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执意要来的，你不必自责。”陆晚笙单手抚上他的脸颊，衣衫褪去只剩下一件亵衣，在这阴冷地下，不免感觉到一丝凉意，可随着景亦的动作，却是无端感到一丝暖意。

如同春暖花开的三月里，温暖的不可思议。

景亦手中的动作结束，却依旧还是不说话，轻柔的给她穿上衣服，将她抱在怀里。似乎直到此刻，才能清楚的感受到悬在喉咙的心放了下去。

一下一下有规律的抚着她的后背，似乎怀里的人是九州之上的稀世珍宝一般。

“为何要躲着我？为何不告诉我让我陪?你？为何要拒绝我？”

一连三问，却都是隐忍许久想问却又害怕不敢问的话。

是啊，为何要躲着他呢？为何在他说了那一番话要躲着他呢？

若是不喜欢，她可以轻而易举没有负担的拒绝，打趣。

可她的所做所行，到底是为什么呢？

起初她也很好奇，只想躲著，只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此刻，她却是了然。

难怪林贝瑶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没有直接拒绝，是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却是下意识的不想要拒绝，因为不舍。

没有直接答应，也是因为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

模棱两可，没有答案，归根结底只是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

“玄宗曾说过，我与你认识的一个人眉眼长的有些相似，那个你认识的人，是你所爱的人是吗？你接近我，也不过是将我当成了他的替身，是吗？”

那日听过玄宗的话，他用尽一切力量去找寻她在羌国与之相关的所有人。

唯有一人，便是已经死去的清念。

一个死人，却能让她念念不忘这许多年。

他承认他输了，可他也不想放过她的以后。宁愿是一个替身，只要能站在她的身边，也足矣。

左把清念已经死了，他不会再回来抢走他的晚晚。

陆晚笙不知道要如何去回答，她得承认从一开始确实是因为他的眉眼像清念，可后来她却不这么想了。

她双手拥住他，感受着他微微颤抖的怀抱，似乎是想要用实际行动证明，“你不是，你就是景亦。他是他，你是你。我承认从一开始我确实将你们两个当成了一个人，可后来，我便不这么觉的，因为这对你不公平。

他是我的月光，是撑不下去的那段时日里，一直陪伴我的人。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他，记得他的温柔，记得他的一切。年少经历的苦难，唯有他一人陪伴左把，我永远忘不了他。”

话落尾声已然有些哽咽，似乎这么多时日里说不出的话，此刻都发泄了出来。

“我不敢答应你，是因为这样的我，对你不公平。”

清念是第一个走进她心扉的人，是在自己最痛苦的那一段时日里一直陪伴左把的人，也是她亲手害死的人。

这样的人，她无论如何都忘不得。

景亦依旧轻抚着她的后背，“你不必考虑其他，你只告诉我，你此时此刻，心里可曾有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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