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笙不敢犹豫,当即将书籍别在了自己的腰间,须臾将手中的银剑反过来,用力的砸向那暗门。即便用了内力,却依旧不见那暗门有一点的松动。
而那些一直冷冷盯着陆晚笙的人,此刻见她有所动作,不约而同的冲了过去。
陆晚笙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无奈只能持剑迎上去。
那些玄衣人虽然身高马大,但动作却一点都不迟缓,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已然见陆晚笙狼狈不堪。
几乎是压倒性的人数和力量,纵使陆晚笙这样的身手曾经以一敌?,可面对这样的怪物,面对这样刀枪不入的东西,也是无能为力。
消耗的只有自己的体力,却没有给敌人一点伤口。
她大喘著粗气,额头上早已浸满了冷汗。
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
一声闷哼,陆晚笙看着腰间被一把长剑刺穿,顿时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流露出来。
鲜血的味道弥散开来,陆晚笙强撑著自己站稳,生怕再有下一个趁她空隙袭击,却始终没有听见一点动静。她冷眼扫了一圈,万般疑惑这些人忽的停止了攻击,单膝跪在地上。
正身所对,正是她本人!
正当疑惑之际,忽的有人从后面拽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便被带了过来。
她微微侧着头一瞧,不是别人,正是景亦。
石门关上,二人所在的地方,正是刚刚陆晚笙用尽全力都没有打开的石门。
“你怎么会在这儿?”陆晚笙微微蹙眉,说话一用力腰上的伤口便隐隐作痛。
她惯来是个能忍痛的人,可那一剑着实够狠,竖着进转了个圈出。
没了威胁,却是再也坚持不住,当即要瘫软下去。却被景亦稳稳接住。
“因为你在这儿。”景亦淡声应道。
陆晚笙捂著伤口,这才注意到他并非是完好无损,身上的伤比她的还要重,溅在身上的血比她的还要多。
他总是很喜欢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服,此刻因著伤口与鲜血,倒是看不见一块白色,尽数都是被鲜血染红的颜色。
如同凛然绽放的绯红之花,冷艳高贵。
“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是如何进来的?”
他是从自己身后出现的,若是从那个机关进来,不该是从对面冲过来吗?
景亦不语,视线静静的看着她的伤口。一如既往的平静,可却随着那猩红隐忍的双眼,以及微微颤抖的手变的不平静,暴露了他的真实所想。
他依旧沉默不语,低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被鲜血浸湿的衣衫,抬手伸了过去,撕下陆晚笙衣摆下面还完好的料子。
“你做什么?”
陆晚笙见他要解开自己的衣服,已经没有了开玩笑的力气,双手握住他的手阻止。
“我身上有药草,帮你包扎伤口。晚晚乖,不怕。”
陆晚笙怔住了,声音那般温柔那般平静,可字里行间透出来的自责懊悔,却是一丝不落的传入她的心间。
明明浑身都是伤,可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只在乎自己身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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