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尖叫起来。
“你胡说八道！杨益平你个小畜生，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啊？我就是看你欺负我们家东旭，看不过眼说了你两句！”
“你……你就仗着年轻力壮打我这个老婆子！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啊！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啊！打人了还敢冤枉人啊！我不活了……”
她又开始拍著大腿，干嚎起来，眼泪说来就来，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杨益平看着她这副表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承认？行啊！贾张氏，你不是最信老天爷，最讲报应吗？那你敢不敢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对着老天爷发个毒誓？”
贾张氏的哭嚎声猛地一顿，警惕地看着杨益平：“发……发什么誓？”
“你就发誓，”杨益平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
“你要是没说过刚才那些咒骂我爹娘的话，你全家平安无事。可你要是说了谎，就让你宝贝儿子贾东旭，出门让车撞死，死了都没人收尸，让你贾家彻底断子绝孙！你敢不敢发这个誓？！”
“你……你……”贾张氏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指著杨益平，哆哆嗦嗦地骂道，“你个小王八蛋！你……你安的什么心！你咒我儿子！我撕了你的嘴！”
她想扑上来，但看着杨益平那冷冰冰的眼神，又有点儿发怵，只是站在原地色厉内荏地嚷嚷。
但她这反应，落在众人眼里，那意思可就太明显了。
真要是没说过，发个誓怕什么？这不敢发誓，不就是心里有鬼吗？
“看吧，”杨益平不屑地哼了一声，“自己做过什么缺德事，心里清楚得很。就你这种人，在背后嚼舌根子，咒骂别人死去的爹娘，我抽你一巴掌都是轻的！也就是现在是新社会，讲文明，要搁在旧社会，你这种长舌妇，早被人打断腿扔出去了！”
“杨益平！”易中海见状，知道这事儿不能再让杨益平占上风了，赶紧又出来呵斥，“你打了人还有理了？！怎么还嚣张起来了？！”
“嚣张？”杨益平转头看向易中海，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
“一大爷，我这不叫嚣张，我这叫正当防卫！是她先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侮辱我死去的父母，我才动手的！倒是有些人，”
他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还在那儿哆嗦的贾张氏，“一把年纪了，脑子里还都是封建糟粕！动不动就哭天抢地，喊什么‘老天爷’，叫什么‘王法’？这是对新社会、新思想的公然挑衅！”
他声音陡然拔高：“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各位街坊邻居！你们说说，现在都解放多少年了，咱们国家提倡的是什么？是科学！是进步！是破除封建迷信！”
“她贾张氏倒好，当众撒泼打滚，搞封建迷信那套，还一口一个‘王法’，这简直就是思想落后，冥顽不化！我看啊，她这情况，有点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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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益平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易中海，一字一句地说道。
“一大爷，要不，我现在就去街道跑一趟？跟街道办的同志们反映反映情况，就说咱们这院儿里，出了个思想很有问题的‘疯婆子’，需要组织介入，进行批评教育，甚至可以考虑送去学习班，好好改造改造她这封建迷信的脑袋！您觉得怎么样？”
这话一出来，效果立竿见影。
贾张氏吓得直接闭了嘴，连哆嗦都停了，她再无知，也知道“街道办”、“学习班”这些词意味着什么，真要被当成“疯婆子”抓去改造，那可就完了！
她再也不敢提什么“老贾在天之灵”了。
易中海的心也是猛地一沉。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这杨益平，看着年轻，下手可真狠啊！直接就要捅到街道去！
真要是街道来人了，查起来，他这个一大爷是怎么管事的？院里出了这种“封建迷信”的典型，他能脱得了干系？到时候别说主持公道了，他自己都可能要挨批评，甚至影响他在厂里的声誉！
这个险，他冒不起！贾家这点破事，不值得他把自己搭进去！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二大爷刘海中，这时候清了清嗓子，开口了，语气带着点官腔：“嗯……这个，我看啊，杨益平同志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贾张氏同志，你这个思想，确实需要提高啊！现在是新社会，要相信科学，破除迷信嘛！动不动就哭天喊地的，影响不好！这确实是个思想认识问题！”
三大爷阎埠贵也赶紧推了推眼镜，附和道：“对，对！二大爷说得对！邻里之间嘛，和气生财，互相尊重最重要。杨益平年轻，冲动了点，动手是不对，但是，这个事出有因嘛，也不能全怪他。我看，主要还是贾张氏同志，说话的方式方法，还有这个思想观念，要改一改！”
得！连二大爷三大爷都开始转向了，话里话外都把矛头指向了贾张氏的思想问题。这风向，变得可真快！
易中海看着眼前这局面，心里憋屈得不行，但脸上还得维持着。他知道，想让杨益平道歉，是不可能了。再纠缠下去，真把街道的人招来了，他更没法收场。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费了很大力气才做出决定似的。他转头看向已经蔫了的贾张氏，语气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贾张氏，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说那些不该说的话，辱骂杨益平的父母？你要是说了，现在就给杨益平道个歉，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以后谁也别再提了。”
他这是在给贾张氏台阶下，也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只要贾张氏肯松口，这事儿就能了结。
哪知道贾张氏虽然害怕，但那股子犟劲儿还在，梗著脖子，小声嘟囔：“我……我就是没说！凭什么让我道歉！是他打人！是他冤枉我！”
得，这台阶递过去，人家还不下！
易中海彻底没辙了，也懒得再跟她费口舌。他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行了！行了！都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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