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道,“陆二小姐,证据确凿,你无从可辩。伺机谋害嫡长姐,买卖御赐之物,两条皆是重罪,斩之!”
陆茵茵当即站不稳瘫软在地,脑海中一片空白,只 有那一个斩字在她的脑中环绕,似乎要逼的她窒息一般难以呼吸。
王氏心疼女儿入骨,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紧紧抱住她。齂女二人相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丞相却是难得的清醒,挥袖而去,根本没有要管的意思。
陆晚笙余光扫了一眼一旁被绑着的刺客,微微垂了垂眼帘,那刺客当即明白是什么意思。
“刺客跑了,来人快追!”
在场之人的视线都被那王氏齂女吸引了过去,哪里还在乎那一直安静的刺客?刺客被李尚书这么一句,当即所有人都跑了出去去追那刺客。
景亦起身也往外走,只不过瞧这样子似乎根本没想管那刺客。待走到陆晚笙身边的时候,淡声道,“明日过来看书。”
陆晚笙笑着应道,“好!”
一时之间,这在场的便只有王氏齂女和她,再无其他人。
陆晚笙自觉无趣,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也准备要走,却被王氏叫住了。
“陆晚笙,你说是不是你陷害茵茵?!是不是你算计的她!茵茵她绝不会自己想出这样的主意,定然是你!定然是你!”王氏哪还有平日里半分的柔弱,此刻如同泼妇一般双眼通红。
她的女儿她最是清楚,她绝不会无缘无故想出要买凶杀人的戏码。
陆晚笙冷笑一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的女儿借由太子之手,想要毁了我的清白,还不准我反击不成?哪来的规矩?”
“果然是你!”她就知道茵茵这孩子虽然骄纵了些,可却想不到这样的点子来。她的女儿,她最清楚。
陆晚笙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一箭双雕,你不觉我这一招极为完美吗?”
陆茵茵哭的身子直颤,对于斩首的恐惧无比的强烈。那满满的绝望似乎要让她碎尸万段一般。可如今听着陆晚笙如此嚣张平淡的戏谑,更是让她恨意滔天一般。
“陆晚笙!明明是我要买通人杀你,你怎会知道?”
陆晚笙掖了掖耳鬓的头发,“因为那个刺客是我安排的人,什么武陵,不过是一个江湖中人罢了。你告诉那刺客,务必将我以最残忍的方式杀了,当真心思歹毒,我做的这一切,也就没有什么罪恶感了。”
虽说都姓陆,可陆茵茵从来没有将自己当成过家人。从前的嫉妒,如今只会越来越深罢了。她这样的人是不会学乖的,当初自己回来教训她也是想警告她不要做多余的事儿,可她偏偏自寻死路。
欺负一个姑娘的清白,无疑是要了一个姑娘的性命。她这样不要脸的也就算了,可陆茵茵却是奔著自己的性命来的,何必手软?
“贱人!贱人!”陆茵茵声嘶力竭,“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变成厉鬼来索你的贱命,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我诅咒你这一生都没有一个好的归宿!”
陆晚笙不怒轻笑出声,“是吗?我本就是罪恶之人。”
话落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刑部。
王氏气的浑身发抖,是啊,还真是完美!既要了茵茵的命,也要了太子在皇上心中的不稳重。那刺客哪里是什么武陵之人,分明是那陆晚笙故意送到茵茵面前的人!
这一局棋,从头至尾都将茵茵的活路给堵死了,没有留下半条生路!还真是阴险恶毒!!!
算计了老爷,算计了景王,将京都的大人物都牵连进来,刑部岂敢不重视?
装着一副纨绔的假脾性,实则就是一个满腹心计城府极深的贱人!亏的她还真以为她这纨绔恶劣的一面是她自掘坟墓,还真是一个演戏的高手!
王氏死死的看着陆晚笙的背影,似乎要用眼神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娘!我怕!我不想死啊!”陆茵茵哭的几乎快要断了气。
王氏咬著牙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冷声道,“娘一定会给你报仇!”
陆晚笙感受到那一股刀子般的视线,轻声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她既然敢告诉她,就不怕她不来找自己算账。相反,王氏的那点小伎俩着实无趣,不增点调味剂,前往灵域之前的这段时日,岂不太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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