜利把手上的汗在衣襟上擦了下重新拿起枪点头:“我保证不让他们惊扰领导。”
“钱大海?志,你刚帮过他们脸熟,你帮忙找个借口把他俩叫出来,里面有孩子万一狗急跳墙,不过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钱大海跃跃欲试的赶忙点头。
“别动!把手举起来!停下!再跑开枪了!”
才到十二号车厢尾门口,男的一直没有睡,很警惕的站在车窗前找时机下车,看到顾平安几人过来就知道不好,下意识就要跳窗逃跑。
一只脚都踏上了窗户,不过还有比他更快的,钱大海平时烧水送水敏捷算是拉满了,顾平安还没反应过来,他一溜烟到了男的面前一把抓住对方后背衣领,这男的脚一软差点栽出窗外,一只手还胡乱挥舞的叫着救命。
好在徐红升反应也很快,冲上前一把揪著另一条腿扯了回来,顾平安看男的控制住了赶忙把闻声正跳下卧铺床的女的也按倒了。
抬头打量卧铺并未发现孩子:“孩子呢!”
“在,在被子里。”
这时外面警戒的韩胜利也过来了,指着床铺上用绳子绑的方方正正的大被子包裹不敢置信的问:“在里面?”
不等回答赶忙把绳子解开,果然是妞妞嘴里塞著布团被包在里面,这会儿因为被子里憋闷脸上一片通红。
韩胜利拿掉布团,妞妞喉咙轻微抽动,这是昏迷中身体的反射性动作。
“给孩子吃了什么?还有一个呢?”
“松,松一点,我喘不过气了,咳咳。”
妇女脸贴着地面喘了口气:“就在上面卧铺床上,发烧给吃了药,睡,睡着了,这个小灾星给喂的迷药,劲不大,一会就能醒。”
迷药很早就有了,古代的蒙汉药就是,民国时期那位被张善昆玷污的电影演员就是喝了掺着迷药的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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