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相贴,没有下一步动作,江绵眨眨眼睛,然后又退开,依然仰著小脸,一脸认真的问。
“少爷,不喜欢这个礼物吗?怎么不咬我?”
少爷说过这样是真正的取悦,上一次因为他怕疼,少爷这几天没在咬他。
既然少爷喜欢,那就被他咬一下,就是疼一下而已。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沈清辞连忙捂住眼睛,透过大大的手指缝分外兴奋的看两人。
年哥和江绵绵平时都这么猛的吗?接吻都用咬的?
除了沈清辞无效捂眼,其他人一点不见外,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精彩。
贺州元嘴唇微张,眼里满是震惊。
这么不要脸,上赶子挑衅他?
时瑾年漏跳一拍的心跟上了节奏,大脑短暂空白又恢复,唇上的酥麻温柔还在。
他的小傻子刚才主动亲他了?!
对上江绵澄澈带着疑惑的眼神,时瑾年知道又多想了。
小傻子只是单纯的送礼物,跟吻没关系。
不过,那又如何。
小傻子亲他了,就是喜欢他。
只是,亲吻这么私噸的事,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做,回去要好好教一下。
短短一两秒,时瑾年思绪万千,表情也相当复杂。
他短促的吸了一口气,伸出大掌按住少年的后脑勺,将人埋进自己怀里,低头贴著江绵耳朵。
“绵绵,这里人多,回家再咬。”时瑾年声音压的很低,别人听不清,江绵听清了。
毛茸茸的脑袋又从怀里钻出来,仰著天真的小脸,死不罢休的问,“少爷,喜欢这个礼物吗?”
时瑾年脸上没什么过多的表情,甚至有些平淡,声音也听不出悸动,只说了两个字,“喜欢。”
江绵终于唇角弯起,水润的眸子弯起好看的弧度。
贺州元呆愣的神色总算有了反应,他迅速收拾好表情,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心都要碎了。
时瑾年被亲了一下,看着没什么反应,可贺州元看到了。
时瑾年的耳尖偷偷红了。
瑾年哥哥这是心动了吗?
他怎么会对一个佣人心动?
“我也送少爷礼物了。”江绵这话是对贺州元说的,“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我叫江绵。”
“州元,这是江绵。”时瑾年揽著江绵的腰先开口,介绍完江绵,低头又介绍贺州元,“绵绵,他是贺州元,你可以叫……贺哥。”
“贺哥,你好。”江绵很有礼貌的回应。
少爷的朋友,都是好人,江绵觉得贺州元穿的好漂亮,心里不免多了点喜欢。
贺州元微笑应下,正好经理敲门进来问要不要上菜,大家依次落座。
江绵自然坐在时瑾年身边,沈清辞坐另一边。
以前都是沈清辞和贺州元坐左把两边,沈清辞一点不客气,直接坐在时瑾年另一边。
开什么玩笑,他现在可是江绵绵的爱情门卫!
贺州元见时瑾年没什么反应,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江绵边上。
菜品丰富,天上飞的,海里婈的,每一道都味美可口。
可贺州元根本没心思品尝,时瑾年太照顾这个金丝雀了。
novel九一。com
给江绵夹菜,帮他挑鱼刺,剥虾壳,甚至连鸡鸭肉骨头都帮他去掉。
而江绵只需要坐在那里,等著时瑾年给他夹菜,弄好,他张张嘴就行。
沈清辞隔着两人也看出来贺州原脸上的千变万化,笑着道,“州原,年哥对江绵一贯细心,多看看就习惯了。”
气氛轻松,其他人也聊开了。
“我们第一次看到,也是跟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现在淡定的不得了。”
“江绵可是我们的开心果。”
“州原,江绵很有趣,多见两次,你会喜欢的。”顾临风隔着圆桌,微微对贺州原举杯。
听到顾临风的话,江绵抬起头,澄澈的眸子看向贺州原。
正巧贺州原的视线也看向江绵,他露出微笑,“不用多几次,江绵可爱直率,一见就喜欢。”
说著,拿起公筷,夹了一块酸梅鸭给放进江绵碗里,“江绵,不介意我帮你夹菜吧?”
“不介意,不介意。”江绵笑道眉眼弯弯,谢过贺州原,就要夹碗里的那块酸梅鸭。
时瑾年先一步夹了过去,自然的去掉骨头,正要夹回江绵的碗里。
鸭肉走到半路,被一张粉嫩的唇咬住,江绵低着脑袋,非常熟练的把卷进嘴里。
江绵肯定时瑾年对他没有洁癖后,已经不是第一次从时瑾年筷子上抢食吃。
时瑾年一点不在意江绵咬了他的筷子,眼里浮现笑意,带着宠溺。
贺州原脸色微微一变,脱口而出,“江绵,瑾年哥哥有洁癖,你怎么能这样?”
筷子头都沾了江绵的口水,他怎么敢的?
他在时瑾年身边几年,连用公筷给他夹菜都不敢。
江绵转头,安抚贺州原,一侧脸颊还包著鸭肉,鼓鼓的,“贺哥,没事的,少爷对我洁癖失效。”
“洁癖失效?”贺州原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情绪,随即像是明白江绵话的意思,声音婉转笑了起来,“江绵,你真是太有趣了!”
“来我们喝一杯,认识你很开心。”贺州原端起酒杯与江绵的杯子碰了一下。
江绵吨了一口橙汁,笑的唇角一直没压下来过。
除了沈清辞,贺州原是第一个见面就说喜欢他的人。
在江家,所有人都不喜欢他,离开江家,也有人喜欢他。
“江绵,要去卫生间吗?一起?”贺州原微笑邀请,手已经搭在江绵手挽上,轻轻摇了摇。
“好……好呀!”江绵已经被对方的甜言蜜语甜的有点晕乎了,连时瑾年都没看一眼就跟着对方去了。
时瑾年的目光随着两人出了包间,才收回视线,垂下眼皮,看不清眼里的思绪。
京都会卫生间都不在包间内,江绵和贺州原肩并肩。
“江绵,你家是哪里的,在京城吗?”贺州原装作不经意的问。
“我……我没有家。”江绵上扬的唇角微微滑下来,“我是孤儿。”
“哎呀,那你好可怜哦。”贺州原语调露出同情,“所以你是在抱山园当佣人?”
“啊?”江绵的脑袋瓜子有点迟钝,想了几秒,肯定的说,“是佣人,我是负责取悦少爷。”
贺州原:谁家金丝雀这样说自己的。
真是脑子不太好吧。
这一层都是超级大的包间,总共没几个,卫生间只有江绵和贺州原。
贺州原优雅洗着手,不动声色瞄了一眼在玩洗手液搓泡泡的江绵。
套了几句话,贺州原确定,江绵没有心机,头脑简单,在他看来,甚至有点傻,这会没有其他人,说起话来也更大胆。
“江绵,我认识瑾年哥哥六年,很了解他。”
贺州原笑容和煦,“瑾年哥哥他很少有感兴趣的人,就算偶尔有,也是玩玩就扔掉,不会一直留在身边的。”
novel九一。com