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粉绣花小乌龟图案睡衣拉起,下面露出白到晃眼的一截肚子,雪白的皮肤上一块淡淡的淤青显得格外碍眼。
时瑾年单手撑在床上,眼眸里流动着偏执情愫,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淡淡的淤青,感受指腹下羊脂暖玉般滑嫩。
男人低头薄唇在淡淡的淤青上轻轻吻了一下,轻轻拉下睡衣衣摆,帮少年盖好被子,自己也躺了下去。
才躺下,睡梦中的少年就像是闻到味道似的,翻身钻到他怀里,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不动了。
时瑾年眸光宠溺,垂眸静静看了一会,关掉顶灯。
还真把他当卷卷了。
早上。
江绵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触碰身体,他迷迷糊糊睁开眼。
……
“少……少爷。”江绵蛄蛹着想回头看,“你生病了吗?好烫啊。”
“别回头。”时瑾年突然不动了,声音低沉暗哑,克制压抑。
这一刻的男人,眼里布满翻涌的情欲,要是江绵回头,肯定会被吓到。
时瑾年很深的吸了一口,蓦地松开了江绵,起身下床,裹着黑色丝质睡衣,头也不回进了卫生间。
啪嗒,反锁上了门。
时瑾年进了卫生间,听话没回头看的江绵,终于反应过来,少爷有些不对劲。
不会真生病了吧!
肚子疼还是发烧了?
江绵一骨碌坐起来,掀开被子,踩上拖鞋,三两步到了卫生间门口。
“少爷。”江绵耳朵贴在卫生间门上,喊了一声。
“绵绵。”里面传来时瑾年低哑,呼吸急促的声音。
“少爷,你怎么了?要不要?张叔过来?”
江绵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急了,少爷的声音听着不像平时那样,像是哪里很疼。
隔着一扇卫生间门,时瑾年声音又传了过来,“不用,绵绵,多?几声少爷。”
声音依旧压抑低哑,呼吸明显不平稳。
江绵:?
少年微微倾身,手揪著睡衣,耳朵还贴著卫生间门,眼里都是茫然。
时瑾年的声音又传来,“绵绵,?的委屈点。”
少年茫然的大眼睛里,立刻露出一抹了然,接着神情立刻变得委屈巴巴。
“少……爷,少爷……”
……
好一会,里面传来时瑾年略带慵懒的声音,“绵绵,去换衣服,一会进来刷牙。”
江绵茶色的大眼睛缓慢眨巴了两下,不确定的问,“少爷,你身上还疼吗?”
“没有疼,去穿衣服,再帮我拿一件浴袍过来。”
时瑾年的声音听上去是好了不少,不像刚才连呼吸都很急,江绵放心的去衣帽间找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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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这边睡,每次都是时瑾年给他拿好衣服。
衣帽间超大,江绵自己找到衣服穿好,又找了时瑾年的睡袍过来已经是十分钟之后。
正好卫生间门开了一条缝,一条泛著青筋,肌肉纹理分明的手臂夹着水汽伸了出来。
江绵捧著浴袍放在大手上,衣服被拿了进去,不到一分钟,时瑾年穿好了浴袍,打开了卫生间门。
江.小傻子.绵第一时间挤进去,扬起小脸,略带担忧看时瑾年。
“真的没事吗?”
“你少爷像有事吗?”时瑾年眉宇间透著愉悦带了两分慵懒,眸底有那么一点点心虚,催促道,“刷牙洗脸,下去吃饭。”
江绵接过时瑾年给他挤好的牙膏,正要往嘴里放,突然鼻子灵动的嗅了嗅。
“少爷,你换沐浴露了吗?有点和之前不一样的味道。”
少年说著又对着空气深嗅两下,“说不上来什么味道,我吃过的东西还不够多,闻不出来。”
还想吃吗?以后有的是机会。
“闻错了,没换。”
时瑾年幽暗的眸光从少年粉嫩的唇上移开,大掌掐着他的后颈肉,将人转到面对镜子,“快刷牙,厨房烤了蛋挞,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到吃,江绵立刻转移注意力,立刻认真刷牙,对着镜子里的时瑾年笑的眉眼弯弯。
但凡是个正常的成年人,都知道早上他抱着他在做什么。
只有小傻子单纯以为他生病不舒服。
江绵的单纯,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时瑾年不急不慢拿起电动牙刷,和江绵一起刷牙。
后面几天,时瑾年去公司都带着江绵一起。
江绵由开始的不敢出办公室门,到现在自己敢去茶水间倒水,偷偷拿点小零食。
有小吴陪着一起壮胆,江绵在鼎盛顶层待了几天,胆子大了一些。
傍晚下班。
外面寒风瑟瑟,又飘起了雪花。
迈巴赫迎著风雪平稳行驶,江绵坐在后排,脸颊靠近车窗,望着霓虹灯下,不断闪过的雪花。
卷卷死的那天晚上好像也下雪了。
时瑾年捕捉到他的小傻子情绪不太高,大概猜到,可能又想狗了,何况今晚还是卷卷头七。
小傻子不知道什么是头七,时瑾年也不可能再带江绵去郊外卷卷的灵堂那边,徒增伤心。
时瑾年手臂勾著少年的腰,将人抱起放在腿上,垂眸看他。
“绵绵,想卷卷了?”
江绵没敢看时瑾年,垂著脑袋,还是诚实的点点头,少爷不让他撒谎。
时瑾年没有养过宠物,跟家人也不亲近,唯一对他好的爷爷,过世时,他也不怎么难过。
爷爷对他的喜欢,基于他是未来鼎盛的继承人。
江绵对卷卷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呢?两个弱小灵魂之间的彼此需要?还是单纯的因为喜欢?
时瑾年没有喜欢过谁,也没有得到过想要的偏爱,不太能理解这样的感情。
“想不想给卷卷报仇?”时瑾年语调平静,他有能力为江绵解决问题,只要江绵想,“我找让人sha了江枫,给卷卷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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